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梓琪未答话,只是问道:“阿蛮回来了?”
这孩子是北冥闻座下大弟子,前阵子去了南疆探亲。
听他转移话题,北冥闻也接着:“回来了,不知去哪了。”
语必,二人对视。
魏梓琪又要转移话题,北冥闻却知他心思。
轻抚小腹,低声道:“无需藏起来,交给我。”
“若你不愿离开,生下只管领回去。”
“我会同旁人说,我北冥闻体质特殊,这孩子是我生出来的。”
魏梓琪不语,对着那抹薄唇狠咬一口。
忍住眼泪,凶道:“还不快去准备!明日我就想下山!”
“你得寻个好地方,不好的我不住!”
*
出发之日到来,柳如夜却被缠的无法早起。
林晚江同段绝尘已出发,此时正在去往客栈的路上。
天清镇热闹非凡,林晚江手拿油饼,吃的匆忙。
“师兄,够吃吗?”
听段绝尘在问,林晚江急忙塞进嘴里,对着这人伸出一只手。
当然不够吃,一张饼只能尝个味道。
段绝尘笑了笑,从纸袋里又拿出一张饼,细细的包好递给林晚江。
林晚江毫不客气,接过便啃了起来,丝毫不顾路人眼光。
柳如夜说的客栈,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路程,光靠双脚晌午才能到。
狠咬一口,问向段绝尘:“你不吃吗?”
从他们买饼开始,这人都只是拿着。
段绝尘点了点头:“师兄吃便好。”
他喜欢看林晚江吃东西,光看着便饱了。
若敞开了吃,师兄一顿可吃五碗饭,这一包油饼怕是都不够吃。
林晚江闻言,也未多劝,只是专心吃自己的。
有人伺候,倒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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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他们还未到呢......”
耳畔是娇声细语,柳如夜一翻身,继续忙忙碌碌。
许金蝉缠人功夫一绝,这几日天天这般。
衣料的碎片落了满地,皆是浓艳的赤金。
柳如夜有些着急,此时即将晌午,林晚江和段绝尘随时会到。
若是看到这房内狼藉,也不知会不会吓到他们。
感到这人不专心,许金蝉忽然放开声量。
激的柳如夜浑身一震,终是溃不成军。
这一嗓子,也吓到了林晚江,刚欲敲门手上猛的一顿。
这间房住的是柳如夜,可那声音又是何人?
林晚江不敢多想,却认定这人许是叫了小倌。
“咳咳......”
身后传来咳嗽声,屋内旖旎骤停。
林晚江急忙回身,一手捂住段绝尘的嘴。
低声威胁:“闭嘴,我们先下去!”
无关里头是何人,林晚江此刻不想探究。
心内震惊未减,头一次知晓这柳长老原是未修无情道,且好男风。
闻得脚步渐远,许金蝉歪头一笑,满头青丝披散,遮住白皙的背脊。
一双魅眼,弧度勾人,他娇声道:
“他们听到了?这如何是好?”
葱白的指尖,挠了挠男人的下巴,又道:
“柳长老这名声,算是毁了。”
“不如认了吧,咱俩结道侣,反正又不是先例。”
柳如夜不语,抬手打掉那只手,面上冷淡如初。
许金蝉不怒反笑,附耳轻语:“要不抓些药?给我们阿夜补补?”
指尖游移,划过精壮的胸膛,缓缓绕着圈。
媚眼如丝,唇瓣微扬:“若这身子虚了,主子我可要找旁人了。”
柳如夜面色一冷,一把抓住许金蝉的手腕。
望着那双媚眼,冷声道:“妖精。”
话音刚落,也顾不得林晚江,放下幔帐继续忙碌。
他到是不信了,今个偏要将这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
临到傍晚,林晚江等的愈发暴躁,站于客栈院中,踹翻了六个盆栽。
段绝尘被抓去赔钱,本是鼓鼓的钱袋,却瘪了一半。
日阳早已落山,段绝尘提来一只烧鸡。
见林晚江不断跺脚,笑的愈发温软。
“师兄,吃些东西吧,若今晚不走便休息一下。”
闻到这香味,林晚江面上终于缓和。
撸了撸衣袖,随意坐到地上,发狠般的啃了起来。
柳如夜办事向来稳妥,谁知今日是怎地了?
明明要去办正事,还跟那小倌缠绵了一天。
若是今日不想走,可以提前说,而不是让他二人等这么久。
林晚江暗暗想着,一会儿定要去看一眼那小倌。
瞧瞧是怎样的狐媚子,竟能破了这人的无情道。
段绝尘站于一旁,看林晚江吃的香,想着还要买些什么。
吃着烧鸡林晚江便想饮酒,可又担心误事,心内愈发烦躁。
看了看沾油的手指,对着段绝尘抬了抬下巴。
少年会意,急忙递上帕巾,转身去洗另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