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大理寺少卿日常(123)
所有人都为之不解,后有人于大坝倒塌处捞起无数稻草,才知那新修筑的大坝,竟是中空!
朝野为之震惊,永嘉帝震怒,着瑞王并大理寺与刑部彻查此事,结果是一十八万白银有一半竟不翼而飞。工部尚书聂堂作为督察官,此事难逃罪责,家中子弟十岁以上男丁皆被处死,女眷没为官妓。
瑞王当年查抄了一大批官员,所有与筑堤坝有关的人,几乎都在大理寺的监牢里走了一圈。
“当年工部,吏部,刑部,大理寺都因为这个案子伤筋动骨!两年前文寺卿重翻此案,可结果是什么,是文寺卿身死,你中剧毒!你还要碰这个案子!”就是为了这个案子,江砚白九死一生,他尤记江砚白当年口吐鲜血的模样。
江砚白抬眸望向远方,淡淡愁绪在他眼波中流转,“痛失恩师,剧毒噬心,怎会忘?”
“那你还碰!”黎辞舟抬手向他怀中案卷打去,书册掉落在地,书册的封皮上写着,永嘉七年。
面对黎辞舟的暴怒,江砚白早有预料,他蹲下身慢慢将案卷拾起,一本一本按顺序整理好,“正是两年前没有查清楚,所以还需再查。老师是怎么死的,不查清楚,我枉为人徒。”
“文寺卿的案子已经结案了,他死于意外。”
江砚白站起来,“你我都清楚,他不是暴毙。”
黎辞舟攥了攥拳,抓住了他的手腕,“非查不可吗?”文寺卿在世时对他也多有教导,但他的死,真的不能深究。
江砚白长舒一口气,冬寒穿过窗缝,钻进他的脖颈,“聂星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死了吗?”冷不丁听他提起这个名字,黎辞舟瞪大了双眼。
“你只是看见他落入悬崖找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却并不能确认就是他的尸体。我伤好后去崖边察看过,崖边有藤蔓缠绕,崖底有潭水。”
“他没死!”黎辞舟倒吸一口凉气,“你什么时候意识到他回来了?”
江砚白垂下眼睑,“女童失踪案,是他给的迷药,采花蜂用的药,也是他所制。”
黎辞舟闻言,重重给了他一拳,“江砚白,你还当我是兄弟吗?”那么早便知聂星回来了,却还瞒着他!
江砚白闷哼一声,勾唇浅笑,“自然。”
黎辞舟愠怒,“他还想做什么,你们江家欠他聂家的,你两年前就已经还清了。他现在是什么意思,逼你重查此案?”
江砚白摇摇头,“也许是吧。”
“他那么有本事,让他自己查去,来逼你算什么大丈夫。”黎辞舟顿了顿,又说,“他确实也算不上大丈夫。”
江砚白拍拍他的肩,“行了,我有分寸。你别大声嚷嚷就是了。那个案子我不碰,只是调查老师的死因。”
黎辞给了他一个眼刀,这两件事有什么区别吗?说来说去,还是要查。
江砚白温言道,“你家中有妻有子,不必参与此事。”
“说的什么狗屁话!”黎辞舟难得说句不雅的话,“我是怕死的人吗?还有,你也不似从前心中无牵无挂啊。”
黎辞舟意有所指,江砚白苦笑,“她租下了小圆楼。”
“沈记要在金鸣坊开张的店是小圆楼?这……还真是巧了。”黎辞舟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孽缘,他瞄了一眼江砚白,“你不会是怕沈掌柜……”
江砚白一抬手,“我重查此案,与她无关。”聂星制的药屡次出现,从目前发生的事情来看,他比两年前更加疯狂,已经毫无怜悯之心了,他不主动杀人,却为杀人者提供便利。若他再无行动,殊不知聂星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聂星是在拿全城的性命与他赌,赌他会妥协从而重新调查当年的案子。不得不说,聂星成功了,江砚白不能置百姓的命于不顾。
黎辞舟问,“为什么非得是你?”
江砚白翻起卷宗,“在朝中,他也只信我了吧。”
黎辞舟冷哼一声,“真是讽刺。”被一个罪犯信任,是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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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在做纸杯蛋糕。
纸杯蛋糕算得上是她童年的另一最爱,上层是香甜的奶油,下面的绵软的蛋糕底,最重要的是便于携带。
小时候谁若买了纸杯蛋糕,不拿上它在别的小朋友面前晃上两圈那是不可能的。待吸引了众小孩的目光,再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小口小口吃掉,拉足了仇恨。
这里没有纸杯,沈鱼找铁匠打了几个铁质杯底,四方油纸折成马芬杯的形状,放进铁质杯底里使蛋糕液倒入时纸杯不散。
铁质的杯底导热快,烤制的时间也好缩短些。其实铝质的最好,但沈鱼打听了一下铝价,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