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和师父说一声。”苏柏犹豫了一下,这才应承了下来,蹲身帮着虞烟将散乱的包袱重新收拾好,苏柏走到马旁,用未受伤的手,拉住马缰,然后翻身上马,于马上冲虞烟伸出了手。
虞烟借力跃上马身,苏柏一夹马身,往刘家屯方向而去,阿权见此,忙是追了上去。
“怎么了?都到门口了,怎么还杵着不动了。”到了祝车家院子不远处,苏柏和阿权二人接连下了马,阿权接过苏柏手里的缰绳,将两匹马系在一旁的树身上,这才冲着苏柏和虞烟追了上去。
苏柏也是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凑巧的事,莽叔放走了他,居然没有回到县城之内,而是转到了祝车这里,他还没有进院子,就和莽叔对了个正着。
苏柏的身体瞬间绷紧,拉着虞烟,下意识将其往身后一扯,将虞烟掩藏在了身体后面,眸光微冷,盯向莽叔。
阿权不知其中利害,一愣愕然地看着两两对峙的状态,然后直接从苏柏身旁走过,推开栅栏,入了院子。
“莽叔你怎么过来了,我爹呢?怎么……”之前逃跑之际,苏柏让阿权不要回头去看,所以阿权一路未曾回过头去,自然也就不知那追捕他们的人,正是莽叔,他走到莽叔跟前,随意问候了一句,然后偏头往屋里的方向探了探,嘴里随口问了一句,身体已经向屋里的方向走了过去。
只是……,他还没走出几步远,莽叔竟突然发难,勾拳就往阿权的方向袭了过去。
阿权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机,直接一拳被砸中胸口,然后往后急退而去,而几乎是在莽叔动手的同时,苏柏松开了虞烟的手,然后手扶栅栏之上,以次借力,直接跃进院内,双腿袭向莽叔,莽叔被迫放弃对阿权的追击,改而招架苏柏的招式。
这才得以给了阿权喘息的机会,阿权后退站稳了脚,看着苏柏和莽叔缠斗一处,莽叔下手的套路尽数往苏柏的受伤的手臂招呼,阿权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的,摆出架势,直接冲入战局之中,和苏柏联手,抗衡莽叔。
“都别打了,住手。”虞烟对局势一下子变成如今的场面,也是懵了一下,回过神来之后,连忙推了栅栏,进了院子,她自不敢上前的,只能站在旁边,一脸焦急的冲着几人喊道。
不过,都起了狠劲儿的几人,如何能听虞烟的劝。
就在虞烟焦急不知所措之际,只见祝车从后院转出,拿着一把铁锹,看到院内混战一团的模样,先是愣了一下,本打算瞧瞧这两娃子联合一处,应付莽叔能有几分胜算,可待看到苏柏的受伤的伤势,莽叔下手的力道之际,眉头一皱,手中的铁锹,直接冲着三人飞了过去,破空之声袭来,莽叔最先发现,拨开苏柏的一掌,直接往后一退,而苏柏随后便发现了这飞来之祸,伸手一把将要乘胜追击的阿权拉住,然后旁旁侧挪移了几步,那铁锹猛地扎入三人先前缠斗一处地地面上,木柄还微微晃动。
三人视线投注于祝车身上,不敢王动。
“你一长辈,如何能和个小辈胡闹。”祝车沉着个脸,走到苏柏跟前,握住苏柏的肩膀,查看了一下苏柏的伤势,将并未伤筋动骨,这才落下心来,扭头就向莽叔呵斥道。
莽叔见祝车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就冲他训斥开来,偌大一汉子,脸上竟是露出几分委屈之态,“师兄你不知道这小子的狠劲儿,雁回的县令被是调入州城,临走之前,托付我家将军照看一番县内事宜,今日我往牢房行走之际,好家伙,牢房里牢役七八余人,就这两个小子,狠的没留一活口,还带走了牢里一要犯。”
祝车闻言,才刚将目光投注于苏柏身上,还未来得及开口再问,阿权已经跳了出来,“这么说,之前死追着我们不放的就是莽师叔你了,阿粟的伤,也是你弄得了。师叔你可真狠阿!那么大一道口子,你也真下得去手。”
“权小子,我手下的伤,可比这小子重得多。”莽叔老脸一红,强自辩驳道。
祝车摆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停止这些无谓的争辩,然后冲着阿权吩咐道,“阿权,去拿伤药来。”
阿权点头,又是瞪了莽叔一眼,这才回了屋里,拿了伤药出来。
正待要给苏柏清理伤口之际,虞烟迎上前来,“我来吧!”
说着便从阿权手里接过伤药,将苏柏拖坐于凳上,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而另一边,祝车则是再度望向阿权,“说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我不能说。”阿权偏头瞧了莽叔一眼,垂下头来,向祝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