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原配后她躺赢了+番外(95)
曾经在太后身边做一等宫女,后被封了郡主,得以嫁给邓尧的荣欢,是个寡言少语的人,此刻闻言也说:“儿媳从前在太后身边的时候,倒是当真听说过,似乎就在这一片,有匪徒占山为王,当地的官员屡次剿匪都败兴而归,我们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信王妃是个很善于听从别人建议的人,闻言便歇了让人去寻邓尧的心思,但也因为秦宁和荣欢的话,心中隐隐升腾起戒备。
信王府一共带了二十个护卫,刚刚邓尧出去的时候带走了三个,便剩下了十七个,还有秦宁从镖局请的五个人,算起来是二十二个人,倘若真有匪患,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只是如今暴雨还未有停歇的意思,他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比匪患们善于利用地形,就怕匪患们伏击他们,他们还不知道人家在哪儿呢。
信王妃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刚刚荣欢也说了,只不过是有可能,她们不该那么点背,刚巧就碰上那打家劫舍的匪患。
暴雨初歇。
信王妃刚松了一口气,就突兀的听到“嗖——”的一声,一箭矢直直的射入到了大帐里头,正是信王妃偏头的一瞬间,那箭矢掠过她的发丝,射断了她一缕头发。
信王妃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即吓得失了声。
外头传来厮杀的声音,秦宁透过帐篷看向外头,似乎来人还挺多。
秦宁握紧了小哲皓的手,走到信王妃跟前,顷刻间便做下了一个决定,“王妃,这些人似乎是针对你而来的,不妨我与你换了衣裳,王妃且带着小哲皓从后头走开。”
信王妃道:“不,本王妃对你无恩无德,怎肯让你去替我。”
秦宁道:“这些人与我们无冤无仇,无非是劫财而已,民妇落到他们手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但王妃就不一样了。”
“王妃身份贵重,他们保不齐会利用王妃,狮子大开口,这还是最好的情况,倘若他们生出歹心,辱了王妃的名节,王妃可能承受得住?”
信王妃想了想,她也是官家小姐,自幼熟读女戒,倘若她受辱,怕是会一根麻神吊死,也免得累及信王府。
“但是我可以。”秦宁的声音格外的坚定,“更何况我之所以选择与王妃互换妆容,也是因为我有求于王妃,我希望倘若我有个什么意外,信王妃能够替我照拂于他,不至于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大抵是我这个无能的母亲,唯一能给他做的事情了。”
小哲皓很迷茫,母亲她是在说什么?
他觉得这个母亲陌生而又熟悉,之所以陌生,是因为同这一阵的母亲很不同,如今的母亲哪里会说这样丧气的话呢?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从前的母亲时常说这样的话。
他眨了眨眼睛,“无论怎样,我要和母亲在一块儿。”
却被秦宁一记砍刀,就给砍晕了。
信王妃动容的同时,又是一阵咋舌,这样委曲求全的秦娘子,再配上这样干脆利落的动作,她怎么觉得很是诡异呢?
不过转念一想,大概是为母则刚吧。
信王妃同意了秦宁的建议,与秦宁互换了衣裳,将小哲皓给抱在怀中。
秦宁和荣欢靠后,先行宴会着信王妃先走,若是可以,她们是想着一起偷偷的溜走的。
然而对方来势汹汹,荣欢不过刚迈出了一条腿,那些匪患们就过来将荣欢和秦宁给团团包围了。
荣欢在太后身边伺候多年,也是见识过流血纷争的,是以虽然小脸煞白,但依然没有吭声。
至于秦宁,秦宁就更镇定了,她一手负后,目光清冷的扫过那些匪患们的脸,然后冷声道:“带我去见你们的首领吧。”
为首的一人身高七尺,刀疤脸上闪现出一抹意外来,“洒家打家劫舍这么多年,未尝不曾见过官家夫人,可不论多大官的夫人,涉及到生死,总是难掩慌张,信王妃却是不同。”
他其实也在怀疑,因为跟前人明显更年轻一些,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而信王妃已经差不多三十多快四十了。
但秦宁的气势又表现的很足,很像一个王妃。
那个刀疤脸不由得想,或许是因为身为王妃,素来保养的都很好的缘故,所以才使秦宁看上去很年轻吧。
刀疤脸促狭问道:“你不怕洒家当下里就杀了你吗?”
秦宁笑笑,“你们不过是为求财罢了,你们要的,我都给,你们没有缘故要杀我们,而我只是想要见你们的大当家的罢了。”
刀疤脸沉默了一瞬,又问:“你们中间是不是少了两个人,一个年轻的妇人带着个孩子。”
秦宁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果然,她猜测的不错,对方真正要杀死的人并不是信王妃,而是她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