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亲妈养崽记(259)
等楚韵走了,几个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朋友坐下喝茶,说到楚韵,一个老头儿说:“这个楚老师,非池中之物啊!”
在场的人都默默认同,有本事,还拎得清。
时间进入到十月下旬,相约朋友喝酒、聊天赏红叶的;男女朋友约会的;还有来这里写生画画的,每天都把顶楼挤得爆满,酒店更是一房难求。
兰洁看到了商机,跟楚韵一说,把隔壁办公楼的天台收拾出来,分一分流,往那边请一部分人过去。
不知道大家是有意还是无意,渐渐地,两栋楼顶天台赏红叶的人群有点不一样。
酒店那边的人,更像是来游玩的。办公楼那边,感觉是来社交谈生意的。
事情最开始,是因为楚韵想去办公楼那边看看,天台上布置得怎么样了。她在一楼等电梯的时候,碰到几位租了办公楼的老板,就跟他们聊了几句。
这几位知道楚韵就是锦绣东方的老板,热情万分地和楚韵聊起了生意经。不过,站在电梯边聊也不是那么回事,楚韵就邀请他们去天台坐一坐。
从这一天开始之后,这种天台社交不知道怎么就形成了惯例,楼里的老板们经常去天台上聊聊,有时候还带着生意上的朋友,去顶楼喝茶谈生意。
无意中促成这样的情况,楚韵觉得还挺好,她有空去参加了几次聊天,还请范德人去过。
范德人去过一次之后,也带着做生意的朋友,还有学校的搞经济学的老师去凑热闹。慢慢地,锦绣东方天台可以认识大老板这事儿就传开了。
还别说,被吸引到这里的人多了之后,还真有人找到了资源找到了钱,把生意成功做起来的。
锦绣东方的楼顶天台,这是八十年代北京的创业空间啊!
上海有梁静他们在,楚韵所有的时间,也不能全部呆在北京,她抽空去倒了一次货。
这次去她主要想跟五爷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这趟生意我们就不做了。如果你还想继续干这个,就要另外找供货渠道。”
五爷十分遗憾:“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楚韵:“现在路上好走多了,路上的货车也多了,运货也方便。不像前两年,开长途货车的师傅,没遇到过拦路抢劫的土匪就奇了怪了。”
五爷:“路是好走了,但是其他们人没你们有本事,走货车把货从南方运过来,成本就高多了。”
楚韵也没有办法,她现在北京和上海的工作都忙不过来,她没那么多时间再干这个。
最主要的是,她在香港有了新的来钱方式,也不想掺和这个了。
楚韵其实想劝五爷去南方发展,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人各有志。
楚韵这次给五爷的货不少,至少够他撑到年前,给他留出很长的时间找新的货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楚韵走的时候,五爷没忍住内心的好奇:“楚老师,你看,我们以后都不合作了,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把那么多货,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过来的吗?”
楚韵神秘地笑了笑:“既然神不知鬼不觉,我劝你最好也不要打听。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未必是件好事。”
五爷憨憨地笑:“瞧我这张破嘴,就是随口一说,你就当我刚才放屁。”
楚韵跟五爷挥挥手:“再见了!”
合作的这几年,五爷无数次探究楚韵的秘密,想到脑袋都破了,还是没有想到结果。
这是最后的机会,他问出口了,楚韵没有正面回答他,以至于五爷快要进棺材的前几天,还在跟他的老儿子说,楚韵一定有大秘密。
那时候五爷都七老八十了,他的老儿子才刚刚成年,顿时反问他:“谁啊,你说谁?锦绣东方的老板楚韵?您还认识这样的人物?快带我去认认门,等我大学毕业就去锦绣东方看大门。”
五爷气的拎起扫帚揍儿子,没出息的臭小子,看大门有什么出息,至少要去给老板开车吧!
此时,八一年的初冬,看着还算年轻的五爷,背着手,望着楚韵的背影,咂摸着楚韵刚才那句话,究竟有啥秘密呢?
楚韵这次回北京后,就哪里都不去了,她要准备她的研究生毕业论文答辩。楚韵的论文方向,是写当今国际形势下的中国经济,出路究竟在何方。
楚韵不仅从国内经济现状进行论述,还结合了国外主要经济体当前的经济政策,在大国夹缝中求生存,我们的机会在哪里。这个角度,就是范德人说的有国际视野。
学生都这么有国际视野了,老师还能没有?没有那就去学一学嘛。所以,楚韵答辩的时候,好多老师在下面围观。楚韵此刻淡定得一批,有啥问题随便问,二十一世纪搞经济的学生,那铁定不能被这些问题为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