重生之军师不好当+番外(70)
上次在玉封山相遇,楼桓之送他回府便是这般,让他总觉得不自在,好似被楼桓之抱在了怀中。此时他亦来一遭不算过分罢?
这节骨眼上,楼桓之只有妥协的份,云归见他同意了,欢喜道,“你慢点挪,不急,别扯疼了伤口。”
待得上马后,云归才觉不对。先前楼桓之可以那般骑马,是因着他手长脚长,比他身量高,自然可以照骑无误。可如今状况相反可就不能够了。他手脚不算长,身量比楼桓之矮,坐到楼桓之后边,既不方便踩脚蹬,亦不方便拉缰绳。最糟糕的是,他没法直着身子看前方的路,都被楼桓之挡全了,他若要看,只能侧出身子来探头往前看,端的是奇怪。
云归只好绷着脸下了马,道,“你挪回去罢。”不用仔细看,便能感觉楼桓之正在用力憋着笑意,心里更是恼,道,“爱笑便笑,省得外伤没好,还憋出内伤来。”
楼桓之听了,亦仍是不敢真笑出声来,只是身子颤抖,唇角上扬不能抑。云归小心地翻身上马,就怕不小心碰到楼桓之的伤,好不容易坐定了,便觉自己或许是上马的地方不对,总觉得好似靠得楼桓之太近了。
想往前挪挪又不得,因为再往前可就是马脖子了,也不方便踩马蹬,只好向楼桓之道,“是否太挤了……”暗示楼桓之往后挪挪。
哪知楼桓之却道,“不挤,怎会挤。再往后可就是马臀了……”便是后边一大块空处,他亦不要往后挪。
第97章 乱了分寸【参赛求枝枝】
“不挤,怎会挤。再往后可就是马臀了……”
莫名的,云归觉得楼桓之的话里头,好似有一点儿委屈之意?难道楼桓之以为他这是内心嫌弃他,所以让他坐远点儿?未免楼桓之接着误会,只好不再理会这个,无奈道,“罢了,就这样罢。”想了想,又道,“你可要抓好了,抓紧点。”
在云归甩下马鞭后,便觉得腰上被抱住了。而且还是紧紧的。他有些不适,心脏更是跳得欢快,“你……”
马跑起来带起“呼呼”风声,楼桓之大声问道,“怎么了?”
“我的腰……”云归正犹豫着要如何说,楼桓之已在身后大声道,“我抓紧了,你放心罢!”
云归听得这话不知作何反应。是,是他让他抓好了,抓紧点,所以这话在楼桓之那里听起来,是让他抓好他的腰,抓紧他的腰是么?
罢了罢了。谁让身后人如今是个伤者,谁让先前他欠了身后人那许多?这世道,欠了总要还……
楼桓之搂紧云归,笑得微眯了眼睛。若非怕乐极生悲,惹得云归不乐意了,他当真想要快意大笑。世人说人生快意事莫过于“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可他觉得,只要云归在他怀中,便是人生最最快意。
他向来是不作白日梦的,可这一次,他却想要这条路无限漫长,未有尽头。
云归感受着背上传来的属于楼桓之的体温,又闻得风吹来的属于楼桓之的味道,一颗心虽仍是跳动得厉害,但却有些甘之如饴了。上天待他何其厚爱,予他新生,又予他还能去欢喜一个人的心。
回程到底不过半个时辰多功夫。入了侯府,下了马,云归搀着楼桓之走。府内仆人见了无不以为楼桓之受了大伤,他们深知自家大公子是何等不惧伤疼的,今日竟要由人搀着走,想来是大伤了。
侯府的老管家却是最关心楼桓之的,听了消息赶紧来看,“公子伤哪儿了?怎么伤的?老奴得去叫大夫来。”
楼桓之赶紧拦住老管家,“我无事,不消叫大夫,不过是皮肉伤,用点金疮药不几日就该好了。”
老管家迟疑地看看楼桓之,又看看云归,“不知这位公子是……”
“这是云尚书家的大公子。”楼桓之回道,云归看着老管家微微一笑。心里倒有几分欢喜。老管家的关心并非作伪,倒好似把楼桓之当作亲人来疼了。
老管家见得云归的笑容,觉得少年人不倨傲,有礼得很,不由连着点头,“云公子,小的不知贵客来,竟是待客不周,公子稍等,老奴去给公子上茶水点心。”
楼桓之又拦下来,“好叔你莫急乱了,自有仆人上茶水点心,哪用得着你去,我无大碍,你去歇着罢。”说着便挥手,“我这儿有云归顾着我,去歇着罢。”
老管家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
云归看得不由道,“你何必赶他,想来不亲眼见了你的伤,是放心不下呢。”一边说着,一边转眼打量楼桓之的居室。墙上除了一副弓箭悬挂着,再无别的东西,便是一幅画亦是不见的。窗前桌案上,倒有上好的笔墨纸砚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