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刚上床的肖乐一脸错愕,“咋坏了?”
“那床太过老旧,我不过是在上面蹦跶了两下,就塌了。”
说着,他便自来熟地将枕头放在了肖乐床上。
“……你没事儿在上面蹦跶啥?”
肖乐只觉得头秃,这个败家玩意儿。
“高兴啊,”莫捕头一脸我高兴我就要蹦跶几下来表示表示,“还是你房间舒服。”
“为什么?”
正准备把枕头塞给他,让他去客房的肖乐疑惑地问道。
莫捕头指了指房间角落,“有冰,凉爽。”
这倒是让肖乐内疚了,付唐两家的事莫丞办得不错,后面得了五十两赏银,他一大半都交给了肖乐,说什么让他管着点自己,怕出去和人兄弟喝酒喝没了。
剩下的银子他都偷偷买了冰,又不舍得给自己屋子里放一点。
见肖乐面带愧色,莫捕头得意地一笑,接着打了个哈欠,“哎哟我好困,昨晚上也没休息好。”
“那你上来吧。”
肖乐退步。
莫捕头快快乐乐地上了床,接着把上衣给脱了,赤着上半身躺下。
“你、你怎么脱衣服?”
肖乐一脸惊讶。
莫捕头更惊讶,“这天这么热,难不成你还穿着衣服睡?”
“我……”
“我不行,我本来是喜欢赤条条地睡,但因为在你床上,的还留了条裤子呢。”
莫捕头一脸体贴,噎得肖乐没话反驳。
他只好一边熄灯,一边一本正经地告诉莫捕头,睡觉就好好睡觉,千万别动手动脚。
莫捕头自然是应下的。
第一天晚上他还真是老老实实的,除了肖乐滚到他怀里抱着对方睡了一晚上外,还真什么都没做。
第二天晚上,莫捕头还是算老实,在肖乐清醒的时候摸了摸对方的小手和小耳朵,弄得肖乐清冷的面颊上带了几分薄红后,才收了手。
第三天晚上半夜的时候,莫捕头睁开眼,抱着肖乐蹭来蹭去,肖乐被弄醒的时候,莫捕头还倒打一耙,“乐哥儿,你蹭得我到处都是,怎么办?”
肖乐身上火得厉害,又觉得自己冤枉,刚抬起头要解释,就被吻住了唇,紧接着一只大手便开始剥他的衣服……
“夫子今日怎么没来?”
“是不是病了?”
“是病了的,我方才瞧见那莫捕头去找了张夫子,说咱们夫子病了,得在家休息两日。”
刚从外面偷听回来的孩子愁道。
“那咱们下学后,去探望夫子如何?”
“还是明日再去吧,今日夫子肯定难受得很,没精神和我们说话。”
“也好,那明日下学后再去。”
肖乐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浑身酸软得厉害,莫捕头端来清粥,哄着他喝下,又抱着他去沐浴,接着回来又给他按揉了一下身体,擦了点消肿的药膏。
一顿操作下来,肖乐觉得身体舒服得多,心情也渐渐好转,“我爹娘若是知道了,你会被打死的。”
“不怕我有九条命。”
莫捕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第二天上午,肖乐便去私塾了,让想去看他的孩子们提前看见了他。
一阵关心后,这才开始上课。
自那以后,莫捕头便登堂入室,住进了肖乐的房间。
肖乐有一日带人来修莫捕头的床,结果进去一看,床好得很,一点事儿都没有。
他握了握拳,先把人送走,等莫捕头回来时,就把人轰了回去。
于是,莫捕头房间的床是真坏了。
“你个败家子儿!”
“哎呀这床真不结实。”
听见响声的肖乐冲过去一看,这回床真坏了,某人死皮赖脸还是和肖乐一块儿住。
秋收时,私塾正好放假,肖乐回到家里,别的活儿他们不让做,肖乐就在家翻晒粮食,他有秀才功名在身,不用交粮税,这都是他们的。
倒是任家那边交了粮税后,剩下的也只能让他们过到开夏。
大多数的人都是这么过的,加上些野菜杂瓜,这才能撑到秋收。
肖乐回来时,肖云行不能天天去河里摸鱼,上山打鸟,他得学算术,小叔叔和爹娘说了,让他学精了后,以后要去镇上做账房先生。
肖云行一边期待着未来,一边苦哈哈地学着。
比起他,两个姐姐就学得顺利多了,肖云兰和肖云月的进度,也让肖云行有了压迫力。
“搬家酒我们没办,这回你爹生辰,我想办大一些,好歹五十了。”
这天晚上,一家人坐在大大的院子里一边乘凉,一边说起一个月后肖父的生辰。
刚修建了新房,肖家便没有办搬家酒,这银子多了也怕人惦记,得装装穷。
“爹五十寿宴,自然是要办好的,”肖大哥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