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逆转[快穿](52)
楚家亦有家将送嫁,楚夫人泪沾衣襟,苍葭心中全无悲伤,却也不得不陪着她好好地哭了一场。还是楚大人怕耽误吉时,硬着头皮做了个恶人将这娘俩分开。
皇家亦有表示。三皇子妃因之前的事小病一番,但皇家现在就这一个儿媳妇了,宫里娘娘们若是出面,难免显得抬举太过,无论大合如今是否是内外交困,但总归还是个上国。于是依旧令三皇子妃过来送嫁,三皇子妃得了这个差事后,三皇子连日的阴沉情绪方好些。这些日子,凌昭仪在宫里接连受了陛下几次训斥,连带着三皇子在御前也艰难,三皇子妃心有余悸,忖着丈夫的脾气,却不敢多话。
但关于瑶夫人的流言还是隐隐绰绰地在宫里传开了。
如今故人相见,三皇子妃的心情复杂极了。只是此时人多眼杂的,三皇子妃也难对靖和郡主说什么,不过看向她的目光到底复杂。
苍葭闻弦音而知雅意,她和三皇子妃没什么妯娌情,但也不曾交恶,细论起来也曾合作愉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苍葭不介意在离京之前再送三皇子妃一份大礼。
于是含笑,话落在三皇子妃耳边,风一吹就散了。
初听悚然,再听愉悦。
“瑶夫人,不能生。三皇子妃好自为之。”
三皇子妃回过神来时苍葭已是离她三尺有余,她正要登车,仿佛感受到三皇子妃的目光似的,苍葭侧头对她一笑。
今靖和郡主、前雍王妃有一张娴雅的脸。她脸微方,眼上扬,尖尖的下颌和如雪的肌肤都令她看上去如同一只贤惠的狐狸。
与三皇子妃这样的国色相比,靖和郡主实属第二眼美人,越看越觉有味道。不过三皇子妃此时感受到的并非靖和郡主那耐人寻味的美,而是她的狠。
从三皇子妃亲眼目睹瑶夫人真容的那一刻起,三皇子妃便彻底对靖和郡主另眼相看起来。
虽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但总觉得自己这位前妯娌,当真是好手段。
得了苍葭所卖的这么个大礼,三皇子妃便不能装作一无所觉,于是遥对她点头致敬,两人目光相撞,皆有柔色。
锣鼓开道,苍葭登上马车,车轮在官道上留下一道道车辙,一路往南开去。
——
南诏国。
白泽得了大合朝廷赐婚的旨意时,正吊儿郎当地坐在书房里,摸着下巴想坏主意。后得了好消息,得偿所愿的挟着剑跑到院子里去,高兴地舞了好几个剑花,等他父皇来时才停下。
南诏国的国君觊觎峪口矿产有些年头了,峪口地处南诏和南越交界,那里产金矿,馋人的很。
如今大合已经同意了南诏国储君和大合贵女的婚事,既然儿子满足了,那也该轮到老子了。
于是抓起儿子议起兵事来。白泽心里全都是和苍葭的婚事,此时哪有心同父亲议事,偏他爹不肯放过他,只好打起精神来对应,想着想着,又说:“峪口必然是要拿下,现在南越空虚的很,打也好打。除此之外,咱们也得给大合送份大礼。”
国主知道儿子一向足智多谋,侧过头看了这个站没站样坐没坐样的儿子一眼。只见他皓齿一笑,意气风发极了。
“大合的皇子不是还在南越做客吗?阿爸,咱们得把他救出来,唔,就用这个名义向南越发兵,直接平了它们占了矿,神不知鬼不觉的。”
国主觉得以请大合皇子还朝的出兵理由很好,于是吩咐儿子:“去叫平章事和大军将过来。”
白泽在他父亲跟前一向肆无忌惮,听了这话,懒洋洋地站起来,却对国主道:“出兵可以,不能耽误我洞房。”
国主笑啐他,只喊他快滚。
行路两月有余,大合的队伍终于到了南诏。
苍葭入南诏国都城的那天是个艳阳天,这里果然如白泽所说,终年不见雪,四季都温暖。
送嫁的将军隶属大内,更早之前在苍葭的祖父—楚将军的营里呆过,武人有时候没有文人那种一女不嫁二夫的思想,反而是佩服苍葭为国牺牲。
因此一路上都对她极客气,如今任务了了,因担心着大合和北凉、南越的战事,所以只是将苍葭送到南诏国的皇宫中便要走,并不打算留下来参加婚礼。
苍葭也不缺别人看她成亲,队伍刚入南诏时她就已经喜欢上这个温暖的地方,这里的女子有的竟穿着可以露出脚踝的衣裳,走起路来有银铃相撞的声响,苍葭觉得欢喜极了,如果不是碍着她的身份,真想走下马车跳一支舞。
她来的时间也正正好,南诏攻下南越小半疆土,逼得南越不得不献出大合皇子以求止战。
但南诏本来就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一对至尊父子,深知攻土易守土不易的道理,最终只留峪口一地,又与南越签下休战的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