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逆转[快穿](297)
新帝唔了声,沉吟片刻,方与妻子秘议道:“无妨,带她生产后,要钦天监说她这胎不详,直接逼她出家。”
所以说人人都追逐权利呢,任你智计百出,权势在手者都能一力降十会,直接打的你毫无翻身之力。
苍葭亦密切关注着对手的一举一动,但如今对她来说,当务之急还是先平平安安的生下这孩子。
就这样又过了一夜。
这一夜过后,新后一改从前对她的冷淡,竟热络起来。因为就要入冬了,即使是大晌午的,寒风刮到人脸上也还是冷。
皇后看似体贴,派人请她过去说话的时辰都选在了晌午,太阳正好的时候。
但且看她为苍葭准备的那四面漏风的轿辇,就知道她绝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过来请她的那位公公显然是新后身边得力的人,见苍葭像是愣了一下,竟上手去扶她。但这扶其实和硬架着她往前也差不多了,难得他看起来瘦瘦小小,竟有这样的力气。
渐离和玉痕登时就急了,却见苍葭半回了头,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二人噤声。然后她们就见苍葭四平八稳地坐上了那新后特意为她准备的,四面透风的轿辇。
可她们看不见的,是她指尖轻捻出点点金粉,于是京中贵族王孙、文武大臣,甚至后宫众人都与脑海中浮现了新后磋磨先帝皇后的场景。
连晚上新帝都亲自过来问妻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给人留下把柄。”
不过还未等新后辩上一句,就听外头大喊叛军打进来了。
如今四海升平的,哪里来的叛军?
但新君也是谋反起家的,立刻令人宣江佑,又立刻调九城兵马与他自己的兵马。
江佑如今执掌禁卫军,奉命保护后宫女眷。他与新后关系也不错,今日新后在穆娘娘那折戟,江佑干脆劝新后。
“不如先叫娘娘们来坤宁宫避祸,也是娘娘的贤德。”
就这句话就够新后自己发散的了,她闻言颇有深意地看了江佑一眼,赞他:“果然还是督主知本宫。”
江佑亦笑。
“不敢当。”
这回打进来的是宁王。
虽然不知道宁王为什么会在冬日行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接掌的解珩留下的军队,但他兵不血刃的拿下京城,并即将打进禁宫是事实。
苍葭从未和宁王打过交道,甚至公允的说,因为她封后封的太仓促,连正经家宴都没来得及设一个,解珩就与众人同去了东西大营。
不过这宁王感觉比现在这个位看起来似乎强点,只希望不是个面子货吧。
苍葭正这样想着,忽见江佑身边的小内侍带了一群人进来,个个看起来冷若冰霜,像谁欠了他们钱似的。
这一天天的,可真不叫人安生。
她本来在室内吃水果,手上还有鲜橙的汁液,找了个湿帕子擦拭掉了,也不说话,还是渐离问:“你们这是做甚?”
那小内侍是江佑死忠,恨屋及屋,对苍葭的态度可谓是相当之不好。
他傲慢地挥一挥手,立刻有人把渐离往边上一推,苍葭哪里看的过去,手轻轻往后那么一摆,只见一阵疾风过,那人还来不及把渐离撞到墙上,就被那莫名的狂风绊了个狗吃屎。
那小内侍只觉得底下人不中用,倒没怀疑其他,很晦气地说了句行了行了,然后一脸公事公办地朝向苍葭。
“逆贼在宫外叫嚣,皇后娘娘贤德,请后位诸位娘娘都先去坤宁宫避一避。”
哪里是在宫外叫嚣,明明都已经打进来了。
苍葭不理这个睁眼说瞎话的,而是吩咐已经站稳的渐离和嘴唇吓得发白的玉痕。
“你俩与我过去,不用收拾什么,想来陛下英明,逆党什么的,也就这一晚上的事了。”
她这话明明是好话,却听上去,不知为何竟叫人觉得很不舒服。
不过他们也没空跟她在言语上做纠缠。渐离和玉痕动作都快,还是那四面透风的辇,但其实他们不知道,在那肉眼凡胎看不见的金光之下,苍葭被护的严严实实,丝毫感觉不到这世间的冷。
坤宁宫。
解珩的妃嫔还好,她们是经历过宫变的人,反正谁当皇帝她们都是未亡人的命。何况新后实在不算宽仁,若再来一个能更好些也说不准。
明贞也在,她的病不传染人,只是瘦的厉害。宁嫔还算会做人,偶尔也带二皇子去瞧她,不过明贞是不是承宁嫔这个情就不知道了。
只见她正恋恋地搂着二皇子,不过她一见苍葭,立刻射过一道恨毒的目光。暗示宁嫔把二皇子带去隔间,才开口道:“穆娘娘来了,要我说先帝娶你没多久就遭了难,真是个祸星。”
不得不说明贞这战斗力完全没因她的身体减弱,要平常人被说是克死丈夫的祸星指不定什么心情呢,但苍葭无所谓啊,解珩自己作死,这世间事,成王败寇,他不过是棋差一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