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灰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穿书](148)
彼此各自僵持。
是夜。
沈雅辰难得抽出些空与龙城的朋友们见个面,借以缓解妻子生病带来的沉郁心情。
当他坠步乏乏从酒店的地毯间挪动进客房,背后一阵冷风强吹。
同时出现两个身躯强壮的保镖将人双臂对折,捂紧嘴强摁着身躯冲进屋内。
沈雅辰曾在海外遭受过绑架,险些一命呜呼,若是平常他对自己的个人行踪安全十分谨慎,只不过樊丽丽的病情近况令他晃神才出了弊露。
客房内俨然灯火通明。
华丽的波斯地毯仿佛在光明中开辟出一块永恒的荆棘花园,而纯意大利手工打制的概念形沙发形如铁骑王座。
黑色西装包裹着一具雕塑般狷美邪妄的优质成熟男子,宛如优雅的猎豹在舔湿利爪,随时切割血肉,饮啖鲜血。
靳博安。
他今天收拾得格外隆重,半敞开着西装衣领内,微露的衬衣勾勒着精实无比的躯体,双臂轻松搭垂在沙发边沿。
肆意,且目空一切。
恍惚里,与带人杀进门的那个嗜血魔头重合为一。
“是……是你!”
沈雅辰也不知说的是哪个你。
但是无论二十几岁的靳博安,或者三十几岁的靳博安。
无一例外的是。
他们看起来都像是随手扭断一个人的小命般,再弹弹手指尖沾染的灰渣,毫不介意。
保镖将沈雅辰摁进地毯的绒毛,强行跪在靳博安脚底。
靳博安道,“不必,让他坐着说更快一点。”
他跟少爷请了几个小时的假,不想让沈绪在家等待太久胡思乱想。
沈雅辰一个昂藏七尺男人,平常呼风唤雨的名望总裁,如同失势的阶下囚徒,结结实实被强行摁在一个小圆皮墩间。
憋屈的羞耻感令他快要破口大骂。
但他强忍住了。
屋子黑暗的角落里恶影重叠,靳博安还随行带了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如果打起来简直力量悬殊至极。
梦里靳博安带着人是携.枪的。
即使如今他不会任手下带家伙出门,但凡一个命令,打断他的四肢也轻轻松松。
所以。
沈雅辰认怂地闭了嘴,不喊一声救命。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济于事。
靳博安耐心等他安静,直言不讳道,“没错,你与樊丽丽做的那个梦确实预兆着我的未来。”
我会控制黑暗势力,包括杀了你们还能逍遥法外的未来。
“什么!”
沈雅辰惊呆了。
靳博安调换了一种极端舒适的姿势,以高不可攀的眼尾流泻出一丝冷冰冰的不屑。
“所以我今天的来的目的则有两个。”
他立起一根手指,“我能洞悉到的未来,包括你个人的过往秘密其实很多,所以你假如想跟我为敌,梦里面怎么干掉你的,换其他的花样我也有很多。”
魔鬼发言。
沈雅辰的头皮已然开始发麻。
他也不是不相信靳博安的警告,毕竟能随便潜入高端酒店客房,还能在龙城带私人保镖的力量,都是沈绪完全无法提供给他。
何况靳博安目前的身份是管家。
靳博安也不屑举几个未知的秘密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他只说,“我早知道沈绪其实是你和樊甜甜生的孩子,而樊丽丽这个便宜妈从来没给过我的小少爷一丝好脸,一点家庭温暖。”
“也包括你这个父亲!”
“身为一个人,她虐待无依无靠的儿童,早已经称不上是一个人!”
“你也一样有罪!”
沈雅辰的额头开始冒冷汗。
只因靳博安提到三个字。
樊甜甜。
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或者有,但也不该是靳博安这个年轻人所能洞悉的秘密。
靳博安伸出第二根手指。
“我这里早有樊甜甜的具体地址,她虽然疯了,然而是少爷的亲生妈妈,是世间最亲的人。”
“我预计少爷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后,一定会思念自己真正的母亲。”
“少爷一直缺少关爱,我偏要守护他一份最真挚的爱,即使对方已经疯了,我也要让他们母子团圆。”
沈雅辰简直难以置信,“不可能!不可能!樊丽丽说甜甜已经死了,樊家人都说她已经死了!”
樊甜甜!
甜甜!
一种又恨又怨又激动又折磨的感情在沈雅辰的胸膺里激荡,乃至于他半蹲着的高大身躯轰然倒塌,宛如谎言堆积如山的高墙于真实中分崩离析。
“甜甜居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