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小财迷(649)
说罢,庄眉宁又深深看了沈扶摇一眼,道:“儿媳妇做得如何,就不多说了。可是母亲啊,自从父亲走了以后,您老一个人支撑着莫家。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底下又有谁,说过您的不好?
所以啊,这人与人还是有差别的。母亲看人啊,得看到骨子了,千万别被面儿上的一些东西给蒙蔽了!”
“祖母这一辈子,有没有受过蒙蔽,扶摇不知。”
沈扶摇此时早已站在了花厅中央。
瞧着庄眉宁那一字一句的讽刺,竟觉得好笑极了:“但二夫人方才所说的那一番话,却是有一定道理的。
人与人的差别,从出生那日起便注定了。看人得看骨,而非看面。”
沈扶摇笑着看向庄眉宁,话锋突然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相由心生。一个人的骨子若是坏透了,面儿上即便装得再好,那也有败露的一日。
我虽嫁入北定侯府的年头不长,但却有幸见识了几次,二夫人受众人夹击拆穿的场景。这些事儿放在以前嘛,也不值得一提。毕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儿,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可今日……猛然听了二夫人那番话后,倒又想起了许多往事儿。如此,不免觉得有趣儿。也想问问二夫人,二夫人的骨子里,究竟藏了多少坏东西?而这些坏东西,又藏了多少个年头?
怎么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藏不住了?竟一件件都败露在众人眼前。也不知,都败露完了没有?还有没有东西藏着?”
言毕,沈扶摇便缓缓收回了眼,朝着太夫人福身行礼,道:“孙媳妇儿请祖母安!今日孙媳妇儿来晚了,还望祖母莫怪。”
“乖了。”
太夫人点了点头:“坐着吧。”
说罢,又让下头人给沈扶摇倒了茶,上了点心。
祖孙二人开始唠起了家常,丝毫不将庄眉宁放在心上。
坐在一旁的庄眉宁本就满肚子的火气儿,如今瞧见太夫人与沈扶摇如此,更是气得牙痒痒。
特别是沈扶摇方才说的那一番话,无疑是在反讽她了!
岂有此理!
这北定侯府,是要乱了套吗?
婆婆不像婆婆,儿媳妇不像儿媳妇。
“看着母亲与扶摇这般亲近,儿媳妇这心里是又惊又喜啊。”
即便太夫人与沈扶摇自顾自地聊着,可庄眉宁还是能找准了机会儿,插上几句:“喜的是母亲与扶摇祖孙二人感情极深,世安院里一派祥和。
惊的,是母亲偏爱扶摇竟偏爱到了如此地步。就连扶摇做出了有损侯府名声儿的事情,也未曾见到母亲责问她半句。”
说罢,庄眉宁又道:“这事儿若换了以前,或许儿媳妇得管好自己的嘴,不该多言。可现下……北定侯府是儿媳妇在当家,真正说了算的人,不是母亲您,也不是扶摇。
倘若这件事儿,儿媳妇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事态发展,毁了莫家颜面。那么不管是外头的人,还是咱们侯府自己人,都会笑话儿媳妇治家不严的。
所以啊,有些丑话儿媳妇还是得当着母亲和扶摇的面,说在前头!还望母亲莫要怪罪。”
言毕,只见庄眉宁缓缓抬眼,朝沈扶摇望去:“扶摇啊!你不守妇道,与外男有了牵扯,毁坏了侯府名声儿。让整个京都的人,都看咱们莫家的笑话。你,可知罪?”
“敢问二夫人,我何罪之有?”
不守妇道,毁坏侯府名声儿。
如此大的罪名,沈扶摇可不担。
“你说我不守妇道?那么就请你拿出我不守妇道的证据来。如若不然,我倒想问问你,何为不守妇道?
我沈扶摇不过就是与七王爷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饮了几杯酒罢了。从头到尾,光明正大。又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衫不整被人抓获。”
说罢,沈扶摇又嗤笑了声儿,继续道:“今日二夫人既然将这些话问出了口,那我也不怕与你交个底。我这个人呢,从小就被父母娇惯坏了,不喜那些弯弯绕绕的手段。
我虽出身商宦之家,但却有着生财之道。这一辈子,即便是孤独到老,也能让自己,让沈家过得滋滋润润。我不需要靠嫁人,来续命。
我有自己的骄傲之处。一旦我看上了谁,想要再嫁,那么即便是北定侯府拿出了铁链镣铐,也锁不住我。这天下悠悠之口,也休想让我改变主意。
所以啊,且别说我与七王爷之间清清白白。即便是我们有了什么,二夫人你又能如何?只怕还不等你来问罪,我就已经将自己的心意昭告天下了。
相反,正是因着问心无愧,身正不怕影子斜。故而,才会顶着莫止湛夫人的身份,如此光明正大地与七王爷来往。我不需要偷偷摸摸,也不需要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