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逆转[快穿](215)
苍葭与陌双商量将小满的父亲与未婚夫扣在了药宗, 小满回来时未见父兄,一时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季玄的形容,不太好。
他在与人比试时莫名被自己内力反噬,如今内息紊乱,隐有走火入魔之势。少宗主走火入魔内息紊乱的消息传的极快,加上宗主盟会竟被一直低调的药宗得了头筹, 合欢宗上下更隐有蠢蠢欲动之意。
季玄回来时自然先去看了妻子,苍葭身着淡蓝色长衫,腰间缀一双鸳鸯佩, 看着季玄那张隐现苍白的脸,握住他的手便泪水涟涟。
季玄心情也不是很好,亦抚摸着苍葭的头发叹了口气。
“玉檀, 为夫让你失望了。”他说的动情,却半点不能叫苍葭动容。苍葭听了只是笑,握住他的手与望着他的眼神仿佛都浸着无穷温柔。
“夫君尽力了,为了我, 为了我们, 我知道夫君是真的尽力了。夫君如今内息不稳, 不如去欢奴院中, 欢奴体质特殊, 说不定能为夫君调养好内息。”
妻子从前是不喜欢奴的, 因此他从前虽偶尔也去欢奴院中, 但夫妻俩都一直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怎的如今竟主动提起此事?
季玄倒是不疑有他,只觉得妻子是真心关心自己,那本来万分颓然的心中又浸上一层微薄的暖意。他因此又呢喃般了喊了声玉檀, 苍葭被他拥在怀中,感受着他如拍个襁褓婴儿一般轻拍她的后背,她在他的胸前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季玄与妻子又说了一阵话,便往欢奴院中去了。
因宗主他们的归来,之前曾来欢奴院中的中低阶男修便不敢再来了。其实早在两天前,少宗主夫人就下了令不许他们再去找欢奴,不过这些日子的荒唐,他们也赚了就是。
玉檀觉得自己是真的一天都不能再忍受这样的日子,刚好自从苍葭来过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内息竟莫名纯粹不少,这些日子和那些中低阶男修厮混,也暗中汲取了不少他们的功法,兼之她近来几乎不分昼夜的修炼,功夫竟至大进益。
玉檀知道自己本身的资质,心下不免存疑,但这种大进益带来的快感很快战胜了她的理智,想着自己不日便能破除苍葭设下的障眼法,再将她重新打回原形,让她万劫不复。
她正这样想着,盘腿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她的五感也比从前明敏,从季玄踏入院中之时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脚步声。玉檀与季玄夫妻多年,靠着脚步的韵律就判断出来人是季玄,她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悲喜交加。
她站起来迎季玄,如从前季玄每回回到他们夫妻居住的小院中时一样。可惜这只是她单人的观感,季玄并不知她真实身份,因此只是冷漠地推开门,又冷冰冰地走进来。
“把衣服脱了。”连声音都是冷的。
玉檀亦知现在不是和季玄相认的时机,因此强行按捺下心中的委屈和屈辱感。如提线木偶一般麻木地褪去自己的衣裙。
季玄从来都是这样对待的欢奴的,即使他知道欢奴就是莫欢,可是欢奴这个存在,本来就是他最可鄙的、最不能为人道的一面的实证,因此他对欢奴一向都是横眉冷对,且恨且鄙的。
而玉檀虽知己玄是把她当成欢奴才这么对她,但止不住地难过还是让她的眼泪流了满脸。
季玄因为内息之事心情不佳,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更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甚至因她落泪,反而升起一丝颇觉晦气的懊恼,挥手狠抽了她一个巴掌,又喝道:“你哭什么?不知此时不能走神么?”
季玄何时这样对过她?玉檀且酸且恨,不免心中发急,想,自己还是要早些破除莫欢那个贱人下在自己身上的障眼法才好。她根骨不佳,之前身上的功法大部分又是从莫欢身上抢过来的,因此并不能很好地判断出季玄如今内息紊乱的现状,心中先动了歪念,想,自己如果能稍微拿一点季玄的内息,应该就能更快速地精进,早日恢复她的真身。
她很快下了决定,默念心法,季玄正尝试从她身上获取能够供自己调理的醇厚内息,却忽觉丹田生寒,内力斗转,他也是曾为了玉檀而冒险修炼邪功,将莫欢的功法移花接木到玉檀身上的人,焉能猜不出这种感觉由何而来,不免大怒,然而还不等季玄作出反应,已是来不及了。
他所有暴走的内息完全不听他使唤,一个劲地倒流入玉檀体内,强行想要抽身已是来不及,而玉檀也被眼前这场面惊呆了。她与季玄是青梅竹马兼患难与共的情分,又做了好几年夫妻,情谊自是不一般。
她落着眼泪大喊夫君夫君,季玄本欲拍下的掌风猛地一顿,他此时已是遍体生寒,却用极温柔、极困惑、甚至极痛楚地语气唤了她一声玉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