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都要喊我祖宗(48)
炎炎烈日下,太监脸色苍白,说起因由时语气微颤,似乎极为惊恐。
嬴黎:??!!
偷她牌位?
怎么想的?
“我能去吗?”她跟着站起来,心里稍许有些复杂。
她都死了三百多年了,干嘛偷她牌位?
过分!
燕忱白惊在原地不说话,燕靖予则微微蹙着摇头:“嬴姑娘还是先回去吧。”
他们俩急急忙忙的走了,嬴黎没办法去,也只能回家待着。
丞相夫人依旧等在正堂,嬴黎也在跟前待着,托着下巴发了会儿呆,她闷闷出声:“我被供在太庙,看似荣幸,其实也是嬴氏的枷锁对不对?”
“小姑姑怎么这样想?”丞相夫人是否温和,虽然着急,却也耐着性子:“嬴氏三百年的荣华富贵,全都仰仗小姑姑的战功,怎么能说是枷锁呢?”
“他们说我有自立之心的,后来我称臣了没反,活的还不够长,燕王转手就给我供在太庙了,借我的光给自己立了个爱才的好名声,把我标榜成了忠勇之人。
我虽然上交了兵权,但号召力还在,嬴氏振臂一呼,顷刻间就能翻了老燕家的皇位,可是燕王这一供,嬴氏便再也不能如此,否则,便是千古骂名。”
丞相夫人微微低头:“晚辈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懂这些,但也知道一事,不管是谁做主,能免了战乱就是再好不过的了,身居高位,操心劳力,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是权势富贵啊。”
丞相夫人笑了:“泼天的富贵,也不过是衣食住行比其他人好一些罢了,嬴氏如今已经足矣,只为不丢了祖宗基业,才世代钻营朝堂,却也不敢爬得太高,小姑姑瞧瞧皇家,那算是顶天的富贵了,可是兄弟不睦,勾心斗角,夫妻也是同床异梦,有什么好的?”
“这到是实话。”嬴黎靠着椅背:“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这么好的日子,不想法子富贵久一点,反到是无视那些纷乱,只一心争个高低,窝里斗最没意思,这些人就是没过过苦日子,吃饱穿暖还不满足。”
丞相夫人笑了笑,并未接茬。
宫里,御书房。
国师夏徽玄被请了过来,一番推演,他清俊的脸木然冷漠:“是不详之兆。”
“如何不详?”老皇帝脸色黝黑:“你细说清楚。”
夏徽玄垂眼:“宣平侯正气凛然,又身经百战,煞气极重,大周开国,杀戮极重,邺城又是先朝国都,亡灵无数,为此太祖听取安国公夏隶建议,供奉嬴黎于太庙正位,压制邪祟,如今嬴黎牌位丢失,邪祟出没,此为不详。”
第70章 :老皇帝一步步上套
老皇帝听得脸色越发难看,其他人也都不吭声。
“国师可有法子?”老皇帝十分信奉鬼神之说,为此并不起疑。
夏徽玄一番思索:“只怕要皇上主持祭祀才是,毕竟长乐坊被烧,镇压之物也毁了,祭祀亡灵,安抚他们。”
“不可能。”老皇帝一口回绝,他脸色铁青,对夏徽玄的这个主意极为不满:“长乐坊不过失火而已,那就闹得要朕亲自祭祀了?”
他不愿意承认那场生祭的存在,也不敢承认。
大周太祖刻意抹去的痕迹,他怎么能提及?
提出来了,又让百姓怎么看待皇室?
事情闹大,势必会有人去追究为何要嬴黎镇压邪祟一事,岂不有失皇室威严和颜面?
想到这些,老皇帝便冷冷的看了嬴岐一眼,见他垂首不语,才瞥开目光。
“如此。”夏徽玄垂眼:“便只能再建高楼镇压了。”
老皇帝阴沉着脸:“若是放任,后果如何?”
“只怕会蚕食大周气数。”夏徽玄总逮着老皇帝忌讳的地方说话,老皇帝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御书房里寂静的可怕,就连嬴岐也默不作声。
许久,老皇帝沉沉开口:“汉王,着令你主持修建长乐坊,务必要快,半个月,朕要看见长乐坊重现。”
“是,儿臣领旨。”汉王信誓旦旦,心里却没底。
夏徽玄把话说的那么玄乎,那地方的事他也多少有些耳闻,挺担心办不好差事的。
出了宫,汉王便赶紧去工部搬救兵,当晚就动工,只是召不到民夫,只能调了士兵连夜赶工。
老皇帝为此烦心,天擦黑就躲进了嬴妃的芷兰殿,闻着她亲手调制的梨蕊香,老皇帝心头烦躁少了许多。
“臣妾近日在描红柳大家的字。”嬴妃坐下来,让人拿了笔墨过来:“皇上最善柳大家的字,能否指导臣妾一二?”
她说这话,兀自沾了墨汁写起来,老皇帝微微起身看着,失望摇头:“到底没练好,柳大家的字哪是这样的?写的也太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