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之至。”丛霁将温祈打横抱起,抱至御榻后,温柔地解去了温祈的衣衫。
温祈遮住了面孔,迟迟未感受到丛霁的重量,反而顿觉异样。
他前些日子,去书肆买书,不慎瞧见了龙阳艳情话本,遂好奇地翻了翻,自然能猜到丛霁正在做甚么。
但丛霁贵为天子,为何要自降身份,做这等肮脏之事?
他张开手指,透过指缝窥视丛霁。
丛霁抬眸与温祈四目相接,口齿不清地道:“如何?”
温祈气息不稳,坦诚地道:“销魂蚀骨,可……可……嗯……丛哥哥为何……为何要……要这么做……”
丛霁反问道:“朕为何不可这么做?”
温祈大胆地道:“我亦想这么做。”
丛霁并未拒绝,转过了身去。
在取悦对方的同时被对方取悦的滋味教人沉迷。
良久后,俩人接连将对方之物咽下了。
其后,丛霁重新将温祈拢入了怀中,一寸一寸地蚕食着。
温祈眼尾泛红,直觉得龙阳艳情话本纵然香/艳,亦与他而今所感受到的极/乐相距甚远。
丛霁唯恐弄疼温祈,不断地问道:“疼么?”
而温祈则是不断地回道:“不疼。”
好一会儿,丛霁终是将温祈蚕食干净了。
温祈抬手攀上了丛霁的双肩,缠着丛霁接吻。
待得云收雨歇,丛霁揉捏着温祈的腰身道:“朕已践诺了,望梓童亦能践诺。”
温祈听丛霁唤自己为“梓童”,又羞耻又欢喜,哑着嗓子道:“我愿意嫁予夫君做皇后。“话音方才落地,他陡然想起一事,严肃地道:“从今日起,夫君不得选秀,不得纳妃,我并非大方之人。”
丛霁承诺道:“朕今生今世有梓童一人相伴足矣。”
温祈眉开眼笑地道:“当真?”
丛霁正色道:“君无戏言。”
温祈好奇地问道:“夫君登基将近两载,为何尚未成亲?夫君莫不是……”
下一息,他自吹自擂地道:“夫君莫不是一直在等我罢?”
丛霁含笑道:“对,朕一直在等你,你若不来,朕便要孤独终老了。”
温祈害羞地道:“夫君要好好待我,不然,我便抛弃夫君,让夫君孤独终老。”
丛霁吻上了温祈的唇瓣:“朕怎舍得不好好待你?”
一吻罢,温祈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道:“既然如此,夫君为何不多给我一些?”
丛霁促狭地道:“梓童不若自取罢。”
温祈的右足跛着,自取不便,未多久,便支撑不住了,撒娇道:“要夫君给我。”
丛霁心疼得将温祈的右足亲吻了一遍,方才如温祈所愿。
四月初七,丛霁将温祈钦点为状元,温祈三元及第。
四月十二,丛霁举办闻喜宴,延请新科进士。
四月十四,丛霁封温祈为翰林院修撰。
四月十五,丛霁发现只消有温祈在侧,嗜血之欲便能被轻易地压下。
五月初八,丛霁与温祈大婚,温祈正式被册封为皇后。
洞房花烛夜,俩人好生颠鸾倒凤了一番。
温祈委实受不住了,向外爬去,却被丛霁扣住脚踝,捉了回来。
丛霁安抚地亲吻着温祈湿润的双目,让温祈稍作休息,方才继续。
日出之时,温祈汗津津地歪于丛霁怀中,气息不定地道:“我那处似乎已变作夫君的形状了。”
丛霁勾唇笑道:“梓童喜欢自己那处变作朕的形状么?”
“喜欢。”温祈告白道,“夫君,我心悦于你。”
丛霁深情款款地道:“朕亦心悦于你。”
五月二十九,温祈乘坐马车从翰林院回宫途中,偶尔看见了一妇人,这妇人有着与母亲一样的容貌。
他赶忙请马车夫停下马车,下得马车后,急急地向着那妇人走去。
妇人手中抱着今日要做的活计,见一少年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正欲避过,待看清少年的容貌后,她登时双目垂泪:“祈儿……”
“阿娘。”温祈亦是双目垂泪,“阿娘请随我来。”
他将阿娘带到了一茶肆,于僻静处坐下后,低声问道:“阿娘,将我掐死后,你如何了?”
温母回忆道:“将你掐死后,阿娘被关入了牢中,不久,阿娘生了一场大病,处决前日,阿娘病死了,待阿娘再次醒过来,不知为何,阿娘到了南晋,为求糊口,阿娘找了替人缝补的活计,现下阿娘知晓了,阿娘之所以到了这南晋,便是为了再见到祈儿。祈儿,阿娘见你这身衣衫料子名贵,应当过得不差罢?”
“我……”温祈从未向母亲表露过自己乃是断袖,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今他已与丛霁成亲了,当了皇后,他这身衣衫乃是尚衣局所制的常服,与丛霁的常服一般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