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过挟持这男人，但不清楚这地方的底细，总觉得有些冒险。
……
苏料寒一路被带到了类似地牢的地方。
饶是镇定如她，此刻看清周围画面，也不禁觉得头皮发麻。
地牢内充斥着血腥和皮肉糜烂的腐臭味，与刚才的笼子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然而……
更让人惊愕的还在后头。
牢里关着各式各样的少女，有的被单独锁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更有甚者，直接被塞进了半米高的陶瓷缸里。
里面的少女双眼紧阖，脸色惨白。
缸里泡着什么药材，缸口很窄，正好能容脖子的大小。
这就意味着，她们不可能是后来被放进去，而是在制作瓷缸时就已经封在了里面，身子在里面是半蹲着的状态。
终日泡在药水中，保留着意识，却不能动弹。
原来这便是所谓的药人。
苏料寒大致扫了周围一番，沉着的脸泛起一抹愠怒。
娇笑声传来，在地牢中回荡。
“呦，这是哪个不识相的又惹到咱们的卫枯大人了？”
苏料寒循声看去。
是花魁海棠，此刻像变了模样似的，比当时在春楼里见到的她，凸显几分妖邪，她正在给面前的少女灌药。
没一会儿药效发作，那少女浑身像是蜕皮似的，脸上和脖子以下的皮肤疯狂向下脱落，偶尔还有皮肉夹杂着血丝。
少女变成了血人，但似乎感受不到痛觉。
这边的海棠还在盯着苏料寒打量，觉得她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长得这么漂亮，怪不得……卫枯你还是老样子啊，自己长得丑，就怨恨一切好皮相。”
闻言，卫枯脸上登时阴沉了下来。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你还没有资格说我，我就是再如何，也比你这废物强。
第129章 心机长公主（29）
“况且你在那隐藏身份两年，竟然一朝就被人戳穿了身份，呵……也不知道娘娘怎么会留着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你！”
海棠被气的铁青着脸，但转眼对上他阴鸷的目光，脊背一阵发寒。
她虽跟在丽妃娘娘身边过，但论起受重视程度，还是卫枯更胜一筹，他擅长美容巫蛊之术，制作毒药也是一绝。
还手段狠毒，只要是到他手上的少女全都被折磨，耗尽最后一丝价值后致死。
……
苏料寒被双手绑，对面的卫枯翻翻找找，从锦盒里拿出一枚黑色丹药，捧在手里像宝贝似的，朝她阴恻恻笑着。
“你运气不错。”
“我最近炼制出来一个新药，正好没人试验，我这丹药可是宝贝，吃了它的人，皮肤一夜之间白皙如雪，细腻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就是有个缺点……”
“它药性不好控制，可能会出现别的什么副作用。”
苏料寒觉得药效有些熟悉。
她之前拿雪颜膏忽悠怡嫔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正想着，她余光偏向一旁，扫见了什么。
眼中划过一抹幽光，直视卫枯的脸，语气中充满了嫌恶，说出憋了许久的话，“丑陋如你，比我更需要这东西。”
“你说什么？”卫枯沉声问。
苏料寒从他脸上移开了目光。
“偏偏面目难入眼也就罢了，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却没想到你本人的内心比长相这还要狰狞百倍，令人作呕。”
“去你的吧，你可少在这膈应人，看见你这张脸，姑奶奶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卫枯被骂的整个人一愣，面上狰狞扭曲着。
“找死！”
他说着拿起腰间的鞭子就要动手，却见苏料寒手上的绳子竟自动松开，正愣神时，她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瞬间，苏料寒猛的甩了甩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脸上刺痛使卫枯反应过来就要回击，在他眼里根本没把苏料寒这个「弱女子」放在眼里，而且心中已经想好了折磨她的方法。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苏料寒招式接连不穷，而且力道大的惊人，一脚将他踢出两米开外，后背撞在后面的刑具上，直接将他肩膀穿破。
“海棠！”卫枯疼的咬牙切齿，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惊呼喊同伴求救。
却发现，海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晕。
身旁站着的，是个面容肃穆，侍卫打扮的男人。
卫枯还想挣扎，被苏料寒死死按着，还将他亲手研制的丹药塞进了他嘴里。
没有给他吐出来的机会，腹部挨了几拳，直接咽了下去。
夜影走到苏料寒身旁，拱手行了一礼，同时递来一张手帕。
“殿下。”
殿下二字令卫枯陡然一惊，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笼罩心头。
“沈煜呢？”苏料寒满意地接过手帕擦了擦刚碰过卫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