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宿主他总想怼系统(30)
第四十章 秦州府线28
越止虽说答应了,但颜轻也看出他走的心不甘情不愿,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心中生出许多温情而越止的好更是让他明白书里的角色,也是活生生的人。
对越止,颜轻希望他自由洒脱,此生无虞。
“他应该是个将军。”
颜轻心想,而心下的私念让他想到书中的越止杀戮一生却从不为自己而活,像是欠了谁的情便要以一生作赔。
颜轻握着手里的药瓶,他想看越止心中的风雪皆散,心有长明。
他紧握着药瓶,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迈入荷院的玄关,叫来花红道:“花红,替我做一件事。”
花红上前只听颜轻侧身低语,她起初是不解,后来便再不多言只点头离去。
花红走后这时辰就变的漫长起来,他坐在院中感受着流光飞逝,云起云涌,桌上的茶又凉了,柳绿见他实在无趣便说:“公子若是心情不佳,我再去找越止来?”
虽是试探,但颜轻见她面含桃色心中就明白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作孽了,毕竟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他……
颜轻心虚敷衍道:“柳绿,替我去堂中取本书来吧。”
柳绿有些失落,动作却快,颜轻一看就乐了,又是早上看的那书。
他信手翻了两页,心中烦闷又看不下去便索性趴桌上,石桌的凉意透过隔着一层衣袖直让他浑身发冷。
颜轻趴着趴着就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身上多了件大氅,他刚醒还有些迷糊,也没想着大氅是哪儿来的,待终于醒了心里又空落落的,他总觉得这夜似乎冷清了许多,分明明荷院一直只有他与花红柳绿居住,可他还是觉得冷清了许多。
算着时辰越止大概已经离了王府了,药瓶被随手搁置,胸口的伤又在隐隐作痛,颜轻索性倒头躺床上装死。
花红看着内敛不爱说话,但为人成熟稳重做事也干脆利索,他提了笔来又寻了纸但大氅反而放置在一侧。
这书中的端倪他还没寻出来,只翻着页数左右乱看,这书的排版也是奇怪,可颜轻也说不出哪里奇怪,提笔在纸上乱勾,却听有树梢摇曳的声音。
此时无风。
他也懒得打哑迷,只问:“阁下是来取这衣裳的?”
无人应答,颜轻放下笔,又道:“若是王爷不出来,颜轻就只能烧了这衣裳了,只是这夜里风大若是走了水永王问起,颜轻只能明说是王府巡守不利,放了人来助人为乐了。”
此言一毕,却听着身后有一声轻笑,礼齐似是信步走来,颜轻也懒得起身,只等人坐在面前时才道:“颜轻多谢王爷送药之恩。”
白梅酒瓷落在他面前,礼齐笃定道:“你在伤心。”
颜轻嗅到酒的味道,他猜到礼齐武功高强却没想到已经厉害到在王府中来去自如的地步。
“是。”
颜轻道。
礼齐揭开瓷盖酒香扑鼻:“秦州府有名的梅子酒说能解千愁,可本王不信,恰好这里有人失意不若替本王试试是否当真能解千愁?”
第四十一章 秦州府线29
这酒入口时有梅子的酸甜,酸甜之余辛辣入喉,因着酒意的缘故他面上又有红云浮上,颜轻出身十三坊但酒量实在不好,不过这么几口这头就昏昏沉沉的。
他自知自己脑中尚有那么些清醒,可偏就是身体变得沉重而不受控制,礼齐瞧着他撑着桌起身复而又坐下,摇摇晃晃的忽然咧嘴一笑只看着礼齐道:“王爷,这酒好喝。”
礼齐将大氅拿起来抖了抖又披在颜轻身上,颜轻也不阻止只偏过头顺势就靠了过去。
礼齐将人推远了些,颜轻脚下一个不稳就要栽,礼齐又揪着人衣裳将人拉了回来。
终究还是靠在他怀里,礼齐摇头似有些无奈,早知道颜轻酒量如此之差便换别的酒来。
秦州府的梅子酒是出了名的醉人,而礼齐想着颜轻是十三坊的人恐怕酒量也是极好,故而来时又混了旁的酒为的就是让颜轻醉过去。
只是他没想到这十三坊也不是什么人酒量都好。
被搁置的药瓶再被他拿起,他本想与往日一般上完药就离开,只是一见颜轻面上露的不适又放下药,府上的下人原在他醉酒时为他揉过穴位,礼齐照猫画虎也依着记忆里的模样轻轻为颜轻揉穴位以缓解酒带来的不适。
颜轻似乎被他揉的更难受,身形一晃便挣脱他的手径直向着另一侧倒下去,幸而礼齐眼疾手快拉住了颜轻,颜轻眼中有些迷糊又将人推开倒头要睡,嘴里还嘟囔着:“哪儿来的什么东西,离我远点。”
“……”
礼齐对他的嘀咕只当没听见,等人老实了些才拿过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