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五皇子或者敏贵妃,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忠勇侯的机会。
到时候季白就算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忠勇侯是皇后重要的依仗之一。
如果这件事被认定跟忠勇侯有关,对皇后的打击可想而知,甚至还会被认为是皇后支使,这才是最大的影响!
沈希言抿了抿唇,神色一凛。此时她只暗怪自己太过大意,她怎么会认为五皇子是个人畜无害之人?
她明明知道对肖想那个位子的人,都不可能是简单的人物,可是就是因为五皇子释放出来的善意,竟让她放松了警惕。
沈希言望着五皇子的目光讳莫如深,她想到很多,难道五皇子一直都是在演戏?或者这是成为储君的必要条件?
沈希言狐疑地看了陈安一眼:“安哥,我们刚才走的时候,你有检查过后院吗?”
陈安皱着眉头,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没有,今天世子爷的人不是都查过了吗?”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当时殿下和世子都在,我想着这官兵都查过了,肯定没问题了,我急着带你回来换药,就直接走了。”
陈安说完,一脸懊恼:“早知道我就不该怕麻烦,再检查一遍就好了,那后院的门可都没关呢。”
沈希言安慰他道:“安哥你别担心,殿下都检查过的,都没有异常,肯定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陈安说着,飞快地看了沈希言一眼,担忧地说道:“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刺客既然是在我们这失踪的,说不定看到官兵来过,又跑回来也说不定呢?”
沈希言这下也不说话了,眼巴巴地看着殿下:“殿下,我倒是不担心别的,只是今天在后院的时候,殿下也是露了面的。我就担心殿下会被那刺客见到,若是认为殿下与我们相识,他再有不轨之心,怕是再来店里埋伏行刺,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一边的杜正廷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沈老板,你这么快就开始撇清关系是不是做贼心虚?这店里不会有什么吧?”
沈希言挑着眉头,冷冷地说道:“杜大人,我只是担心殿下的安危。我要撇清什么关系?毕竟当日为了救殿下受伤的是我!”
杜正廷一噎,这倒是,不管怎么样,沈希言当日确实是救了五皇子,如果不是她,说不定刺客就才成功了。
杜正廷冷哼了一声:“都说沈老板才智过人,没想到口才也这么好。是不是做贼心虚,一会就知道了!要是店里没有猫腻,沈老板也不用紧张。”
沈希言勾起了唇角:“我紧张什么?我只是担心殿下会白走这一趟!”
杜正廷脸色一黑,恨不得侍卫们现在就找到刺客,他好立刻治这胆大包天的草民的罪!
“找到了!”突然,里面传来了一阵声音。
杜正廷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到后院,“是不是找到刺客了?快,我要看看!”
沈希言和陈安对视了一眼,五皇子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一闪而过。他们两人一副平静的样子,就好像问心无愧一样。
五皇子勾了勾唇角。
杜正廷趾高气扬地带着侍卫走到沈希言的面前,颐指气使地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就是在你后院的柴房里找到的!”
沈希言看了被五花大绑的王韬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过头不赞同地看了陈安一眼,语气沉痛:“安哥,我早就说过,让你赶紧把他送到官府去,你就是不同意!非说什么要将他关一天,让他吃吃苦头才行,这下好了,别人以为我们窝藏刺客呢!”
杜正廷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他就是刺客。”
陈安摸了摸鼻子,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可是他厌恶地看了地上的王韬一眼,“殿下,世子爷,这其实我们招的小厮。只不过他手脚不干净,偷偷的藏了银子,被我发现了。
也怪我,当时太过生气,本来拿回银子,把他送官也就是了。只是我实在气不过,就想让他多吃点苦头,所以才把他关在了柴房里。”
陈安说着,他看向了杜正廷,狐疑地说道:“这位大人说什么?他是刺客?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厮,怎么可能是刺客呢?”
沈希言跟着说道:“对啊,他身上穿的就是我们店里的小厮的衣服。”
顿了顿,她得意地说道:“这衣服可是我亲自设计的,你看看,围裙上还有兜呢,还有画。这是我自己画的,好看吧……”
杜正廷不耐的打断她的话:“我说沈老板,没人在意你的画。此人分明就是刺客,刺客本来就是在你店里失踪的,就是被你藏起来的,你跟刺客根本就是一伙的!你别想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