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世子又在套路我(111)
只是忽然有一天就被告知,楚云砚的病有救、楚云砚的腿还有救。
枝枝从不曾多想过。
张大夫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
见他这样,枝枝稍稍有些担忧,“外祖父可是觉着世子爷的腿上有哪处不妥?”
张大夫心说,健步如飞、大步流星,哪处有半分不妥。
可没有不妥,便是处处不妥。
丝毫不像曾经病入膏肓的人。
枝枝有些自责,曾经楚云砚腿不能行的时候,还曾经用内力强撑着站起身来。她又想到那封信,不由蹙眉。
“枝枝可还有话想问外祖父?”张大夫慈眉善目地问。
她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外祖父,习武之人都有内力,那腿伤之人,可否利用内力撑起腿上经脉?”
她本不该怀疑的。
信中写的那样信誓旦旦,她总克制不住地去想。@轻@吻@书@屋@独@家@整@理@兴许她待楚云砚还不够坦诚,兴许她还没有与楚云砚好到事事信任的程度。
张大夫撩起长长的衣摆,缓步走至书架前,他在书架上翻找着。一时间书房里只余下书本翻动的沙沙声。
他的声音微有些苍老,“还不曾见过那样的例子。”
按照医书所言,以内力强撑,应是能行。但依着他多年来所学所悟,即便有内力支撑,也会难以行走。
“叩叩……”房门被敲响。
“大抵是世子殿下来接你了,待外祖日后有了答案,必会向你解答。”张大夫取下书架上的书籍,缓言慢语。
“改日再来外祖父这里。”枝枝提着裙摆站起来与张大夫道别。
第66章 枝枝心神不宁。……
枝枝心神不宁。
她的异常瞒不过楚云砚, 只单一眼,楚云砚便瞧出枝枝有心事,再者, 枝枝问的话, 一字不落进了他的耳。不过他并未戳破,而是按兵不动。
直至回了王府, 询问了下人, 楚云砚这才弄清事情始末。
枝枝这会儿在浴堂。
屋子里,烛火下男人身上仿若蒙了层浅光, 他的视线落到抽屉上, 忽的轻嗤了声。
“世子爷, 那些东西全按您的吩咐烧掉了。”阿六低声说道, 前几日收拾书房, 不慎做了错事, 阿六自行领罚,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等到夜深时枝枝睡下了, 楚云砚才披上件夜行黑衣离开。
——
“我是在帮你……”
“楚云砚装病一事若捅了出去, 遭受世人唾弃不耻的便会是他楚云砚。”
虞槿凝着正坐在桌前练字的男人, 眼里情绪,似乎恨不得冲上去夺走他手上的笔般。
楚宁琛只道:“这样说来,你是承认了?”
虞槿不明白,明明楚云砚夺走了他该得的位置, 为何楚宁琛半点也不怨恨、半点也没有反抗的心思。
“虞槿,这次,你过了。”楚宁琛眸色微冷,收了笔。
虞槿也跟着冷笑了声。
她知道楚宁琛说的是哪件事。前几日,赵夕主动找上她来, 在此之前,虞槿真的对楚云砚打消了怀疑。
她身边,知道真相的,可就只有楚宁琛。
巧的是,南疆蛊毒一绝,赵夕随后还为她带来了梦蛊,中蛊之人,只说真话。虞槿将蛊毒下在楚宁琛的膳食里,令她可惜的是,楚宁琛自幼习武,梦蛊只短暂地麻痹了他的神智。
“若不是他算计,这皇位,日后便是你的!你果真对那个位置没半点心思了么?”虞槿忽的拔高声音。
楚宁琛指尖微顿。
不是没有心思。
而是,处处受制于人。
虞槿冷笑,继续激他,“那虞枝枝呢,你就不想看她与楚云砚反目?”她想得很简单,只要将楚云砚那些事公之于众,楚云砚便再无翻身之日,虞枝枝亦然。
随虞槿怎么想,楚宁琛都不会主动将楚云砚的事说出去。
门毫无预兆地被敲响,一下一下,急躁而短促,楚宁琛皱眉。
响了三下,外头的人似乎等不及,推开门,一枚银牌郝然出现在两人视线范围内。
来人清一色皆着黑衣,冷着张脸,活像是索命来的阎罗爷。
楚宁琛知晓,这是楚云砚私牢中的刑罚堂堂主,他眉头皱得愈发紧,冷静地开口:“不知诸位前来,所为何事?”
来人只道:“得罪了。”
虞槿脸色登时苍白,这人化成灰她都认得,正是那夜将她扔去乱葬岗的人!
她往后退了几步,心提到了嗓子眼。
来人看了眼楚宁琛,拱手以示礼节,随后才看向虞槿,“虞夫人,随在下走一趟。”
“为、为何?”虞槿没法忘记乱葬岗那夜的冷寂,周遭空荡荡,尸身的气息飘荡在鼻息,森森白骨随处可见,歇在枯枝上的乌鸦时不时冷啼几声。
那人答:“在下不过听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