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似是鬼中老大的鬼阴森森地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我们不是鬼,我们是人~”
苏池越:……剧本要这么写吗?
“哇,你看看你们的鬼样子,说你们自己是人,有人信吗?”
苏池越说着拿出一面小镜子,对着这几个鬼就是一通照。
那几个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吓得哇哇乱叫。
苏池越很是无语,他抱着胳膊,“喂,我还没叫呢,你们要不要叫的这么认真?”
其中一个女鬼开始哭,“呜呜呜,老爷,我们怎么变成这样了?是那个男孩,一定是他!”
“对,一定是他对我们下了诅咒!”
几个鬼义愤填膺的样子很好笑,他们“没收”了苏池越的小镜子,然后一步一步地越走越远。
苏池越站起身喊,“喂,还我镜子啊!你们有没有公德心啊!随便拿人东西啊!”
但是鬼压根没搭理他。
一阵冷风袭来,苏池越紧了紧衣领,然后在想刚刚那几个鬼说的话。
一个男孩,男孩是谁呢?
还有最开始出现的旗袍女,她要找儿子。
这两件事情有没有关联呢?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往哪里走,一屁股坐在了井沿上。
他还没理清楚思路呢,一只手从枯井里伸出来,拍拍他的屁股。
这苏池越可真是吓一跳,一蹦三尺高,“谁摸老子屁股?”
紧接着,苏池越就看见最开始那个无头尸体慢慢爬了出来,手还不停地摸脖子,像是在找自己的头。
苏池越摸摸下巴,难道要找的东西是这具尸体的头?
无头尸体像没看见他一样,从井里爬出来径直走了,手不停地摸头所在的位置,但是空空如也。
苏池越追了上去,“喂,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哪里?我帮你找头好不好?”
结果无头尸体竟然没搭理他。
苏池越一拍脑门,这家伙没有头,显然不会说,看不见也听不见呗,他真是傻了。
那到底是不是要找头呢?苏池越开始纠结。
苏池越完全纠结不明白,就跟着无头尸体往外走。
前方越走越亮,一座大宅子出现在他眼前,宅子里面灯火通明,似乎还能听见吹唢呐的声音,很是热闹。
苏池越朝着大宅子走过去,发现宅子门前挂了两个白色的大灯笼,连喜字都是白色的。
他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像是结婚吹的唢呐,声音很是喜庆。
这就不科学了,里面结婚呢,外面挂白灯笼贴白色喜字?
苏池越正趴在门上呢,大门突然被拉开,他差点儿没扑进去,幸亏他拉住门栓站稳了。
紧接着,门外有一顶白色的轿子抬了进来,一阵风吹过,苏池越赫然发现,里面坐着的竟然是刚刚那个旗袍女,毕竟那红色胎记太明显了。
苏池越跟着旗袍女的轿子进了大宅子。
宅子里面热闹非凡,正院里搭了戏台子,还摆了很多桌酒席。
众人,不,众鬼,推杯盏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新郎官胸前戴着一朵大的白花,还在和宾客敬酒,脸有些红,看上去喝了不少。
苏池越在席间乱窜,也没人理他,好像他是个隐身人一样。
“少爷,要入洞房了。”有个小厮打扮的人跑到新郎官跟前说道。
那新郎官和宾客致意,然后就要往洞房走。
苏池越琢磨了半天,一个人走到戏台上,突然大喊一声,“哇,你们都是鬼啊,鬼还要吃饭的吗?”
众鬼全都愣住了,他们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始互相看,好像完全接不了自己已经变成鬼的事实。
然后众鬼一齐朝着苏池越围上来。
苏池越觉得,这就不好玩了,他拔腿就跑,众鬼就在后面追。
“抓住他,就是他害了小满,小满才诅咒了整个镇子,抓住他!”
苏池越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直跑进了后宅,他嘴里说道,“我谁都没害啊,你们认错人了!”
可是众鬼也不听他的,狂追不舍。
苏池越跑着跑着,竟然有两个人正常人跟他汇合了。
郑安易看见苏池越说道,“不知道是哪个傻子,突然跟这些鬼说他们是鬼,唤醒了他们的意识,这下好了,跑不掉了。”
苏池越:……我觉着你在说我。
云舒是从新娘的房间跑出来的,但是她体力没有男人好,跑了一会儿就跑不动了。
“我跑不动了。”云舒蹲下来,“你们走吧,鬼要抓就抓我好了。”
郑安易和苏池越两个人全都停下来。
苏池越看着鬼越来越近,拉开衣服,从胸前拿出一面铜镜,对着众鬼,“咪哩嘛哩哄!急急如律令!众鬼听令!”
别说这些鬼傻眼,连郑安易和云舒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