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冤家结婚后我离不掉了+番外(63)
与此同时,黄帝轩辕一脉,正在试验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延续神族的办法:通过猎杀各族天命之年将近的长老,提取、贮存魂力,来阻止自然死亡后神力不必要的流失。
后一种方法看似残忍,有违天道,但对离荣来说,无需兄长献身就是更好的选择。
离荣自知改变不了兄长的决定,便选择协助轩辕氏展开猎杀,同时阻止明衍他们找齐神器。
试映结束,导演们有许多问题需要商讨,剧组又投入紧锣密鼓的拍摄中。
放映室里人散了大半,余殊却坐着没动。
刚拿到剧本的时候,他心里就很喜欢离荣,有喜欢的人、有坚信要做的事,并一直以此执行。
作为曾经步步谨慎、韬光养晦的闲散王爷,余殊在饰演离荣时,羡慕他的义无反顾,欣赏他的偏爱与不屑一顾。
可作为旁观者,他倒不确定离荣的付出是否值得了。
身后一排,林放仍坐在原位。
周围人渐渐散去发出各种叮啷声音,他目光定在余殊身上没动。
这小傻子又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视线里余殊站起了身,心不在焉的踩到了前座的横栏,脚被凳子砸了一下差点摔倒。
林放忙抬手扶住他,待余殊站稳,语气里带了些调侃,“看困了?”
周围黑漆漆的,余殊后知后觉地有些怕。
他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干脆扒拉着林放不肯放开,笑着问:“你怎么还在?”
“你不是还没走吗。”
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从剧中的角色走出来,林放此刻正真切地站在他身前。
放映室里没开灯,什么都看不太真切。唯有林放瞳孔澄澈,闪烁着蛊惑人心的光亮。
余殊的满腹心事被稍稍抚平了些。
林放知道他最近为谱曲的事情发愁,没急着撇下他,先牵着他先走了出去。
印象里余殊怕黑,后来年岁渐长克服了些,他仍习惯性避免余殊在光线不明的地方待太久,生怕他旧疾再犯。
一路余殊都心不在焉,出神地想着什么,像是有所收获。
“有想法了吗?”
“还是理不清。”
余殊一副苦恼的样子,似是发愁。
对上林放认真执着的目光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带了分玩味的意思,“林老师教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早安!
第32章
听他口中一声暧昧的“老师”,林放心里泛起了涟漪。
周围是古装片取景用的亭台楼阁,比起古建筑岁月陈旧的痕迹,此处栏杆上的涂料都散发着新时代的味道。
余殊穿着单薄,笑靥明媚,干净得不染纤尘。
仿佛方才的愁绪顷刻间消散了。
和林放所料差不多,无论有没有结婚证做牵绊,是否婚期在即,协议结婚这件事本身对余殊来说影响并不大。
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玩笑,不负责任的撩拨。
似乎没将他放在心上过。
林放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把余殊的发顶。
少年头发很软,被阳光晒得暖和,很好摸,发根却依旧锋利。
无碍。
能留他在身边就好。
总归是他亏欠得更多。
“边走边说吧。”林放温声答。
林放一会儿还有戏要拍,从放映室外往下一镜的拍摄地,中间要穿过一片竹林。
林间小道修的整齐,路上铺着石砖,不算难走,风景却是一等一的别致。
余殊无心赏景,目光落在林放腰间。
他厚袄里穿了一件浅蓝锦袍,腰带上挂着一枚月白色玉佩。
旧时,庭雁腰带上也总会系着这么一块玉佩,宝贝似的不让人碰,两人还为此起过争执。
时隔多年,余殊一想到林放将旁人所赠之物带在身上多年,心里仍觉得膈应。
他气不过,抬手就将这件仿制的道具捞了起来,捏在指尖把玩。
林放本在走路,没反应过来余殊突然的动作,只觉得似乎有什么在他腿上蹭了一下。
意识到那一下是余殊的手之后,他在原地顿住了脚步,“别闹。”
熟悉的蹙眉与忍让,叫余殊心里更不好受了些。仿佛前世人和眼前林放重叠起来,成了他不悦发泄的对象。
余殊攥着玉佩一拉带子,扯得林放往前一个踉跄。
惹完事后他倒故意往旁边移了一步,一副生怕林放摔倒砸到他的样子。
事与愿违,林放几乎只晃了下身子就站稳了,反而往后退了一大步。余殊手中仍握着玉佩没放,猝不及防被带的往他那边靠,一下子扑在林放怀里。
“闹够了吗?”林放揽着余殊的腰,注视着他的眼睛问。
额头在林放胸口撞了下,把余殊撞得清醒了些。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站直了身子,道歉道:“我错了林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