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莲人设不能掉(穿书)+番外(192)
说着,王严挥手让小二上了一壶酒,扬手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宁和立,余下那杯自己捧着一饮而尽,“那日茶楼之事是我放肆,惹怒了宁公子,我自罚三杯。”
说着,便一杯一杯的饮起来。
宁和立眼看着却也不拦,众人于此事无干,自然也是耳聋目瞎起来。
等王严饮尽三杯酒,宁和立这才皮笑肉不笑道:“王公子这是做什么,谢公子还坐在这里,你怎么能先敬我?”
谢殊是锦衣卫的指挥同知,是王严的顶头上司,按理来说,王严是该先敬谢殊才对。
宁和立慢悠悠地说:“王公子你刚刚被封为镇抚使,可不能在此落下一个藐视上司的罪名,这于你的仕途可无利。”
王严面色一僵。
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可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又不能干站着不动,只好拿起酒壶扬手又倒了一杯酒。
还不等喝,便听宁和立咂舌道:“王公子这便是你不会做人了,你敬我三杯,敬上司又怎么能只有一杯酒?”
说罢,宁和立招呼小二多拿几个酒盏上来,拎起桌子上的烈酒一连倒了六杯酒,抬手示意王严。
这可不是一般的小酒杯,这酒盏和茶盏大小差不多,一盏下去便是几杯酒的量。
王严没有伸手去接,淡下脸色道:“宁公子这是有心为难我了?”
宁和立扇子一挥,笑了起来,“王公子此话怎讲,何来的为难?这六杯酒不仅是敬谢公子的,也有向我赔罪的。王公子既然想要一笑泯恩仇,总不能一点诚意都不拿出来,那几个小酒杯算得了什么?”
闻言,王严顿了须臾,在外面锣鼓声起后也笑了,“宁公子说的有理,是我疏忽了。说起来,我也有事想要向谢大人禀告。”
顿了一下,王严不慌不忙地对着谢殊笑着说:“曹屯这个叛贼越狱之后前不久在平鱼县已经被抓到了,现下就关在诏狱里面,就等候谢大人过完年审讯。”
他微微挑着眉,这话说的看似恭敬,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此言一落,堂内便静了一静,凡是知情此事的人皆是面面相觑。
谢殊微微抬起眸子,面上却是不见喜怒,戚秋却是身子猛地一僵。
曹屯,那个谢殊一手培养起来的镇抚使!
戚秋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王严为何会叫他叛贼?
难不成……
戚秋想到了什么,心里顿时一紧。
王严见好就收,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他也怕谢殊翻脸,那便不是几杯酒的事了。
扬手从桌子上拿过酒盏,依次将六杯酒一饮而尽,酒水打湿了王严胸前的衣襟,他越喝脸色越白。
桌子上摆放着的这一坛可是烈酒,六盏下肚便是宁和立这个泡在酒坛子里的人也要缓一缓。
况且王严本身酒量也不怎么好,喝完酒,他身子便不免有些晃荡。
安阳郡主怕闹得太过火,笑道:“既然喝了酒,那便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了。”
宁和立抚掌而笑,站起身来腾出个位来,“郡主说的是,一笔勾销,一笔勾销,王公子快快入座。”
王严被身后的小厮扶着,却也不忘了自己的正事,“楼下还有宾客等着,不敢久留,先行告辞。”
说罢,他这次倒是记得对谢殊拱手躬身道:“属下先行告辞。”
谢殊手指弯曲敲着桌面,没刁难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方才气氛闹得那么僵,宁和立这会又笑着张罗了起来。
霍娉是个闲不住的,拉着戚秋和井明月趴在窗户沿上看着街上的热闹。
街中央已经空了出来,云梯也已经搭好了,南北堂的舞狮队伍准备就站在醉楼下面蓄势待发,只等着鼓声一响。
不过须臾,只见舞狮的头套一戴,敲锣打鼓声便震天一般响了起来,宫里的烟花也又响了起来,朵朵艳丽。
霍娉激动地拍着戚秋,“开始了,开始了!”
这话一落,热闹的却不是外头的舞狮队伍,而是一楼的大堂。
只听一声刺耳的高呼自楼下响起,声音尖锐,直直的划破夜空,竟压过了外面的鼓声。
一楼的大堂彻底乱了起来,随后便听小二慌张的声音响起,“王公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有歹人行刺!”
众人皆是一愣,戚秋还趴在窗沿上,看到有一蒙面女子自醉楼里跑出来,扰乱了已经开始的舞狮队伍,在一片嘈杂吵闹声中逃走。
霍娉也指着跑走的女子惊呼,“人在那!”
谢殊和宁和立已经快走了过来,看着外面街上已经乱成一团的人群。
他们二人轻功了得,若是此是去追说不定还来得及,可看着女子逃跑的身影,两人神色淡淡,谁也没有跃下窗户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