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原配后她躺赢了+番外(232)
信王妃的目光最终落在林淑的头上,闪过一丝厌恶,她将景秀给唤上前来,问说:“方才林淑与绿翘所言谁真谁假?”
景秀等的便是信王妃这番问话,他径直回道:“二者有真有假,林姑娘对绿翘的指证是真,绿翘对林姑娘的控诉亦是真,只若说到林姑娘将小人认成小将军,于是表达倾慕之意,还有迹可循,这绿翘诬陷小人,便有些无厘头了,小人从前从不认识绿翘,更别说结怨了,倒是小人如今的主子秦七娘子与绿翘的主子略有旧怨。”
收拾林淑以及林淑背后的林夫人暂且放后,而最要紧的事情自然是解决当下秦宁所面对的困境。
冯寄聪主动设局,意图以景秀“轻薄”绿翘为引子,使得人们对秦宁所办的女学存疑,眼下则是要将将冯寄聪陷害秦宁的事情给板上钉钉的呈现在众人的跟前。
信王妃自然更知道孰轻孰重,于是她稍微训诫了林淑一番,责令林夫人往后好生教导林淑,并让林淑推下去之后,也就掠过林淑,说起了冯寄聪。
“哦?金少夫人同阿宁是有什么过节呢?”信王妃语气和蔼的问向秦宁。
第170章 所谓过节
秦宁无奈的蹙了蹙眉,然后仔细回忆起来,倒有些惋惜的说道:“回义母的话,宁儿与金少夫人同在鄞县,两家里离得很近,关系也不算生疏,于是母亲便将我送到了冯家的族学中上学。”
“那时候我们年纪都很小,金少夫人自幼好学上进,得先生夸赞,而我嘛,我幼时因为长得很玉雪可爱,是以虽然学业普普通通,但也是时常被夸赞的,久而久之,金少夫人便对我有一种敌意,因为她觉得我这样庸庸碌碌的人,是不配和她同样被夸赞的。”
“但若仅是如此,也不至于,究竟也是少年相伴相识的情分,亦或是女性天然的敌意,亦或是因为感情方面。”
这是在场的妇人们最感兴趣的话题了,她们纷纷伸长了耳朵,想要听听于她们而言姑且算得上富贵人家的恩怨。
有人便接口道:“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记仇,一点小小的怨恨便能记到如今,尤其金少夫人一瞧便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不瞧着她只是金家的三少夫人,次次出行都要凑到金夫人的最跟前,挤掉原来金家大少夫人的位置,这样的人是不容许旁人在任何方面胜过自己的。”
又有人说:“即便是金少夫人与秦娘子从前有些过节,但许多年过去了,金少夫人还记仇,这格局未免也太小了一些。”
自有人附和道:“金少夫人瞧着是个聪明的,然而让我说,她那不过是假聪明,真正的聪明人眼见着从前的小姐妹得了王妃的青眼,自该忙着笼络,以后同在北郡,大家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
“金少夫人却忙着幼时的那么点子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
这话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但亦有人有不同的意见,这人说:“秦娘子不是说了嘛,或许还有感情方面的纠纷。”
然后大家纷纷用前所未有的专注神情看向秦宁。
秦宁微微一笑,“幼时相熟的人家也有许多俊俏的少年郎,金少夫人虽聪明,但由于为人太过吹毛求疵,所以不是很得许多少年郎的喜欢。”
她并没有明说是谁,也不需要说是谁,围观的妇人们自会自己去发挥想象力。
冯寄聪欲与秦宁为难,然而秦宁又不是面团,任由她揉搓,秦宁深知冯寄聪如今瞧着外表光鲜,然而在金家着实是步履维艰。
只因金三爷当初多情好色,与冯寄聪成婚多年,房中早已有了无数新人,冯寄聪靠着自己的这份聪明才智,时常替金夫人出谋划策,再加上她会看人眼色,时常孝敬金夫人,所以才能在金家站稳脚跟。
但近来冯寄聪屡次出岔子未能完成金夫人交代下来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若让金家母子得知冯寄聪曾经心悦他人,并且还因为这份心悦,屡次为难她这个旧时“好友”,他们又该怎么想。
金夫人也还罢了,金三少是最典型的那种只能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性子,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心中曾有过他人,更甚至如今心里还有他人的影子呢?
金三少不会与冯寄聪轻易就这么了了,至于金夫人——冯寄聪若没太大的用处,金夫人也不会一味的偏袒她。
秦宁的用意何在,冯寄聪清楚明白,这是二人阔别七年之久后,第一次面对面的对上,让冯寄聪恼恨的,不是秦宁对她的算计,而是秦宁在算计她的同时,那份胸有成竹。
那是从前的秦宁从不会有过的姿态,就好像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冯寄聪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个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