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逆转[快穿](155)
但这在沈玉霖眼里也是使小性了。心里又有点后悔及心疼,但这不是哄人的地方和时候,只得先按捺下来,想,待明日见到她了再与她好好解释。
魏知年见沈玉霖回来,脸上既无喜色也无愠色,他于见微知著上一向是个人物,脸微微往后一扬,立刻有人给他递了份报纸上来。魏知年一目十行看过,便将报纸丢给了沈玉霖。
沈玉霖不知魏知年意图,顺势便接了,不过看几行字便明白了聂菀菀发飙的理由。
“这篇文章本来发表不出来的,沈兄的未婚妻敬告上海所有媒体,所有与顾渺渺有关的正面新闻,一个不许发。”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眼镜后的那双眼里是如深海一般不可测的平静。沈玉霖眉头微锁。他不介意他的女人仗势欺人,只是这个仗势欺人的是聂菀菀,总让沈玉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心中的聂菀菀,皎皎如天山雪的聂菀菀,竟也会做这种事吗?
沈玉霖生性深沉,决断不缺,已知菀菀今日踢到了铁板,只是顾渺渺……他不护的女人今天竟有人来护,又一种难言的滋味簇上他心头。
“这本就是事实,没什么不能发的,只是这种事闹起来,看笑话的都是别人。还是让她们都算了吧。”
“沈兄,你心疼你的女人,我也心疼我的女人。你怎么要求聂小姐我管不着,我只要顾渺渺开心就好。”魏知年眸光如狼,一笑从容。你的女人……沈玉霖一噎,一时是什么心情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魏知年不是沈玉霖这种多一事少一事的性子,他从来看热闹不嫌事大,他那话中之意沈玉霖听了个明白。沈玉霖也算知魏知年秉性,见两人不能达成共识,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夜深寂,月高悬,聂菀菀在沈宅静候沈玉霖。
沈玉霖一身酒气,人却清醒,听佣人说聂小姐在,心知她所来为何,一时竟升起淡淡的疲惫感。顾渺渺从前低调,凡事能撑,从来不在这种事上让他操心。
一想起顾渺渺,本来的烦躁愈盛,但他对聂菀菀一向温和,强将情绪抑住。沈宅的大厅水汀烧的足,门一开,扑面而来一阵暖风,自有佣人上前接过他换下的大袄。男人气场极盛,聂菀菀一双眼微红,见了他,先喊了声玉霖,她不是那种娇软美人,说话时柔中带刚,令人心折。
沈玉霖听了,本来郁躁的心,又软。
聂菀菀与沈玉霖自幼相识,不敢说知君心如知我心,但也绝对知根知底。聂菀菀一见沈玉霖便知他今天心情不好,却不知是否和自己相关。
但她绝非做小伏低的性子,两人婚礼在即,父母亲眷也都相熟,自不必像旁人那样过于关注他的脸色。
于是脸一扬,道:“今晚我给你去的那个电话,你可气死我了。”
美人佯怒也是惹人爱的,沈玉霖闻言走过去将她搂在怀中,又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惹得聂菀菀从的脸双颊红到耳朵根。
粉拳捶他一把,悄声嗔他:“说正事呢。”
沈玉霖虽喜欢她,但两人关系中仍是他占主导地位,因此他并不会被聂菀菀牵着走,反而一改之前的宠溺。
“我早说了,别惹魏知年。你以后是要做我的妻子的,外头的事不能不懂。”
若是顾渺渺在此旁观,必是要伤心的。沈玉霖从前只说爱她,却从没有真的带她出去交际过,也不视她为妻子,更别说给她这样的许诺。
聂菀菀想起魏知年那张脸也是有点怕的,但她仍不明白魏知年此人究竟有何值得沈玉霖忌惮,尤其是值得如今的沈玉霖忌惮。
她越不明白,就越疑心其他,便拿一双清冷的眼睛睨向沈玉霖,略带娇嗔地问他:“玉霖,你与我说实话,症结究竟是在魏知年,还是在顾渺渺?”
他们两人交往至今一直都是蜜里调油的,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剑拔弩张的时候。饶是沈玉霖惯来容让她,但他骨子里还是霸道的,脸色此时便不好看,只是还没等他说话,管家就在门外喊了声督军。
沈玉霖治府甚严,心知若非要紧事管家绝不敢在此时过来扰他,便令管家进来。
聂菀菀今天那股火到现在都没发出来过,报纸上的言论如针般扎着她,又想起报纸上写,顾渺渺与魏知年相识竟是因为沈玉霖邀她赴宴,而沈玉霖当时捂着这事就如古时唐明皇向杨妃隐瞒自己见梅妃之事一般。
越想心里那股火越盛,只是当着外人的面又不愿发,不过很快她也无暇顾此了。
“少爷,亲家公来电说,一位姓魏的公子派人去了聂家,说聂昀聂公子犯了他的忌讳,他就暂将人扣在魏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