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看看。”会是什么呢?珠宝?玉器?首饰?
她说着便要上前。
哪知, 卫鲤拦住了她:“陶才人, 皇上说了, 不可打开看。”
还不能看?开盲盒吗?季攸攸嘟了嘟粉润的小嘴,视线落到最小的那个匣子上。
她说,每天都要用的,难道是首饰?首饰的话自然是小一些才好。
“古人有‘孔融让梨’之美德,陶才人倒是品德高尚,令奴婢叹服。那奴婢便拿来,让陶才人过目。”
“等等!”季攸攸阻止了她,心道:她为什么急着让我选择那个最小的?莫非……最不值钱?
她思考了下,一脸严肃地看向了那个最大的盒子,葱段儿似的手指指了过去,态度坚决:“我要那个最大的。”要什么品德高尚?让什么梨?现代人理当挑最大的梨!
卫鲤略略一沉吟,脸上浮现微笑:“陶才人考虑好了吗?要不……再想想?”
“不想啦,就要那个最大的!”就算不是最值钱的也没关系,那么大,看着就有份量,用来防身也不错。
最好是一个超大的金银玉器,赶明儿用不着了卖了换钱,那就发了!
不怪她俗,都从修真界掉到凡人界了,没了灵力,当然要钱了。
“陶才人确定就好,拿过来吧。”
卫鲤一招手,端着最大匣子的那名宫女走上前,当着季攸攸的面打开了盒子。
“陶才人,请过目。”卫鲤微微垂眸,藏起满眼的怜悯和窃笑。
嗯哼,她提醒过了哦。
看清那匣子里的东西,季攸攸小脸刷白,转瞬又变得通红,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幸好卫鲤将她扶住。
玉确实是顶级的宝玉,大也确实足够大,快赶上她的小臂粗了,可、可那是什么东西?为、为什么那、那么像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不,不是像,根本就是!
她方才说什么?每天都用!季攸攸一个劲摇头拒绝:“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换一个,我要重新选!我……”
卫鲤将匣子放到了她的手中,语重心长:“陶才人,皇命不可违,皇上御赐之物务必收好,若是摔了、磕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季攸攸:“……”反正她一定会死的,不是掉脑袋,就是被他弄死!
秦霆泽,你这个大坏蛋!
*
高楼之上,身材颀长的帝王迎风而立,双手负于身后,望向远处的明烨宫,许久未动。
“皇上,该回去了。”随侍一旁的男子低声提醒。
秦霆泽:“莫沣,你说,阿灼会对那丫头感兴趣吗?”
莫沣低头:“臣不敢妄言。”
“他会的。”秦霆泽唇畔噙笑,低喃,“只要是朕喜欢的,他都会喜欢。”
“皇上为什么会选择那样一个小丫头?她无权无势,没有母家庇护,随便哪个人都能轻易要了她的命。”
“柔韧的野草才有更顽强的生命力,没有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才能确保皇权的纯粹。她不需要其他任何人的庇护,有朕和阿灼护着便够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几颗约莫黄豆大小的红褐色药丸,他拿了一颗吃下,合上盖子,将锦盒攥在手中。
“归根结底,还是后宫的那些女人不争气,一个一个的,那么不讨喜欢。若是有人早早地为西秦诞下储君,又何至于令朕如此烦恼?”
莫沣:“……皇上说的是。”
“对了,莫沣,查一查朕那小才人是不是有一个大师兄,若是有,便直接杀了罢。”
“是。”
直到暮色降临,秦霆泽才下了高楼,回乾合殿。
令人失望,口口声声说要陪在他身边的小才人没有迎接他,听说……病了。
这病真是来得巧啊。
既然病了,那他便亲自去看看她吧。
*
一整天躲在自己房间的季攸攸窝在床上,称病不出门,午饭和晚饭宫女送到她房间,她几乎没动。
她吓坏了。
秦霆泽赏她的那个东西被她藏进了柜子里,她才不要用,坚决不用!
那么那么大的玉……一定会死人的!
秦霆泽那个变态,他怎么可以那么对她,昨晚他已经让她疼了一回了,她还没恢复呢,他又想折腾她了,他根本就不是疼她、爱她的大师兄!
床幔被人掀开,在床上当鸵鸟的季攸攸受到惊吓,一下坐起身,看到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吓得声调都变了。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她往里边缩了缩,往他身后看了看,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进来,剧烈跳动的心脏稍稍放缓。
还好,还好,他不会武功,她还能反抗下的。
秦霆泽在床上坐下,对上小才人惊惶的美目,轻笑一声,关心地问道:“听说贞儿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