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模样让伍白皱了皱眉头, 心想, 难道没有好起来?
宁平侯夫人用帕子擦掉自己的泪水,这才对着伍白他们回答道:“是的, 这次多谢伍大夫,侯爷已经好了。”
“不用谢,这都是侯爷吉人自有天相,再加上夫人的努力,他才会好起来,与我倒是没有多大关系。”伍白摆手道。
萧子墨提议道:“既然侯爷已经大好,你们应该很快就会回京,难得来一次,不如留下吃个便饭庆祝一下?”
宁平侯夫人还未开口,侯爷已经先人一步答应道:“好。”
吃饭的时候,小路看着侯爷的一举一动,只觉得这个人变得好奇怪,当然,除了喜欢盯着师父这一点没有变以外。
晚饭完毕,伍白开口问道:“侯爷刚才为何一直看着我?”之前得病的时候盯着看就算了,怎么病好了还看?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觉得你长得比较像我母亲,因此才会这样。”侯爷解释道。
“老夫人去世的早,那时我还未嫁给侯爷,因此从未见过她,倒是没有发现这一点。”宁平侯夫人讶然道。
伍白:“……”III
侯爷见伍白面色不太好,赶紧又说道:“其实五儿长得也非常像我母亲,因此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你会不会就是我的孩子。”
“若是他长大了,估计就是你现在这般模样。”
“恕我直言,侯爷,夫人,你们这么多年除了追踪那贼人下落,就没有想过其他方法吗,比如那孩子身上可有什么特殊的物件,你们或许可以循着这条线索去找他。”伍白徐声说道。
“我们自然也尝试过用各种方法找到他,可是不仅徒劳无功,还让那贼人也失了踪迹。”宁平侯夫人苦着眉头道。
“既然失了贼人踪迹,那两年前你们又是如何得知对方死亡的消息?”伍白继续问道。
“这是那贼人的仇人告诉我们的,他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些年里,他与我们一起都在寻找那贼人,双方之间成为盟友共通消息,两年前他收到那贼人的一封书信,贼人在信上承认自己命不久矣,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我们以后他也消失了。”侯爷娓娓说道。
“那你们能说一下五儿身上有些什么特殊物件,若是有幸哪日我见到,就写信通知你们。”伍白提议道。
“好,多谢伍大夫。”侯爷介绍道,“五儿身上有一块镶玉金锁,金锁底部刻着他的名字。”
“嗯???”伍白有些懵,他怎么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东西。
突然,他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伍大夫,你怎么了?”拍自己脑袋?
“你们先等一下,我进去拿个东西。”伍白说完就火急火燎跑进自己的屋子,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木盒子。
这是他刚来时原身放在身边的东西。
他抱着盒子走到外面,把它放在桌子上,啪嗒一声打开这个尘封已久的小盒子。
众人好奇地看过去。
顿时,宁平侯夫人与侯爷就仿佛被定住了,他们目光直直地盯着盒子里的小东西,正是他们刚才所说的那个镶玉金锁。
侯爷率先反应过来,他一把拿起金锁,朝它的底部看去,果不其然在底部发现了深深印在他脑海里的两个字。
他转头看向伍白,颤抖着嘴唇问道:“伍大夫,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这东西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我刚才也是听你们形容,才想起来它的存在。”伍白如实说道。
“你就是我们孩子……”侯爷眼眶顿时红了。
宁平侯夫人更是激动地一把抱住伍白:“难怪我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面善,你真的是我和侯爷的孩子,呜呜呜……”
伍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等到对方情绪慢慢缓和下来,他才再次问道:“刚才你们只说了贼人二字,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那贼人名字?”
侯爷点点头,咬牙切齿道:“知道,是他的仇人告诉我们的,那贼人叫程肃!”
“这是我师父的名字。”伍白说道。
“哼!他还有脸收你为弟子!”侯爷愤愤道。
“你们说的那个盟友该不会叫历春吧?”伍白忽然想到这一茬。
“没错,他是说过他叫历春。”宁平侯夫人接了一句。
“你见过他?”侯爷好奇问道,“他自从两年前就失踪了。”
伍白点头,说道:“我的确见过他,两年前他来找我,问我讨要师父留给他的东西,然后他就走了。”
“他和程肃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程肃会给他留东西?”侯爷继续问道。
“历春说他们是师兄弟关系,但是关系不好,有仇。”伍白复述道。
“这历春真是太不靠谱了,明明都已经找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呢!”宁平侯夫人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