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都要喊我祖宗(279)
一群将军听得连连点头,雍王问道:“你怎么对瓦剌这么熟?”
“我家有书啊,我家祖宗嬴黎不是打过瓦剌嘛。”随口一扯,爱信不信。
雍王心情复杂:“那本王回头要找丞相借一借这些书了,早就听靖予说,宣平侯留下了很多手札,记载了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连陈平之战的细枝末节都有记录。”
“额...手札珍贵,不外借。”
“不怕,本王去你家看,不带出来。”
嬴黎:“。”
可恶,你听不出来我在拒绝吗?
我上哪给你找手札去?
她为难了,也不敢随便说话,生怕又被抓着刨根问底。
燕靖予看热闹的瞧着她编,等他们根据嬴黎的话在地图上推断瓦剌最有可能扎营在哪的时候,燕靖予悄悄握住她的手。
“你尽情编,我可以代笔帮你写。”
“嗯?”嬴黎瞅着他,嘴硬无比:“我家真有。”
他挑眉,转身就和雍王商议:“父王,那等下我们一起去丞相府吧,今日丞相休沐,应该在家。”
嬴黎头皮发麻:“小王八蛋,你存心整我是不是?”
他不吭声,嬴黎急的不行,坐都坐不住了。
如坐针毡几个时辰,雍王竟然被灌醉了,丞相府是去不成了,燕靖予交代人送他回去,自己则陪着嬴黎回家。
“那些真不是我编的。”嬴黎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但是我真的知道关外的情况,我还知道瓦剌王庭在哪,你信不信?”
他笑盈盈的点头:“你家真有书记载这些?”
“...没有。”嬴黎还是承认了:“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但我真的不是吹牛。”
“我信你。”他大方的拉住嬴黎的手:“我父王那边你别急,他不会来借书的,我保证。”
“那就好。”嬴黎瞧着街边的花生糖离自己越来越远,严重怀疑他突然牵住自己,是为了不让自己过去买。
把她送到门口他才走,嬴黎等着他离开,麻溜的折回去买了一包花生糖抱回来。
前朝忙的轰轰烈烈,后宫却起了幺蛾子,杨太后突然病了,找国师夏徽玄算了一卦,说是宫里有人克她,几张嘴一说,就说是嬴袖的八字对她有冲撞,执意要把嬴袖赶去行宫居住。
慈安殿里,称病的杨太后躺在床上,板着脸闹脾气。
“母后到底想干什么?”宣德帝气的暴走:“朕说过,不能动嬴袖,不能动!你非要和她过不去做什么?她哪里碍着你了?”
杨太后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坚持自己的想法:“她一个先帝的后妃,至今不挪位置,不合规矩。”
“朕不是说了嘛,宫里人少,不需要她把芷兰殿腾出来。”宣德帝看向左皇后,等她解释。
左皇后一脸为难,不太好说原因。
“皇上。”新得宠的杨妃贴过来:“太后知道皇上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得罪嬴氏,可是太后的安康也不是小事,且八字冲撞的事是国师所说,皇上一片孝心,只是让皇贵太妃去行宫居住罢了,嬴氏总不能逼着皇上不孝吧。”
宣德帝皱眉看着她,他不说话,左皇后就明白他认同了杨妃的理由。
“嬴袖去行宫,不能带着孩子。”杨太后加了一句:“哀家是为了你好,拿捏住她的孩子,才能拿捏住嬴氏,你不会真的想把皇位传给燕靖予吧。”
宣德帝勃然大怒:“他是册封过皇太孙的,如今更是无冕太子。”
“那也不是真的太子。”杨太后大声呵斥,不见半丝病容:“太子立了都可以废,何况一个没立的。”
宣德帝甩开杨妃:“你是不是觉得杨家封了国公就不得了了?就觉得杨家能翻天了?杨家那群窝囊废,拿什么和嬴氏比?拿捏嬴袖,找死吗?”
“皇上。”杨太后也怒了:“你再怎么看不起杨家,那也是你的亲舅舅家。”
宣德帝气笑了,懒得啰嗦,直接拂袖而走,左皇后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即便宣德帝火冒三丈,左皇后依旧说道:“只怕太后还是想让燕忱白继承大统,所以想法子阻碍,皇上不如顺水推舟。”
“如何顺水推舟?”宣德帝的火气消了许多。
左皇后忙道:“皇上再抬举燕忱白一下,太后必定会迫不及待的出手,她如果真的扣下了皇贵太妃的孩子,嬴氏必定与杨家大动干戈,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杨家只不过绣花枕头,要是真的能借嬴氏的手除去,也是好事一桩。”
她仅做提点,宣德帝就明白了。
隔日,燕忱就被提做邺城守军大将军,掌管邺城周边一切防务,奉旨回城。
在他回家的当天,承恩公杨氏着人请走了许氏,夜里很晚才放她回来,刚回家,嬷嬷就告诉许氏,燕忱白歇在了杨氏送来的妾室处,引得许氏一整晚都在大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