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衣裙应是定做的,北冥闻穿上勾人的紧。
但他不会承认自己喜欢,恐这孙子蹬鼻子上脸。
不消片刻,房内旖旎瞬间被结界阻挡,这次却连门扉都封住了......
*
天光微亮,破晓之时全员皆醒,齐聚于北冥闻房内忙忙碌碌。
为保万全,不止阿蛮一人,连玉清风都要上妆。
段绝尘因穿红,薄唇便被上了绯红口脂,瞧着明艳动人。
垂眸看着林晚江,小畜生毫无廉耻之心,不断问着师兄自己美不美。
阿蛮上妆最浓,英气少年终成佳人,却因萧北能力有限,过浓便带些风尘。
玉清风生的柔,面上仅轻描淡写,眉间一点朱砂如仙子坠凡。
看的晏长安心如擂鼓,进出皆同手同脚。
因昨日上过妆,待到元思锦萧北已轻车熟路。
为他扫粉黛时,还不忘低问一句:“疼吗?”
元思锦面上一红,急忙左右看看,无人注意却答非所问:“涂脂抹粉怎会疼?”
萧北抿唇一笑,耳尖微微泛红,轻声道:“不疼便好。”
他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昨日应是没出错,到了后来元思锦也乐在其中。
窗外日阳渐升,北冥闻算着时辰,指挥道:“行了,该出发了。”
这里距南疆王室并不远,甄选地点便在圣宫入口处。
这四人他有把握,至少也能进去三个,而玉清风绝对没问题。
林晚江有些不放心,懒得去看小畜生,而是围着玉清风打转。
看了半晌,终得出一个结论。
若师尊生为女儿身,应是早嫁人了,哪有晏长安什么事。
抬手为玉清风整理鬓发,林晚江笑道:“师尊真是好看。”
这话说的随意,却惹的玉清风红了脸,低声说着:“为师不好看,江儿才好看。”
被自己徒弟盯着,玉清风心内虽羞耻,所出之言却真心实意。
这身皮囊他从未在意过,只因身为男儿无关紧要。
但见林晚江和晏长安都喜欢,心内也生出窃喜,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终是鼓起勇气对镜照了照,看了半晌玉清风忽然红了眼眶。
他好似看到了娘亲,这般模样太过相似,存于心内的血脉翻涌。
晏长安见状忙挡住玉清风,好似被林晚江多看两眼,这人便会少块肉。
他以为玉清风不信,忙补充道:“玉哥哥,你这模样好看,褪了这衣裙更好看。”
谁知此话一出,身旁传来阵阵哄笑,连北冥闻都笑弯了眼睛。
魏梓琪接话道:“真是便宜你个狗东西了!”
晏长安闻言,便知自己说错了话,支支吾吾的解释道:“长安并非那意思,玉哥哥褪了衣袍......”
“长安,莫要胡言!”
玉清风面上更红,未等他说完,忙低声训斥。
话一出口又是一阵哄笑,唯独小畜生沉着脸,缓步靠近林晚江。
附耳问道:“师尊好看,还是阿尘好看?”
这般比较虽幼稚,但小畜生偏生想争个一二。
林晚江被问的不知所措,想了想笑着道:“待阿尘归来,师兄便告诉你。”
触不到的月总是美的,今生虽抬手可摘,心意仍难改。
闻此言,段绝尘也笑了。
师兄虽未说清楚,可望着他满眼皆是情......
*
晌午日阳高照,一行人出发南疆王室。
北冥闻因是本地人,随意遮掩面容亲自带几人前去。
那肤色便是通行证,一路无人阻拦,这事皆见惯了。
送去南疆的圣女,虽有不情愿的,当然也有自愿的。
此处便多了个行当,本地人帮王室收罗貌美姑娘,送去甄选换些赏钱。
林晚江几人藏于暗处,未带蒲泽倒是方便许多。
“魏长老,他们能进去吗?”
闻得林晚江在问,魏梓琪低声道:“放心,有你师尊在呢。”
圣宫又非龙潭虎穴,虽暗入难但明入易。
玉清风品貌极佳,若他进不去,定是那群狗东西瞎了眼。
萧北也附和道:“南疆少有白嫩女子,除了阿蛮其他都没问题。”
林晚江暗暗放心,一双桃眸始终离不开玉清风和段绝尘。
北冥闻缓步上前,对着守门的侍卫道:“带人来甄选,还望几位行个方便。”
语必,笑着塞去几锭银子,银钱开路何处皆吃得开。
守门侍卫见北冥闻懂事,例行公事的问道:“都是哪的人?”
这几位甄选女子甚是古怪,只有一个本地人,其他皆是白嫩姑娘。
北冥闻笑了笑,大方应答:“一人南疆,那三个北疆来的。”
虽只差一字,但北疆并不炎热,养出一身白皮也说的通。
玉清风闻这二字眸间颤了颤,又一次对家乡生出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