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与反派he了[穿书](14)
林洛想着那个画面忍不住喉头一紧,干呕起来。
青词见状,知道是自己失言,连忙抽了自己这张笨嘴两嘴巴子。
她扶着林洛,帮她拍背顺气,安抚道:“都怪我这张笨嘴,就是藏不住事儿,夫人别怕,都是奴的错,不该将这样的事情告诉您的。”
林洛面色惨白,此刻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场面,就觉得无比恐惧。
身旁的青词见她害怕至此,一边在心中责怪自己太过心直口快,一边又着急忙慌地试图补救:“夫人莫怕,奴听离牧使者说,这胡媵女落得如此下场,是因为昨日意图对尊上不轨,她意欲对尊上使用断魂铃,这才被尊上处以极刑。”
见林洛垂首若有所思,青词继续道:“夫人,青词像您保证,只要您不去触怒尊上,您便绝不会有事。”
林洛缓缓抬首,看到青词满脸焦灼,她便能猜到自己当下一定非常失态。
可是这件事如何能让她不失态呢?
就算胡畔昨日是因为意图不轨而身先死,被赫连湛吸血而亡。
那自己呢?
赫连湛千辛万苦找来的极阴之女,难道他会就此放过?
林洛勉强镇定了神色,对着青词认真嘱咐:“青词,这几日你便向外推说我病了,谁也不见,好吗?”
青词看着脸色依旧不佳的林洛,眉毛耷拉下来,神情满满的都是担忧。
“好的,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
*
日暮十分,天光微弱。
紫薇殿外,赫连湛一席绛色衣袍,独自凭栏,目不转睛地看着渐渐西沉的落日,心有所思的模样。
离牧走到他身后,恭敬回禀道:“主人,听说夫人今天早上病了,还对外宣称这几日都不见客。”
“哦?”赫连湛语调上扬,落日的余晖撒在他的侧脸上,看上去有种半阴半阳的交叠感。
他并未转身,问道:“为何事病的?”
离牧直言不讳:“早上听闻了胡媵女之事,便病倒了。”
赫连湛凤眸微眯,语气淡淡的,却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你说,她为何如此害怕?”
离牧躬身,战战兢兢道:“属下不敢妄自揣度,或许,或许是过度惊吓所致。”
赫连湛眉头微蹙,冷哼一声,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亦或许是……兔死狐悲?”
离牧浑身一震,他素来知晓赫连湛疑心深重,心思细腻如发。
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试图替林洛辩解道:“主人,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赫连湛转身看向离牧,带着轻嗤的语气道:“本尊平日里最不喜人卖关子。”
离牧心头一颤,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忍不住,站出来为林洛辩护。
但不知为何,他心中的那股子勇气一窜上来,便促使他撞着胆子说出了口:“尊上,您难道不觉得,夫人与那些媵女实在不像是同路人吗?况且,您与其在这儿猜测,不如亲自去了解了解夫人,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赫连湛没料到他会如此说,偏头时微微一怔,须臾,竟爽朗笑出声来:“离牧,你近来好像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离牧立刻躬身:“属下不敢。”
赫连湛轻笑着:“不过,本尊倒是觉得,这次你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既然要试探,不如便试探到底,看看这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走,随我一同去璇玑宫。”
*
林洛这几日虽说不见客,但也并未没闲着。
她放出话来谁也不见,一来是不想再与那些媵女产生联系,让赫连湛凭空生疑,二来便是可以在青词这里,可以更多的了解赫连湛这人的性子。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如此一来,下次再见到赫连湛的时候,至少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不知如何应对了。
可奇怪的是,从青词口中问出来的,竟是一句对赫连湛牢骚话也没有。
更多的,是一种——敬畏。
两人促膝而坐,青词满目悠远,仿佛回忆到了童年:
“奴从小身世凄苦,被爹娘抛弃在幽冥山脚,还好被尊上路过看到,拾回神魔宫,教奴修行之法,这才得以生存下来,尊上还让奴过上了可以吃饱穿暖的日子,这都是奴没来神魔宫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青词顿了顿又道:“尊上虽平日里手段狠厉了一些,但这都是对那些心怀不轨,意欲对尊上和神魔宫不利之人的。”
“尊上对我们这些下人,从来都是面冷心热,暗中帮扶,并不会无故刁难。”
林洛听着青词娓娓而谈自己的身世,看着她满眼那种对那赫连湛的崇拜,心中不由得暗自疑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