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萌宠在古代卖调料+番外(37)
柳三树很快便学会了拼自己的名字。
众人震惊。
学会了拼音,真的这么容易会读书认字了?
底下的夫子们也开始一反方才的冷眼旁观,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起来。
温温面带微笑,如青山翠柏,如大雪里盛开的一枝红梅,从容坚定,不急不躁。
“看,这就是拼音的威力,懂了拼音,不论你认识不认识那个字,只要它有拼音标注,你就会读。”
夫子中,有人提出了异议:“他自己的名字他自然会念,你让他读不认识的字试试?”
温温不气不恼,依然含笑道:“那你说一个字,我标注出来,看看他会不会读?”
那位夫子也是个较真的,站起来道:“我说了他自然也知道怎么读,我写出来,他要是还会读,我就服气。”
那是个端庄肃穆的中年人,唇上留着短短的胡子,想来也是个有板有眼的人。
温温赞同:“那请您上来写,我来标注拼音,如何?”
中年夫子也不胆怯,当即走上来,用温温递过来的炭条在木板上写了个“敏”字。
温温随即在上面进行了拼音标注。
柳三树紧张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又疙疙瘩瘩地念了一遍拼音字母表,才开始拼:“播泼摸佛,这个读摸。”
“对的。”温温微笑点头鼓励他。
“安恩因温晕,这个念因。摸因…mīn。”
“呵呵。”中年夫子嗤笑出声。
柳三树更紧张了,额头上的汗珠子成串地往下掉。
“没关系,差一点点就对了,我给你点提示。”温温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我们的字一共有四声,第一声是一横,阴平,第二声是斜向上,阳平,第三声是打勾,是上声……”
柳三树见温温依旧和颜悦色、不急不恼、一派淡然,紧张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拧眉想了想:“这是打勾,mīn,mín,mǐn,这个字念mǐn。”
围观的群众里有个别识字的,立即叫了起来:“对了,对了,他念对了。”
底下的夫子也震惊了,这么容易就会了?
中年夫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默了默,说道:“我不信,再试一个,如果再次他还会读,我就真的服了,以后一定会大力推广拼音。”
温温看向柳三树,征求他的意见:“柳大哥,你要不要再试试?”
柳三树第一次自己学会了一个字,兴奋得脸颊都泛红了,点头道:“我想再试试。”
“好,那你就再出一个字。”
中年夫子这次想了想,才郑重地写下了个“鹅”字。
方才温温教柳三树时他也有认真听了,知道这个字在她所谓的拼音中,是个特殊的存在,他赌柳三树不能理解这种特殊。
果然,柳三树盯着上面那孤零零的一个字母,怀疑地看了看温温,陷入了沉思。
中年夫子摸摸下巴,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
温温微微一笑:“夫子果然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你不介意我为柳大哥解释一下吧,方才我没来得及为他说一些特殊情况。”
中年夫子一口回绝:“你这样是舞弊,方才已经允许你提醒了,这次再提醒我就不认了。”
温温无所谓地笑笑,看向柳三树:“柳大哥,你别急,其实按照我方才说的,这个字你能拼出来的,你再好好回想回想就行了。”
柳三树嘴唇嚅动,低声念叨着,皱着眉想了一会,为难地摇了摇头。
中年夫子暗暗得意,摸着胡子,稳操胜券地点了点头。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这就不会读了,原来不是什么都能拼的。”
“我觉得能拼,这个就一个字母,肯定比之前那个简单,说不定就是那个字母的读音。”
这话提醒了柳三树,他低声重复道:“啊哦呃,这个念ē,这是向上的,第二声,ē…é,é——”
柳三树犹豫了一下,小声道:“这个字读é。”
他声音轻,中年夫子没听清,凑近了些:“你说什么?”
柳三树读出来后,一直留意温温的表情,见她轻轻点头,心里有了底气,大声道:“这个字读鹅。”
中年夫子听清后,双眼瞬时瞪得溜圆。
居然读对了!
一个目不识丁的白丁,学了拼音字母不到一炷香,就能自己识字了!
底下的夫子同样哗然。
除了聪明绝顶的,他们教学生识字,一个字来来回回要教上少则十几次,多则几十次才能学生学会,而用拼音教学,一下子就会了!
“恭喜柳大哥读对了!”
温温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拍手鼓掌。
围观的群众也欢喜地鼓起掌来。
以后,他们只要学会拼音,就也能和读书人一样会读书识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