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时景苏是假的,他也宁愿当成是真的。
“老公,”时景苏轻轻眨眨眼,“你怎么还不叫他们走呀?”
不仅保镖在现场,王叔也在。
时景苏打了一个哈欠:“我都困了,想必王叔他们也都困了。有什么事,不如我们明天再说吧,还是先睡觉为紧。”
楚砚冬冷笑一声。
如果时景苏没有逃跑的念头,大概“她”现在对他这么撒娇,他很有可能对“她”有求必应。
到这种时候了,居然还用这种惯用的伎俩。
真的当他是个十足的傻瓜,看不出“她”是装的吗?
时景苏见他没有回答,在他怀里努力拱了拱。
再次抬起眼时,颤着眼睫眨着眼轻轻看他。
那双眼睛里有柔波荡漾,好似藏着极深的温柔陷阱,能够将人出其不意地溺毙在其中。
楚砚冬的喉口微痒。
沉默半晌,终于还是松口:“都先回去吧。”
“有事我自会叫你们。”
保镖和王叔望着他们,随后一一退出门外。
见到那个压迫感十足的保镖终于出门,时景苏感觉如释重负一般,身体的沉重感全部消失不见。
他立马要从床上跳下,被身后一只手即刻拦腰一抱。
一瞬间之内,时景苏被拉至楚砚冬的怀抱。
他的呼吸一滞,滚烫的背部紧贴着他有些冰凉的胸口。
时景苏第一次被人从后面这样抱住,而且是保持着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
他几乎像是小虾米一样蜷缩在床上,被楚砚冬抱得极紧。
他的背部和他的前胸之间,几乎没有缝隙。
“小骗子。”身后的人冷冷一笑,语声中似乎表达着强烈的不满。
时景苏听后也有点郁闷了。
到底谁才是骗子?
说他是骗子,那也是因为楚砚冬先骗他在先。
时景苏想要回头抗议,却被楚砚冬冰凉的唇一下贴在耳朵上。
唇是冷的,但那呼吸是热的。
一阵阵热风吹得他耳朵微痒。
时景苏突然一动不敢动。
心中警铃作响。
怎么回事?
楚砚冬不是吧?
这么禽兽的吗?
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对他进行这种那种各种各样的事吗?
虽然如此,他能行吗?
时景苏真的想提醒一句,兄弟,你可别太胡来,万一玩的太过火,不小心暴毙在床上,那可怎么办?
到时候上社会新闻,丢脸的也是楚砚冬本人。
新闻上肯定会写,某著名集团的太子爷,在与妻子亲热的时候,由于玩的太过火,不小心去往西天极乐世界。
可能不到一天的时间,这条新闻还能有个后续,大概会这么写,某著名集团的太子爷的妻子,竟然是个男人乔装改扮,而该太子爷与其结婚长达三个月之久,竟没有发现一丝端倪。
两条加起来,简直是对楚砚冬赤。裸。裸的侮辱。
时景苏就算是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楚砚冬打算。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的心地善良。
时景苏一动不敢动,想提醒他是不是忘记之前他说过的强。奸的说法。
楚砚冬却忽然停止动作,一双眼于上空阴冷地望着他,嘴角轻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忽然凉凉开口,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时景苏:?
他有时候真的没法理解楚砚冬的脑回路。
就像问一个人,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那么不喜欢一个人,也需要理由吗?
如果一定需要理由的话,那就是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
因为……因为他时景苏彻头彻尾是个的男的啊。
他不确定楚砚冬的性向。
小说里没有指明他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但楚砚冬既然能娶女老婆,也没有反对的意思,那他本人默认应该是喜欢女的吧?
而楚砚冬现在对他的征服欲,也是建立在把他当作一位女性的情况下。
当然这个回答他不可能和楚砚冬说,这不等于直接在楚砚冬的面前撕掉自己的一层皮吗?
反正现在没有其他人在,可以畅所欲言随便说些话,时景苏干脆也不装了也不演了,直接说:“我们两个之间不可能,我不会喜欢你的,好聚好散吧,给彼此留个面子,不要再做无意义的强留了。”
时景苏的潜台词其实是——
兄弟,你就行行好吧,快点放我走吧,我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看天涯何处无芳草,天底下那么多漂亮妹妹,你可以另找。
你这么有钱,又是全文里牛逼轰轰的男主人公,保证能够找到。
不要因为喜欢你的人太多,你一帆风顺惯了,就因为极个别不喜欢你的人而产生这么没有意义的征服欲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