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桂芝(98)
利索的数了两张红纸,双手快速的抽出来把红纸叠的方方正正的,中间夹上一个小‘福’字剪纸,站起来递给前面的妇人,
“大娘,你收好。”
妇人满意的接过去,程丽丽收了钱刚想回头坐下,却不妨旁边响起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
“他是谁?”
郑少勇指着那边正收钱的田树根问她,程丽丽接受到他的眼神下意识的回道,
“我姐夫的弟弟。”
“田家庄的?你姐夫咋没来?”
“他进京赶集了,那边买卖大,这边过年买卖有点不舍得,我们就来试试!”
郑少勇点点头,面色一贯的冷峻严肃,话语却柔和很多,
“年底扒手多,你们看好钱袋子,若是有人捣乱就大喊,这边一直都有人巡查的。”
“多谢军爷!”
程丽丽一脸感激之色,真心实意的道,
“就是有你们在我们才放心来赶集的。”
她把桂芝说过的军人保家卫国,因为他们的存在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的话变了变说法。
郑少勇就感觉那句话如一碗滚烫的烈酒入了自己的心,一向淡漠冷硬的眼神里淡淡的笑意晕开,直到眼角眉梢,举起拳头放到嘴边假意‘咳’了一声,他转身离开!
鼻尖、脸颊冻的红通通的程丽丽回头坐下,双手捂着莫名热乎乎的脸蛋在心里给自己翘了个大拇指,自己这马屁拍的挺成功的吧!
“郑巡检,那小娘子真会说话,要是人人都这么想就好了!”
跟在郑少勇身后的一个新手下喜滋滋的说道。
和他一起的老手下就拐了他一下,又给了他个闭嘴的眼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集市边上的树林里,停着各种牛车骡车驴车,一个汉子找到了自己村里来的牛车,把自己沉沉的背篓放到牛车上,手里拎着两张红纸塞到了上面用包袱压了压,跺着脚和旁边同村的人聊起了天,
“那卖红纸的小娘子头上戴的帽子蛮好看的,看着像是羊毛,但又不是羊皮帽,不知怎么做的,我看她拿下来头上还冒汗,应该很暖和,却不知哪里有卖的,我想给小女儿买一个戴戴。”
同村的人气道,
“你说你这个闷葫芦,你就不能问一声?”
“她忙的很,我就没好意思问,我媳妇经常在他们那里买东西,下次让她来问。”
他说者无心,旁边人却听者有意,在他旁边的一个汉子默默离开,红纸摊子前他张望了半天,奈何他对女红并不了解,那小娘子又在里面不出来,田树根在旁不高兴了,这人杵在这里干嘛的,
“大哥,你要是不买别在这挡着我们做买卖。”
看那人识趣的离开,田树根继续开始张罗买卖,要过年了,竹编的篮子笸箩下货很快的,他卖的可积极了,这里面他都有分成的呢!
这半天的集,一张两张的红纸就卖了两刀多,那福字剪纸都给搭了出去,回了家把剩下的所剩无几的货卸下车,两个赶集的在灶房里喝了碗热乎乎的骨头汤面,边吃边炫耀今天的好买卖。
公公说过这纸给大郎用按本钱算,九文一张,他往京城送货到门上是十文,今天买十二文一张,连那‘福’字算上,一张纸赚两文…
“今天都好好歇歇,明天咱要多剪些‘福’字,下集临过年更近了,估计买卖会更好,正好你姐夫也来了信京里要货,我去老宅再要两刀下集给你们带着。”
田树根回了自己家休息,程氏把妹妹赶回屋里睡一会儿,把门锁上去了老宅。
周氏在屋里听到大儿媳妇的说话声,却没见人进堂屋,心里觉得不得劲就从暖烘烘的屋里走了出来。
刷纸房间里,炭火炉从早点到晚,屋里热烘烘的、潮乎乎的,一股染料的味道,程氏闻着你味道有点冲就站在外面没进去,
“爹,大郎捎信让你进京送货帮他带二十刀纸到舅舅家里,另外我再拿两刀红纸,先记账上,咱过年一起算。”
“行,京里我明天就去,”
田兆升站在门里一脸喜意,没想到大郎在京里卖红纸卖的如此好,当下答应道,
“那两刀纸等会让三郎给你扛过去。”
程氏说完正事就扶着腰慢慢往回走,她现在已经显怀了,这地上的冰化了,泥泞的很,她也不敢走快了,一拐进正院子,就对上婆婆阴恻恻的眼神,吓得她心里一咯噔,声音就有点发颤,
“娘,这冷的天你咋出来了!”
“你能出来我为啥不能出来!”
周氏冷着脸子一贯那腔调,
“你要那么多红纸干嘛?”
“干嘛?卖啊!”
程氏没啥心眼的说道。
周氏心眼一转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