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冤家结婚后我离不掉了+番外(54)
邹立辉:“……”我还说不可以吗?
林放心不在焉原因有二。
一是他从前和余殊交手过多次,余殊聪慧记忆力强,过招太多迟早会被看出端倪;
他如今还没弄清楚余殊对前世抱有的态度,让他接受事实会不会比维持现状更糟糕。
二是,同组的一个年轻人拍摄结束后一直没回休息室,站在一旁像是在等什么人,目光时不时往他们这儿瞟。林放自诩没人会上赶着到他这儿来看冷脸,肯定是在等余殊。
印象里旁边那人叫徐清谓,也是歌手出道,跨界演了好多年戏都不温不火的,不知道找余殊做什么。
林放意味深长地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余殊离他最近,自然察觉到他没有全心全意地投入其中。
他一下戏就跑到林放边上,问:“怎么了?”
“披件衣服先。”
林放拿他无法,从前就是个毛躁性子,岁数渐长也不见好转。冬日里天凉得很,他感冒还没好,也不记得及时穿衣。
被余殊甩在身后的邓祺慢了他一步到,羽绒服还没来得及递给余殊,就被林放先一步拿了去。
他翻好正反,拎着衣领替余殊披在肩上。
方才一直在折腾并没觉得多冷,这会被衣服包裹着,余殊倒察觉出寒意来了。
他小幅度地跺了跺脚,看了眼左右的人。周围似乎好多人都在往这里看。
林放无论身在何处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况且他身边这会儿还有个人对他纠缠不清的跟屁虫,自然引人注目。
离组养病几天,他对林放的感觉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以往程曦他们也会调侃他和林放几句,只是那时他心里坦荡,将自己和原主清清楚楚地区分了开来。
现如今,他对林放的朦胧好感虽是星星点点,也足以使旁观者的侧目在他眼中变味了。
余殊低了头,想将自己发烫的颈脖耳根藏到衣服里,小声道:“你放手,我自己穿。”
闻言,林放没再坚持,尊重余殊的意思放开手。
移开的手落在身侧,紧握起来。
无论时代身份变换,保护余殊在他最舒适的状态里,是他的夙愿。
身前人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些,或许是因为被遮挡的风吹了过来,余殊心里竟有些空唠唠的。
沉默了许久,两个人都没说话。
各怀心思,像是回到了最初不相识的状态。
林放清了清嗓子道:“到饭点了,去我休息室吧。”
余殊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清谓约我有事。”
徐清谓是余殊在剧组认识的新朋友,脾气好人也沉稳,他最近有个综艺要参加,错不开时间去找老师学舞蹈,只好向男团出道的余殊开了口,让他帮忙扒舞蹈。
举手之劳,余殊就应了下来。
他话说一半,准备好了等林放详问。
若他强硬一些,余殊就和徐清谓协商换个时间。
意料之外,林放什么都没问,只嘱咐了他一声“别着凉”,就走开了。
等他已久的徐清谓走了过来。
“我们走呗!真不好意思啊,要麻烦你帮我扒舞了。”
“不过我看过你们团的舞,你也太厉害了!以你的功底肯定一看就会了!我让我助理去买饭,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余殊心里仍记挂着刚刚林放无言离开的背影,心事凝重。
又是这样。
两个人都是这样。
*
林放被余殊一声熟稔的“清谓”刺了一下,直到晚饭时都没缓过来。
前有许骄阳,后有罗骁、梁旭,现在又来了一个徐清谓。
殊殊可真讨人喜欢。呵呵。
他想成为他的知己他的爱人,懂他敬他,要尊重他交友的空间。
他穿到这个时代七年多,适应容易、融入却难,余殊好像很快就找到了值得信赖的朋友们。
被需要,被陪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从梁朝而来的自己,对他而言就不算特殊的存在了。
林放放下几乎没动晚餐的筷子,心里有一股闷气憋着。
他不太理解这种感受,只觉得像是生病了一样。
发酸发胀。
看了眼时间,已是晚上七点,戏份还有一个小时开拍。
他寻了个由头出去散散步,没带助理。
没多久他就找到了在室外练舞的余殊。
旁边的徐清谓没什么辨识度,林放盯了一会儿才瞅见他。
余殊下午的戏服还没换,动作舒展开来时越发衬得腰细身形高挑。
束在身后的假发随着身体的转动也跟着翩翩起舞,他过分好看的脸上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周围不少人都在拍他。
余殊好像习惯了瞩目和镜头一样,没有因此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