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他们俩个,谁都别来,”杜楚澜叹气,“我想清静些。”
栖雾觉得,自己娘娘这话,怕是说的违心,自从陛下来的如此频繁之后,自家娘娘嘴上说讨厌,但那胳膊上已经很久再未舔新伤了。
她是喜欢的。
杜楚澜摸着肚子走了出来,翠嫔连忙迎了上来。
“娘娘,昨日听娘娘说没有胃口,今日这天气正好,就想着,陪着娘娘走走,老闷在这宫里,也不好。”翠嫔脸上满是关切,“您说是吧。”
她的表情太过关心和期待,杜楚澜只能叹了口气。
想了想,如今这齐沅和如妃皆是安安静静的,或许她该出去转转,刺激刺激她们也好。
“确实,”她笑着,一副天真的模样,演的一手好戏,“那就劳烦你了。”
“能陪着娘娘,是妾身的荣幸。”翠嫔侧身,等着杜楚澜走出来,然后站到了她身边。
俩人一路走着,到了御花园,如今的天气,已经转凉了,一阵微风起,栖雾连忙上前给杜楚澜披上披风。
“栖雾姑姑果真贴心。”翠嫔说话的时候,眼睛带着笑意,很是真诚。
栖雾连忙道谢。
“娘娘,妾身有一事相求,”翠嫔面带苦涩,“说起来,难以启齿。”
“但说无妨,若是能帮到你的,本宫一定尽力。”
翠嫔看了看栖雾和若桃,面露难色。
杜楚澜懂了,于是让其他人站在远处,带着翠嫔就往前走,走到那池子边,才站住了。
这里安静些,后面的池子一览无余,也不会落得被不巧藏着的人听了去。
翠嫔感恩戴德的连声谢过,她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了杜楚澜。
杜楚澜叶往前倾了倾,想要听清翠嫔的话。
“这有一个物件,还请娘娘过目。”
杜楚澜点了点头,她看着翠嫔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接着眼光闪过一抹亮色。
惊觉不好,她想要侧身躲避但腰部还是传来了刺痛感,接着她被翠嫔用力一推,睁大了眼睛,掉到了池子里。
腰部刺痛,湖水贴在身上,冷的很。
大意了,阴沟里翻了船。
这是她失去意识之前,唯一的想法。
再次睁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只觉得眼前有什么遮住了光芒。
是什么?
难道因为一个翠嫔,她死透了?
那才真是成笑话了,不知道裴井修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嘲笑她高高在上一世,最后死在大意上。
“你醒了?”
谁?谁的声音这般沙哑?阎王爷?
“那你是要做地府的往后?”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你呢喃出来了!”
这声音,杜楚澜熟的,她甩甩头定睛一看,那是什么阎王爷,是我们当今陛下的那张大脸。
“我睡了很久吧。”杜楚澜觉得身上重的很,劳累不堪。
“两个时辰!”裴井修眼睛红红的,样子不太好。
“两个时辰?”杜楚澜瞪大了眼睛,“我可是挨了一刀,又被推了下池子的。”
“你肚子上的那个布包帮了大忙,那刀只是让你破了皮。”裴井修长舒了一口,“你只是受了凉。”
杜楚澜难以置信,接着又觉得刚才自己的模样一定特别好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侧了侧头,但转念一想,这样又是露怯,于是理直气壮的又看向裴井修,还瞪了他一眼。
“你还瞪我,你可知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差点站立不住,从前朝一路跑了过来,”裴井修捏了下杜楚澜的脸,“你还瞪我。”
当然,手上也没有用力。
“前朝?”
“可不是,当时正吵着呢。”
“不过,”杜楚澜回神,“翠嫔为何要伤我?她那个胆子,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说起这个人,将你推下池子之后,还想要自刎,刚把匕首架上脖子,就不敢了,”裴井修想到翠嫔,眼神瞬间冷酷起来,语气也带满了怒意,“不过嘴到是硬的很。”
“没问出来?”杜楚澜这就纳闷了,一个不敢死的人,却敢这么害她。
“我会问出来的,她总没有十一根手指头吧?”裴井修眼睛里闪过杀意,接着嘴角冷笑。
这话说的,杜楚澜一时间,都觉得自己是会错意了。
“我自己来审,”杜楚澜挣扎着要做起来,动作之间发现,腰部的伤口确实没那么疼,“我的仇,我自己报。”
“还是罢了吧,”裴井修叹了口气,将杜楚澜扶了起来,“你现在可不是伤了腰。”
说完,指了指杜楚澜的肚子。
杜楚澜立刻领会,有些懊恼的锤了下床铺。
被如此对待,按常理来说,那个孩子该是已经没了。
她原本是想用这个来对付齐家,谁曾想翠嫔怀了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