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大佬的家养兔+番外(18)
直到数秒之后,他的口中开始弥漫着咸腥的味道。
他无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觉得味道不太好,下意识想要松口,嘴巴却反而贪婪且不受控制地大口吞咽起流入口中的腥红液体,逐渐放松的爪子还踩了踩男人的脸,像吸奶一样。
下巴传来的刺痛和吸吮感让应闻昀微蹙起眉,伸手将胆大包天的兔子从脸上撕了下来,眸色幽深地看着半眯着眼神似迷醉的兔子,手指卡在他细嫩的脖子处。
只要男人指尖一个用力,这只胆敢在他脸上张牙舞爪咬他的兔子就会断绝生息。
与此同时肉眼可见地,男人下巴处破了个小口子的地方缓缓流出血来,止不住地随着重力坠落在他名贵的衣服上,绽出几朵血花,可见兔子咬得有多深。
应闻昀本就严肃不耐的脸看起来更黑了,吓得两个旁观者都心惊胆战地不敢出声,连方才还气焰猖獗的赵子眷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心想好友要发飙了。
倒霉鬼是那只可怜弱小的兔子。
他甚至都无法救下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时归芜像只醉奶的小奶猫一样软趴趴地被应闻昀捏着,不一样的是他不是醉奶,而是醉血。
这倒霉人类的血液竟有酒精一样的功效,让小兔妖的小脑袋晕乎了半晌,才总算消化掉。
他一睁眼,就看到倒霉人类黑得像墨汁一样的表情,配合着人类肉眼看不到的阴暗黑影,时归芜再次体会到了压迫的气场。
而他呼吸也越来越艰难,似乎是男人的气场强得让他呼吸不过来。
他挣扎着,男人的手却像只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闻昀,手下留兔啊,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兔子过不去,他只是只小可爱而已,快松松手别真把兔子掐死了。”
赵子眷紧张的嗓音飘荡在空荡的客厅里。
时归芜意识模糊地想,原来不是男人气场过于强大,而是自己快要被掐死了啊。
怪不得呼吸这么困难呢。
眼皮沉重下落,他缓缓闭上眼。
再次睁开眼时,时归芜感受到身下一晃一晃的,像是自己在移动中。
看着蓝蓝的天,他下意识用爪子摸了摸脖子,还在,只是有点痛。
深深吸了口气,也不觉得呼吸困难了,心想原来自己竟然还没有死啊。
等等,蓝蓝的天?
他这是被倒霉人类扔出来之后被谁捡回去了吗?还是在被处理的路上?
时归芜一下子惊坐起来,用力过猛差点又晕头转向倒下去。
好在有根手指及时在身后抵着,帮他稳住了身体。
注目四周,并非是时归芜想象的荒郊野岭,反而是一个清新幽静,植被繁茂的庄园,所有路过的佣人都面带笑容朝他们这边打招呼。
“二少爷,您回来啦。”
间或有探寻的目光落在青年手掌心的时归芜身上,大概是没想明白二少爷出门一趟怎么带回来一只奶兔子吧。
带时归芜回来的正是去过应家的时帘川,应闻昀在最后时刻收了手,收敛住莫名肆虐的暴戾情绪,将失去意识的兔子扔到了时帘川的怀里,然后一言不发上了楼。
和赵子眷大眼瞪小眼后,时帘川最终还是决定把兔子带回来,毕竟这本来就是他过去的目的。
时归芜明白这些人类不可能是和他打招呼,只能是托着他的人。
他看不到背后人的脸,却能从味道中分辨出是谁,所以一点也不紧张。
身子也放松下来,懒洋洋地趴在时帘川的手心里,两者之间气氛安静却又自然,就好像他们曾经无数次以这样的氛围相处过一样。
看着越往里深入,熟悉感越强的环境,时归芜心中的怪异感越发强烈,猜测他和时家二少爷,和这个庄园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第09章 他命中的劫
时归芜在老宅子里看到了一个知性优雅的中年女人,她穿着月牙色的修身旗袍,头发上挽着簪子,独自一人坐在藤椅上看渐落的夕阳。
角度关系,时归芜只看到了她的侧脸,却又是同样的熟悉感。
他隐隐觉出女人周身的悲伤,她的眼里没有映出窗外的日落美景,只是虚无空洞地凝视远方。
“妈,我回来了。”时帘川抱着兔子,开口打破了沉寂,唤回女人游离的思绪。
她转过身,眼底的愁绪还没来得及收起,轻轻笑了一下,温和道:“小川回来了啊,是不是该到吃饭时间了?”
然后似才想起什么,掩饰性地抬起手遮了遮眼睛。
但时归芜还是看见了,女人眼睛红肿,像哭过许久,眼里布着红血丝,眼下青黑疲惫,一眼就能看出她久不好眠。
时帘川自然也看到了,但没有说什么,将手里的兔子露出来给女人看,走近几步道:“今天应总送了我一只小兔子,很可爱,我想着妈你应该会喜欢,就给带回来了,你要抱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