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如实回答,“棉棉被容彻抓走了,只怕现在情况危急,我要马上去救棉棉!”
在她调头急着要跑出去时,被人抓住了手腕。
“容彻非善茬,孤跟你一起去。”
阮棠犹豫了一下,最终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
如今容烨已经康复,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必然会容易许多。
……
齐王府。
棉棉被绳索绑住双手按坐在一个漆黑不透风的屋子里,容彻带着阮姒亲自来审问她。
被阮姒用秘术催眠的棉棉此刻神志不清,目光呆滞的看着控制她的人。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
棉棉声音疲软空洞,“是。”
“阮棠是不是经常离开东宫,去往别的地方?”
“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被齐王退婚之后。”
阮姒又问,“那她出去,是去做什么?”
棉棉呆滞,“不知道。”
容彻有点情绪上头,“什么叫不知道?你不是说她在你的催眠术之下什么都能说出来?”
阮姒轻笑,“王爷稍安勿躁,虽这么说没错,可是被催眠者只能实话实说罢了,既然她说不知,那大概就是阮棠并未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她了。”
屋里两人各怀心事,心事皆因阮棠而起。
却无人察觉,此时屋顶上正蹲着两个人,透过刚被掀开一个漏洞的屋檐,将下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阮棠见他们这样对待棉棉,不由怒上心头,白嫩的手指紧紧的嵌入掌心。
却突然被人握住,接着听容烨轻声道,“别冲动。”
下面的审讯还在继续,然而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
容彻已经开始不耐烦。
阮姒对他稍加安抚,接着对屋里另外两个看守棉棉的下属说,“看好她,我和王爷明日再来。”
两个人相视一眼,谁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一个全身没有半点功夫,如今还被捆绑着神志不清的女子,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只是接着,脑部同时受人一击,还没看清来的人是谁,齐齐昏倒在地。
容烨已经动手,阮棠也赶紧将绑着棉棉的绳子解开,将她扶起来。
齐王府戒守严密,阮棠与跟着容烨一路小心翼翼的避开眼线,最终还是看到了熟人的面孔。
是那个赵大爷,他又来找容彻了。
阮棠指了指前面的人,“太子可记得这个人?”
容烨顿了片刻,似乎有些陌生,末了,点头。
“见过。”
阮棠却看出来了,容烨说见过,那对赵老爷的印象估计真的仅仅止步于此。
可怜赵老爷恨了半生,被他恨着的人却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阮棠道,“这个人据说先前被流放过,后来隐匿于京城外的一个村庄,欺凌霸弱,把棉棉带回去后,我想制止这个人。”
一会到东宫,阮棠马上叫来了赵无忌,经过这段时间的熟知,阮棠对赵无忌不再那么拘谨,而赵无忌也早已经对她的使唤习惯于心,几乎是随叫随到。
阮姒的催眠术固然厉害,可赵无忌也不是吃素的,解她这点毒还不成问题。
一剂针灸下去,棉棉逐渐恢复意识,缓缓醒转。
见到阮棠与赵无忌都在,而自己正躺在床上,有些迷茫,刚才发生过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她这是怎么了?
“小姐?”
棉棉小心翼翼的坐起来,见阮棠马上递了一碗药过来,心中疑惑极了,“小姐,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给小姐惹麻烦了,奴婢什么都不记得了。”
阮姒对她用了催眠术,被催眠的人会不记得这个过程。
不记得正好,省得棉棉到时候又胡思乱想。
阮棠道,“没事,你生病了,这几日风比较大,你就好好躺着哪都不要去。”
……
莫离照常来向容烨汇报情报,“殿下,西北的将士暂时稳住了,不过容彻还对他们虎视眈眈,当今情况仍十分不利,另外属下得知皇上几乎已经被容彻操控,只怕往后凶多吉少。既然殿下已经康复,不知下一步有何打算。”
“此事稍安勿躁。”
容烨道,“给骆将军书信一封,告诉他这边的情况,让他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至于别的,一切按照先前的计划。”
骆将军骆闻恺,正是驻扎在西北边境的五万将士的首领,嫉恶如仇,心粗气壮,却是难得的对他死心塌地。
容彻连自己父皇都不放过,想必已经早有准备。
这个时候,他要耗的就是容彻的耐性,等容彻先露出马脚的那天,就是他重返人间之时。
阮棠没想到容烨竟然会这么好说话,她只是随口一提,就答应跟她一起去解决城外落后村镇的民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