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原配后她躺赢了+番外(221)
林夫人的这句质问,立马就引来了好些夫人的共鸣,这些夫人们原本就很是不看好秦宁欲开女学的这个举措,但因为家中有好些女孩子嚷嚷着想要去里面进学,于是不得已过来瞧一瞧,但也只是被家中的女孩子缠的不耐烦了的敷衍之行罢了。
于她们自己,自然是想要挑秦宁的错处的。
眼见秦宁为众人所指责,冯寄聪暗暗得意的同时,又有些惋惜,倘若秦宁接不住众人的质问,就已打了退堂鼓,那她准备的那些岂不是都没有可用的余地。
不过,不论怎样,秦宁想开女学,都是一个妄想,凭她也配?
望着底下乌压压的一遭,秦宁面上笑容不减,她殷勤的看向林夫人,“刚刚林夫人自诩是我的长辈,也就是说林夫人也认同我为信王义女的这个身份,那么林姑母,虽说眼下您确实是我的长辈,但今日这样的场合却不能论辈分。”
林夫人对秦宁这一番顺着杆子便往上爬的言语很是不屑,到底耐着性子问道:“那要论什么?”
秦宁道:“今日大家都是为女学而来,我是女学的发起者,而林姑母是想要将家中的女童送进来的大家长,自然,您亦有对我提出异议的权力,让家长们久等是我的不是,不过我原定的开宴时日是辰时末,这也是为了照顾许多家中事物繁忙的夫人们,而眼下不过才辰时中罢了。”
所以,并不是她来的迟,而是她们来的晚了。
“诚然,作为女学的发起者,我该最早到的,之所以来迟,是因为途中遇到了个人。”秦宁说着便朝着底下示意,景秀立即便将一个被绑着的人扔了上来。
“此人乃我与义母途中所遇,他突然撞倒在我与义母的马车前,并佯装被我们撞短腿的模样,只是演技太过拙劣,被我身边的景秀一眼识破。”
林夫人再度不耐烦的开口,“那你可以再早一些过来,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秦宁依旧笑着解释说:“我原也以为这人只是个单纯碰瓷的,瞧着王府的马车豪华,于是便心生投机取巧的意思,但因当时这人并没有直接同我们要钱,而是让我们带着他去看大夫,于是心生疑惑,一番审问下来方知,原来这人大有图谋。”
“他不想让我今日来到望春园里,来到众人的跟前,不想让我这个女学开成,自然这人不过是个无名之人,他与我无冤无仇,犯不着针对我,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受林少夫人的指使,就是不知道林少夫人又是受了谁的示意。”
这话中意有所指,令人们难以忽视,一时间人们都看向了林夫人与孙氏。
仔细想想,从秦宁刚到,也就这婆媳二人蹦跶的最欢,别是当真她们故意设计吧?
有许多妇人虽然也很是不看好秦宁的这个女学,但不看好,大不了不将自己家的女孩子送过去也就是了,犯不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逼迫人家女学开不下去。
林夫人婆媳两个被众人灼热的目光看得都有些脸热,遂问向孙氏道:“这人不是你找来的吧?”
暗中示意孙氏否认。
孙氏自然是要否认的,她不仅仅否认,她还倒打一耙,“秦娘子这话就是胡说了,在此之前,我顶多在风月会上遥遥的望过你一眼罢了,与你为难,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别是你故意找人来陷害我。”
秦宁笑意尽数收敛,一双清丽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孙氏,“是呀,我也不知道我与林少夫人是生得什么仇什么怨,我一个妇道人家,因前夫攀龙附凤,不得不带着儿子回到娘家,但我总不能一辈子都吃娘家的喝娘家的,那样不道义,于是我便想做些什么。”
“我该做些什么呢?大家瞧瞧我,原是秦家的嫡幼女,秦家虽不是什么高门望族,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我还是钻到了谢文卓的陷阱里,嫁予他整整七年,为他付出青春年华,熬花了一双眼睛,最后只落得被扫地出门,带着儿子一无所有的回到娘家的下场。”
“所幸,我还有娘家愿意接纳我,但是换到旁的普通人家呢,她会不会流落街头,连同儿子被冻死、被饿死、被恶狗啃食尸体,直至尸骨无从呢?”
“我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一个下场?”
说起秦宁的经历,轻视的人不少,同情的人也很多,自然也有许多既同情又轻视的人。
便有人说了,“因为秦娘子你当时单纯、好骗!”
还有人说:“因为谢家郎君长得俊俏!”
更有人说:“因为你眼瞎!”
秦宁笑中带泪说:“是,我眼瞎,所以才会看上谢驸马这么个虚有其表的人,但生活在这个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哪一个人成婚前不过是只见过未来夫君三两面,便匆匆嫁入夫家的,更有些人要同连一面都未曾见过的人度过一生,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什么样的人,吃喝嫖赌,但不论怎样,我们大多数人都只会打落牙齿和血吞,因为我们自小学的就是三从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