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灰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穿书](45)
沈绪越听越像某APP推荐小说里后妈对女配的感情指导。
沈沫白倒有点含糊其辞,支支吾吾道,“但是爷爷说,绪哥心里很喜欢我这个弟弟的……”
沈雅辰万没想到老爷子处处帮衬沈绪,而宝贝儿子又挺傻白甜的。
沉了口气道,“我也听你妈妈说你乱与一些人交朋友,还暗中掏钱补贴对方,帮对方妈妈治病……”
沈沫白的声音立马坚定起来,“那只是一个同学,挺可怜的……我还是喜欢博安哥哥,不愿意让绪哥欺负他。”
接下来说什么,沈绪就没再认真听下去,亲爹的态度多少令他受挫。
沈雅辰关上门说话,每一句都只叫他沈绪。
有些心寒。
沈绪轻微咬了一口指甲,好痛,赫然发现手指甲早啃秃了,再啃就咬破肉。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沫白希望看见自己欺负男主,那他就变本加厉地叫男主痛苦。
沈绪观察一下地形,发现很凑巧,沈沫白卧室的正上方就是靳博安的房间。
等到快睡觉前,他拿了两瓶娃娃乐果奶,又一副软绵绵甜腻腻的变态微笑,推开男主的房门。
靳博安专心致志在做功课,听见门响之后三秒钟才侧首一瞧。
沈绪穿着水粉色的真丝睡衣,卷蓬蓬的头发顶扎两个小揪,扮相是绝对够恶心的。
但是没办法啊。
男主喜欢的是沈沫白那种水灵灵的真可爱,他一个二十岁的处男老帮菜也是拼了命地装嫩。
一经对比,他这个假嫩绝对干不过真嫩。
完美。
靳博安惊得下颌微张。
沈绪来的路上故意使唤了两个女佣,也叫人确实看见自己进了男主卧室。
此刻用脚一勾,大门紧关。
沈绪气哼哼得傲娇,“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你给老子解气。”
粗鄙的语言带着三分矫揉造作。
靳博安单手阖上笔电,托起下颌反问,“少爷想怎么消火?”
台灯下的男主,昏黑的背影瞧起来仿佛张开了魔魅的羽翅,勾勒着邪恶。
沈绪微抬下巴,“你要给我磨指甲。”
靳博安噗嗤笑了,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一句,从抽屉取出修剪指甲的七件套,让少爷规矩伸出手。
沈绪认为,帮成年人剪指甲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靳博安却认真观察了少爷的十根手指,微微皱眉,“少爷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好几处指甲盖的甲片参差不齐,啃得惨不忍睹。
沈绪解释,“行川哥哥说我是缺锌,得多吃点香蕉。”
行川哥哥……
男主骤然沉默,替沈绪修指甲一言不发,冷气压低到吓人,好看的眉宇微微皱出一个川字。
绝对是生气了。
沈绪无聊的视线扫量过男主干净整洁的指甲,如同白玉般莹润,连手指骨节都透着淡粉,握着他的掌心,沉稳而温热。
自己咬过的牙印像枚小小的符咒,催眠了视线。
竟然舒服。
沈绪闭目享受片刻。
耳朵突然瘙痒。
靳博安用两根长指拨弄他鬓角卷曲的碎发,柔得像一抹桃花笑颜,“少爷累了,要不要在这里睡?”
沈绪点头,“我脚冷,你去洗得热热的,给我暖脚。”
靳博安听话去洗澡。
沈绪才正式做热身运动,先光着脚丫在地板上咚咚咚得跳了十几圈,然后在床上翻了十几个跟头。
弄得床头在墙面间不停碰撞,雕花木板在剧烈起伏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
噪音维持半个小时。
沈绪也不知道男主在认认真真洗什么东西,居然洗了这么长时间。
他都快累个半死不活,大汗淋漓地趴在乳胶床垫上野兽般地气喘吁吁。
不一会儿就累的睡趴了。
迷迷糊糊,靳博安好像替他翻个身,温柔的手掌轻轻揩拭少爷额头的汗珠。
靳博安周身散发出过度清洁的撩人香气,一直说少爷腿上身上怎么全是汗。
沈绪太困了,不想让他老是烦着自己,翻身脱了睡裤,男主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一颗圆如红豆的妖娆小痣。
靳博安刹那冷静的黑眸里,翻滚的是逼人的云海深渊,极地业火。
上辈子与沈绪也有极靠近的时候,从来都是沈绪出坏主意,总叫他好一顿的难堪。
却不成想,娇蛮任性的小少爷,竟有隐藏着只有爱人亲昵才能的秘密。
那颗痣又圆又红,像点在白云宣纸间的朱砂。
男主靠近他的耳旁,滚烫得焐热沈绪试图推开他的小手,对他喃呢,“应该早一点发现你的小痣,tm的可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