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默棠拒绝道:“不可能的,你自己穿去吧,我衣服都挺好的。”
长情笑笑,视线溜走到他处,仍是劝道:“尊主别这样讲,我都做过改造的,保证哪方面都不拖累尊主,尊主还是看过再做定夺。”
未免过于积极了一点,沈默棠不解道:“你干嘛执着于几件衣服?”
长情伸出食指摇了摇,“才不是衣服的问题,尊主不觉得效果好得异样吗?这都几天了,肇晚一直没来过。”
沈默棠眨眨眼,没能理解两者间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想承认,但长情给他送衣服的本意大抵还是想让他色|诱肇晚,可那之后肇晚连来都不来了,这不正是证明长情的计划失败了吗?
说不定肇晚不来只是因为事务繁多忙得没空呢?
脑中浮现出肇晚微红的耳根与局促的眼神,沈默棠摇摇头,对那是自己的眼花产物深信不疑,“那你这几天一直不见人影,莫非都是因为这个?”
长情只是笑,怎么看都像是默认了的样子。
但不管是或不是,沈默棠都没打算接受这些衣服,他衣服好好的哪需要让长情送,想着,沈默棠直接下了通牒,“带走处理了。”
“不要,”长情摇了摇头,拒绝得果断,“我先走了,尊主回见。”
说完就跑,愣是摸准沈默棠不会在下班后还能精神爬起来抓他,跑得飞快。
沈默棠目光追着长情的身影离开院子,又放空一阵,非常干脆地闭上了眼。
虽然不该去管魔头们都把钱花到哪里,但他还是想说,真是没地儿找地儿花。
等太阳落山之后沈默棠回到屋子,这种想法更是成倍放大。
这是几件?
偏差未免太大了点吧!
他的衣柜里堆满了衣服,沈默棠本不应注意到,实在是长情心太狠,塞得柜门都合不上,甚至还放不下在他床上放了好些,那时他听到的悉悉索索动静恐怕就是长情在给他叠放衣服的声音。
可这还不是结束,他衣柜里原先放着的几件,不见了。
沈默棠默默瞥眼放到桌子上改造痕迹明显的衣服,刷地扭头看向一旁,不想承认那居然是他的衣服。
不用说也知道,长情要被扣工资了。
如果长情真的觉得钱多花不完,沈默棠不介意帮他一把。
嗯?这是什么?
沈默棠视线的落处,是几道很细也很深的划痕,似乎是长情惯用的魔丝留下的痕迹。
对哦,他的衣服都是法衣,想要改造可没那么容易,光是想要在上面剪出一道口子都不会简单。
看样子长情为了给他的衣服剪出露脐露肩的效果,确实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努力到最后都忘记了给他修墙!
沈默棠盯着划痕盯得久了些,忽然伸手凑到跟前感受一番,没感觉到有漏风,便当即转过身继续看是否有其他变化。
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变化。
沈默棠将视线转向他的床,如果想要在上面睡觉,恐怕就得先处理那些衣服。
他倒是想直接塞到芥子里了事,但念起桌上被剪得过分的衣服,明天他想要换身衣服,似乎还是得从这里面挑选。
沉默一阵,沈默棠想起什么,忽然转而去摸腕上的银镯。
不管是正道还是魔道,只要是个修士,大都深谙东西不往一处搁的道理,他相信原主,也相信能从芥子里找到些普普通通的衣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但往往这样说时,意外就会发生。
最先一批仙果过了期,不仅是在一两天内迅速腐败干裂,还在经过某种变化后,污染了附近一大片空间,芥子间的分层都挡不住,临近的两个空间都遭了殃。
难以言说的菌群硬是渗入了隔壁存放衣服的小空间,别说完好无损,连幸存者都没有。
沈默棠人都傻了。
不知道当初原主布排空间时有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但至少现在,它给沈默棠增加了工作量。
这让沈默棠不得不正视那一堆衣服。
确实如长情所说,那些没用还烦人的飘带少了不止一点,替换成更为方便不需要绑系的细绳搭扣,似乎还考虑了沈默棠的接受性,大多是各种各样的露肩装。
也有不露肩的,只是从他大腿小腿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地方开出条缝,大都又用薄纱遮罩,若隐若现的。
沈默棠挨个仔细检查过,露归露,好在都还能过审。
这、这,难道他还要谢谢长情?
沈默棠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打眼见着这些衣服,就好比是见着了古代版的破洞裤镂空衫,能接受归能接受,总觉得哪里显得不伦不类的。
只好刷刷将其分了类,能接受的放一边他可以留下,不能接受的放到另一边等见着长情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