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瞪了卫南一眼:“滚!二十公分,这么长,可太他妈行了,掀开裙子能杀人。别给我找理由,人就是不上我。”
红发少年像是被掏空了似,忽然没了声气,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她恨着我!”
卫南还要凑上去继续劝,忽然胳膊被霍景闻往后拽了回去。
江回趴在茶几上,此刻包厢内安静极了,身边坐着的是他最好的兄弟。
这样气氛里,忽然令他有了种倾诉欲。
三年前,大院儿新来了一位少女。
女孩是祁家那位婚礼前逃婚的男O,在外头和别的女A生的孩子,祁老爷子年纪大了,亲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多的怨恨也已经烟消云散,老爷子存了心思,与长子修补亲情关系。
哪里知道,这是一场所有人都参与过的霸凌。
因为祁言回来的事情,祁君在家里大发雷霆,带着祁艺彤去了山水别墅住。
得知这个事情后,大院儿里孩子们对新来的女孩存着同仇敌忾的敌视。
那个夏天,约束他们的霍景闻去了特种部队训练,卫南回他姥爷的山庄避暑,而江回选择了置之不理。
大院里的孩子们没有了拘束,闹翻天。
把女神祁艺彤有家不能回的怨气,全部归咎到新来的女孩身上。
想尽办法欺负她。
江回的音色含了丝哑意:“那天耗子带她去西区建筑工地玩,恶作剧将人推了出去,哪里知道对面迎面一辆货车。”
少女出了车祸,江回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耗子吓得后瑟瑟发抖。
他拽住江回的袖子,哭哑了嗓子说:“回哥,我不想坐牢。”
江回看向霍景闻:“耗子和咱们的身份不一样,他爸是个普通的煤老板,家里没什么背景。祁言前些年在大院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他女儿出了车祸,一定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罢休。”
霍景闻扬眉:“所以?”
江回烦躁扰了扰头:“所以我顶了罪名。”
江家与祁家平起平坐,看在江家的份上,祁老爷子不会为难回江回。
而幸运的是少女一天之后醒来了,重度颅脑损伤。
江回说:“为了给祁言一个交代,爷爷让我负荆请罪,跟在那女孩儿身边照顾。”
江回满脸沉重,包厢内灯光琉璃掩盖了他的表情。
卫南笑骂:“你小子行啊。还能照顾人。”
江回跟着笑:“那可不是。”
“她醒了,每天也不烦人,比以前安静多了,随时随地都能睡着,我寻思着这件事怎么说都是耗子的错,于是也算……尽心尽力照顾。”
江回眼底是浓得化不开墨:“她那段时间很黏我,喏,这个人形机甲模型,好看吧,她亲手编的呢。”
江回从兜内掏出一个枝条编制的模型,递给霍景闻。
“她变得很爱睡觉,总是倦怠的打着哈欠,但是只要我出现,就会笑的特别开心,那个时候她还叫我回哥哥呢”
江回笑的特别苦涩。
作为兄弟,卫南总算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
突然一道冷淡的声音插进来:“她装的吧。”
江回诧异的看向霍景闻:“你怎么知道?”
霍景闻半边脸掩藏阴影处,放松的靠坐在软沙发背上,轻笑了句:“你差点害死她,没有人会傻的对凶手笑。”
这句“凶手”不知道怎么戳中了江回的痛点,他用牙齿顶开啤酒瓶盖,往喉咙里灌了口酒。
“你懂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没有喜欢过人,不清楚那种感觉。当时她冲我笑一下,我就傻了。”
卫南凑到江回身前,插嘴道:“别光顾着喝酒,后来呢?”
江回苦笑:“她病好了,祁言打算带她回海城,前一晚,艺彤回大院。大家组了局。喝酒撞人胆,我就去找她告白了。”
卫南一拍大腿,忽然想到什么。
事情发生至今已经过去三年,据说当年祁老爷子打算重新将祁言认回祁家的,然而那年夏天,祁言的女儿犯下了一件滔天的罪行。
从此往后,祁老爷子再也没有对外人提起过他的长子。
卫南也是听他妈提过一嘴。却没想到真相竟然是……
“那天不是那女孩子用信息素逼迫你发、情的吧?”
江回摇头:“那晚我酒里头被人下了药。”
卫南倒吸一口凉气:“艹……不是她的错,那为什么她会进拘留所……”
江回至今记得那晚的场景,少女拒绝他的时候,眼底玩味的笑:“你不是很喜欢恶作剧吗?那就尝尝恶作剧的后果。”
“陆软软,你牛逼!用这种手段让我喜欢上你,你以为你是谁”
“呵。”少女拨弄着发丝,狐狸眼睛内没有了松懒的睡意,泛着冷然的波光:“小弟弟,杀人偿命。我被推入货车里时,你有没有想过,我呢,可能真的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