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渣夫后她宠冠六宫了(3)
想到夫君待自己如此用心,三日后,皇上宫中设宴,徐琼以诰命夫人的身份随夫君入宫赴宴时,她感觉自己的欢喜都要从眼中溢出来了。
尤其,夫君牵着她的手下马车时,那掌心的温度,让徐琼脸颊不由感觉热热的。
那时的徐琼如何能料到,这竟是她关于那晚宫宴唯一快乐的记忆,那日宫宴还未结束,她就被人发现衣衫不整的和太子在一张床、上,随后,场面便乱成了一团。
徐琼不知自己那日是怎样回府的,她只知道,众人看她的目光都变了。
府中上上下下皆对她指指点点,看着自己突然落到这样的处境,徐琼想要辩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满肚子的疑惑,满腹的委屈,更是满心的惶恐,可不管是夫君,还是婆母还是老夫人,竟都不肯见她一面。
之后她就被幽禁了,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同一时间,京城上下传太子私德有亏,更有御史上折子弹劾太子。
外头怎样的纷纷扰扰,徐琼无力关心,她只想告诉夫君,她定是被人算计的,还想告诉夫君,自己那日虽衣衫不整,可并未失了清白。
终于,她等来了夫君。
可还没等她展露喜色,便见夫君身侧站着一个妇人还有一双稚子。
而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徐琼的继妹,徐妙。
徐琼再想不到,老天爷会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这五年,她每次回娘家时,都未见着徐妙,可她却并未生疑,只因着爹爹和继母说,有算命先生说徐妙命中有一劫,得往淮安老家避避,等到及笄之后回来,这样方可避过一劫。
所以徐琼从未想过,徐妙这些年,竟然一直陪着夫君。
她整个人都懵了,只无措的看着裴令行,想要一个答案。
可裴令行却是神色淡漠,从始至终未有任何的解释。
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惊动了老夫人和婆母。
可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婆母,说出的话竟然是那样的戳人心窝子。
老夫人说:“既然是我们裴家的子嗣,自然得带回家来。何况,妙丫头也不是别人,她是你的继妹,她这些年能一心陪伴行哥儿左右,这份用心倒也难得。”
婆母说:“就是,此事虽我和老夫人也是刚刚得知,可琼儿你素来大度,识大体顾大局,怎好在这件事上闹腾起来,让外人看了我们国公府的笑话。要我说,就直接对外说,此事其实是你早已点了头的,如此一来,这事儿也算是一段佳话了。姐妹如此情深,对行哥儿这样情深义重,晾外头那些人也不至于因此拿捏了行哥儿的错处。”
徐琼嫁入府中已有五年,平日里,她虽也知道婆母并非是真正和善之人,可如今日这样,颠倒黑白,却是她没想到的。
徐琼想要质问夫君,想要质问徐妙,可没等她开口,小姑子便阴阳怪气道:“嫂子,你在宫宴上生了这样的丑事,哪来的脸面在眼前这件事情上委屈。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把我们裴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和太子衣衫不整的被发现,谁能说,不是嫂子你耐不住寂寞,才故意勾、搭太子殿下的。”
对于小姑子裴玉珠,徐琼自问这些年待她不薄,处处忍让,如今她竟这样说自己,徐琼当即脸色都白了。
徐琼从未觉着自己这样孤助无援过,不管是娘家人这些年撒的慌,还是夫君的冷漠无情,还是眼前这些人的奚落和咄咄相逼。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今面对这些。
她只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看着徐妙梨花带雨的跪在了自己面前,哭求道:“长姐,您便原谅妙儿吧,妙儿自幼便倾慕世子爷,可妙儿并不敢表露出分毫,不敢和长姐抢世子爷。直至世子爷征战西北,妙儿不知怎么魔怔了,才追了世子爷去的。等妙儿回过神来,事情已经这样了。可长姐要相信妙儿,妙儿真的是无心的,便是如今,妙儿也没有想过真的和长姐抢世子爷的,妙儿只是可怜一双儿女,所以才舔、着脸面请长姐成全妙儿,答应让妙儿入府,照顾这两个孩子。”
烈日当头,徐琼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冷。
徐琼视线掠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原来,世间竟有如此不知羞耻之人。
她只记得自己问徐妙道:“太太虽是爹爹的继室,可你也是爹爹的嫡女,是户部侍郎府嫡出的姑娘。这样的你,竟然想着给人做妾,还抢了自己长姐的夫君,你当真不会后悔吗?”
回想着这些往事,徐琼不由又是一阵咳嗽。
宝笙忙要递了茶水上前,可还没来得及倒水,却听门吱呀一声,只见徐妙一身浅粉色银线牡丹花夹袄,外面披着金丝披风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