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原配后她躺赢了+番外(17)
华阳公主眼中也隐隐有泪滴溅落,那是被感动的。
谢文卓握住华阳公主的手说:“往事已然过去,臣如今只想与公主长相厮守,不想想起从前的那些令我感到耻辱的人和事,许是想逃避罢,又许是害怕,怕公主知道一切后会看不起我,会......不要我。”
他皮相上佳,书生文弱,更何况眼下又是如此这般楚楚可怜,连带着平素里一双过于阴鸷的眼睛都柔和了许多。
华阳公主一颗心七零八落,但......顾华阳的心中还有疑问。
谢文卓又自嘲的笑了两声,“也许她是听了裴大人的话,方过来寻我,我本欲与她和离,但她不肯,用谢哲皓的性命做要挟,这孩子虽不是我的,但究竟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不得已我只得编出那些谎话来短暂的应付她,至于那孩子,我私心里想着公主府也不缺那一副碗筷,究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他母亲给毁了。”
华阳公主彻底信了谢文卓的说辞,与谢文卓站在一处,看向秦宁的一双眼里充满了鄙夷,“如今事情已真相大白,你还有何话所说?”
秦宁简直想给谢文卓鼓掌,这位新科状元谢驸马简直是太强了,这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不是谁都能有的,也只有男主方才有。
“我没有红杏出墙。”
“哲皓是我与你的孩子,但如今也不重要了。”
即使直视向当朝最受宠的公主的眼睛,秦宁也没有半分惧怕,她掷地有声的说道。
“自然,有人心生龌龊,不惜以最恶毒的心思揣摩,并津津乐道,也是我们母子所管不得的。”她看向谢哲皓说:“我们能做的,便也只有正己身,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了。”
谢哲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这些人我们都不认识,他们说什么与我何干。”
他大抵还并不明白珠胎暗结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听懂了谢文卓的意思,所幸小孩在此之前未曾与生父相处过一日,即便从前有所希冀,也早已被这两日的所见所闻彻底消了对生父的渴望。
“只是这休书,还望九皇子能给民妇行个方便,按上官印。”
顾玖通融的点头说:“可以。”
秦宁又说:“至于方才谢驸马的诽谤之言,我会回去筹备相应的证据,谢驸马,你要想好怎么应对。”
她沉稳、干练、豁达、通透,许是因为这样,众人的鄙夷神色浅淡了一些,心想,或许真是谢驸马在胡言乱语,诬陷了这民妇呢?
谢文卓这会儿也挺直了腰板道:“既你都不怕丢人,我又怕什么。”
这对昔日里一同生活了七年的夫妻,终于在谢文卓发迹后走上了对峙公堂的道路。
华阳公主看着这样的秦宁,隐有不甘,公主是骄傲的、肆意的,她觉得真正的农妇,合该被她艳压的喘不过气来,而不是像秦宁这般。
于是华阳公主看向顾玖道:“九弟,你又何必为了个外人,而与自家人难堪。”
顾玖望向华阳公主的面容带了一抹同情之色,“枕边人分明是头野心勃勃的狼,是十六姐你看不穿。”
华阳公主怔然了半晌。
顾玖又与秦宁说道:“夫人之遭遇,着实让人同情,夫人又是头一次来到咸阳,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暂且不打算离开,不妨住到九皇子府上。”
众闺秀讶然,需知区区农妇与皇子之间,相差的可不是一丁点,可偏偏如今九皇子向一个下堂妇递出了橄榄枝。
难不成九皇子竟是对这区区农妇有意思吗?
第11章 你身上有狐臭
未来的天子竟对自己伸出了橄榄枝,这不由得令秦宁通身一震。
激动过后是胆寒。
她望着那张与前几日所救了自己的男子一模一样的面孔,寻思着顾玖的用意所在。
他似乎早便认识她,可若按着书中的轨迹发展,他们两个合该终其一生都不会相识的,分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
不论怎样,这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便也不用去想那么多,总归也想不通。
“九皇子真是个好人。”秦宁似极为感激道:“只是,民妇出身卑微,刚刚与谢驸马解除了夫妻关系,不小心又沾了一身腥,倘若连累到了殿下的名声那便不好了,所以纵我举目无亲,但还是算了吧。”
顾玖眼中掠过一抹意外,休说他不曾看见到对面妇人一闪而过的算计。
有意思。
他心中微动,从身上解下一枚玉佩说:“夫人洁身自好,玖深感敬佩,也不敢强求夫人,只往后夫人有什么难处,大可以拿着这玉佩来寻本皇子。”
瞧着这玉佩,秦宁的一双眼顿时亮了。
秦宁当初听《庶女谋》听了整整三遍,印象最深的当然便是女主与男配九皇子初见的时候,九皇子对女主孟秋知心生怜惜,然而在为孟秋知做主之后,便是将随身的玉佩给了孟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