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成了太子妃(104)
盈儿倒抽一口凉气,心口一阵乱跳,思绪纷纭杂乱。
一时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一时又觉得这不过是他为了维护林采之找的借口。
半天,她别开脸,轻声道:“哼,你也不用打着我的幌子护着别人。”
话音未落,就见眼前的人身影一动,胳膊一撑,将她圈在桌椅之间:“就知你必然误会。”
苏合香气直袭鼻端,盈儿拼命往椅子后缩,可椅子后头便靠着墙,哪里有什么后退的地方?
头也不敢抬,就怕一下凑到他下颌去。
“你……你让开。”
他轻笑了一声。下一刻,她只觉得右耳垂一阵咬痛,还没醒过味儿来,他已经退开。
盈儿恼怒地摸了一下右耳垂,怒道:“你……属狗的么?居然咬人!”
上一世,他也是这般,兴致起来,最爱咬她。倒也从来口下留情,不曾真咬伤过。
杨陌心满意足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勾起嘴角:“便是狗,也是只咬你。”
盈儿:……这是什么狗言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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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晚间散发时,筐儿瞧着她耳珠上一片可疑的红色,反复瞧了半天,还抓了筥儿来一起看。
她只得强自镇定,指着耳环背锅:“大约是有些不干净了,拿去炸一炸吧。”
筐儿一脸狐疑:“这可才去桃花山前才炸过呢!筥儿……”
筥儿小圆眼眨巴眨巴,推了她一把:“也别大惊小怪的。姑娘这皮肤跟牛奶冻一般,蹭蹭就红。看明儿不好,再说罢!”
一时主仆三人一边忙着准备安寝,一边又都问起绿波的事来。
她想着杨陌走时交待,让她别说太多,尤其是筐儿筥儿,怕她们听了以后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一时,她又想起秦始皇的故事,便道:“绿波这也是咎由自取。自古叛徒都没好下场。你们以后在外头,可要嘴紧些,莫把这屋的事往外说,谁知道哪里还藏着一个绿波呢。”
筐儿立刻拿梳子敲了筥儿一下:“就你成天在外头跑,今儿是不是也跟那个常夏说了姑娘的事了?!”
筥儿夸张地叫了一声,缩了缩头:“常夏又不是别人,他还跟我说了好些殿下的事呢!”
“他怎么不是别人了?他是殿下的人,今儿还骂姑娘没心呢!”
盈儿闻言不由挑了挑眉毛。
常夏对杨陌忠心耿耿这是毋庸置疑。不过,在后宫,他也是有偏好的,上一世便也是跟林采之更好。
“他那不是为了殿下抱不平么?殿下自打吃了那涩柿子,胃就一直不好。姑娘,你说,您要不要也对殿下表示一下关心呀?比方说,下回殿下再来时,姑娘给亲手煮碗酒酿圆子?”
盈儿听着,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他今日说的:“总之,我一件事一件事地做,你终归有信我的一日。”
吃柿子也算是件傻事了。可正是因为傻,才值得一做。
她一时呆呆地发着怔,浑浑噩噩,直到最后躺下,还是思索个不住。
他如今做的这些事,已经远胜前世。
若她还是前世那个单纯小姑娘,怕早就交付一颗真心。
一时心中百转千回,浑身渐渐发热,伸手一摸脸颊,竟是有些热手。
朦胧睡去前,她忍不住想,今天临走,他叫她等着瞧,虽不知道等着瞧什么,但她猜着,应与林采之有关。
到时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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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碧丝的案子,第二日官府出了公告。
公告自然不会提到蒋家与建王,只说是一名军中未等武官,因想筹财衣锦还乡,才见财起意杀人越货。
财物已经追回,凶手已伏诛。
满京顿时闹得沸反盈天。
乔家自然也不例外。
听说沙夫人又哭闹着要去接柯碧丝回乔家。不过,王府已经接到官府通知,去接了人,还连绿波也一起接走了。
除了沙夫人,也没人关心绿波的下落,连官府告示上都没提。
等沙夫人得知绿波已死,已经过了七八日,王府都已将二人草草下葬。
沙夫人又哭闹了一回,把自己都闹腾病了,这才消停。
期间,叶菡每回来百草院都是面如菜色。
盈儿也懒得过问,以免给自己添堵,只是让叶菡不要客气,筹办嫁妆的事,有能交给她的交给她就好。
一时百草院,倒也忙乱起来。
又过了几日,大约是礼部择了吉日,又祭了天,便公布了太子大婚的日期,果然是四月初二。
一时满京民众又都有了新话题,顿时把元宵案忘了个干净。
只是盈儿心里却还惦记着那句话,眼见着都到了二月中,还是毫无消息,不免又有些暗自失望。
直到那一日,林采之来了乔家,说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