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冤家结婚后我离不掉了+番外(115)
在酒店住着,没有赶他走;
剧组为林放准备的休息室也没有将他拒之门外。
只是在等他率先和解而已。
上次他不经过林放同意就抱着他的衣服睡觉,将他价格不菲的衬衫弄得皱巴巴的,林放也没怎么生气,只那样惩罚了他一下。
嗯,林放还是很好哄的。
余殊抱着剧本,一小步一小步挪到林放跟前,轻声道:“能对个戏吗?”
不出意外,林放“嗯”了一声,没拒绝。
如果将此刻的相处剪切成视频片段,大概谁也不会相信他俩已经冷战两天了。
林放此刻淡淡的、永远能迁就他、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和生闷气不爱搭理他的庭雁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
外表冰冷,内里却比谁都对他好。
见余殊站着不动,林放皱起眉,瞥了他一眼,“还对不对戏了?”
余殊弯下身子,一只腿跪在沙发上,抱住林放吻了上去。
休息室的沙发比片场道具软了许多,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深深陷了下去。
林放皱着眉头微怒的样子戳动了余殊心里最脆弱的那根神经,他生涩地用额头抵住林放的,认真专注地望着他,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一毫不属于迁就和纵容的情愫。
余殊眼眸澄澈,始终盛着星光万里,仿佛能照澈千年时光的昏暗。
被这样的目光凝望着,林放招架不住,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依旧一副冷淡语气:“做什么?”
眼前一阵黑,余殊看不见林放的表情,倒没觉得多不好意思了,小心翼翼地问:“已经收到惩罚了,林老师该原谅我了吧。”
言毕,他使坏地疯狂眨了眨眼睛,细羽般的睫毛在林放掌心扫来扫去。
见林放微微有松动的迹象,余殊干脆将他挡在自己眼前的手扒拉下来,凑到林放跟前说道:“我错了……”
他垂着眼帘,睫毛忽闪忽闪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以后一定按时睡觉,也不去偷手机了。”
林放叹了口气。
他撩起余殊额前的碎发,无可奈何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余殊站着累,干脆坐到林放身边,小猫似的凑近,一副任君采撷的懒猫模样。
不排斥亲密接触,也会主动吻他,眼中却一片澄明。
林放颇无奈地问:“你觉得,只是因为偷手机吗?”
余殊无辜地睁着眼睛:“不是吗?”
脸庞被一双微凉的手捧住,余殊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林放就与他调转了身位。
他倚在沙发上,林放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吻了过来。
“唔……”
不同于先前的浅尝辄止,林放舌尖撬开他的牙齿,近乎凶狠地在他口腔里扫了一圈。
余殊被迫承受着亲吻中燎原的热忱,不甘示弱地回吻他。
他从不知道,嘴唇相贴会是这样一件奇妙又能让人愉悦的事情。
会让人四肢百骸,都生出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仿若置身云层之上,飘乎乎、软绵绵的。
林放的嘴唇就像是一颗软糖,索取不尽甜腻。
良久,林放才放开他。
两人唇上都沾了些不明液体,分不清谁是谁的,余殊痴痴地贪恋着方才的温情,小猫似的舔了舔林放的嘴唇,示意他继续。
林放却还没昏头,按住余殊不让他乱动,认真地问道:“殊殊,你为什么吻我?”
余殊诚恳地回答他:“提前完成惩罚,咱俩就不计前嫌和好了。”
林放终于意识到,这些天他和余殊思维不在一条线上是有原因的。
是他的错,是他高估余殊了高估他自己了。
“没有人会把这个当作惩罚。”
余殊:?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放叹了口气,放开他,让他坐好。
他与余殊对坐着,按着他的肩膀认真道:“只有恋人之间,才会如此。”
余殊觉得林放多此一举,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说些既定的事实,“我知道啊,我们是合法夫夫,所以……”
嘴唇被咬了一口。
林放凶巴巴地看着他,眼中有些怨念:“不许提这个。”
“哦。”
林放捋了捋思绪。
余殊从小长在深宫,学堂里教授的是天子之学,仁爱德政。
所以从一开始,余殊脑子里或许就没有相爱的概念,他上辈子对自己表明心迹时也不清不楚,方看到些苗头,就一下子快进结婚模式,直接去找皇帝求了婚书。
结婚于他而言是一种形式,接吻、行房事也是如此;
而不是相爱中的一种自然举动。
余殊被林放看得有些不自然。
刚刚他亲的有些凶,一度扳回了主动权,还成功在林放身上留下了印迹,此刻看着他泛红带血的嘴唇,心里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