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世子又在套路我(105)
枝枝想着蛇窟的事,心不在焉,好半晌才回他句,“啊?”
静了几秒后,只听楚云砚低咳着,可怜又脆弱:“枝枝若是不喜欢我,便不要再招我了,离我远远的,到时便一纸和离书,你想扔下我,那就扔。”
枝枝慌了神,后知后觉才发现双手还搂在他脖颈上不放。
她无措地哄他:“没、没有。你不要生气。”
若是楚云砚此刻再掉几滴眼泪,指不定她也要跟着哭出来了。
楚云砚眼尾下垂着,可怜地看着她,“那枝枝为何走神?”不是生气,是醋她这样的时候还走神。
“是因着,想到那回在蛇窟,世子爷对枝枝那样好。”枝枝认真告诉他。末了,抬起眼偷瞄他的神情。
他睫毛在轻颤,听见她的话,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
他仍旧不高兴。
楚云砚看着她,最终只说:“罢了。”
外头又有人来传话,那人在叩响了门后道:“殿下,郡主找着了,现下被抬去了南疆王暂住的宅子里,模样不大好。王爷叫奴才过来知会一声,去不去,都由您。”
枝枝小心翼翼打量着楚云砚的神色,有心转移话题,让他别在恼她,“郡主出事了?”
楚云砚别开脸。
赵夕那是她应得的。换了从前,按他的性子,赵夕早便尸骨不剩了。
如今只叫她受了枝枝同等的苦。
枝枝当着他的面,也不与他说好话,反倒问起旁人来了,还是那个暗害她的人。
——
赵夕中了药,被人蒙着眼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
药性折磨了她一夜,久久得不到纾解。直至晨时药性散去了,她也被人扔到了大街上。
她有些庆幸。
只是中药罢了。
而虞枝枝,却是被人毁了清白。
接着她才得知父王到了长安,她有些遗憾,南疆王一来,她便再不能借助在王府了。
她养了好几日的伤,不见楚云砚探望,心中甚至还安慰自己。
——定然是虞枝枝的事叫他忙得不可开支。
——
“枝枝,既如此,日后,咱们离远些。或许时日久了,我便不会再对你有那样的心思。”
这是那日不欢而散后楚云砚与她说的话。
枝枝握着楚云砚送她的小玉雕。
上回这样疏远,是因着他误会她心怀不轨。
她想了好几日。
这些时日日,连楚云砚的影子都没见到。他早出晚归,不再与她见面,也不再搬来折子到她这里处理。
枝枝心里不好受。
疏远的距离,让她觉着楚云砚迟早有一日会彻底忘掉她,与她成为陌生人的模样。
她不要这样。
那样的念头,每过一日便会加重些。
可她又想躲起来,不敢面对楚云砚。
到了第五日,枝枝候在楚云砚书房前,想等着他回来,再给他赔不是。枝枝特地做了好几个香囊送他。
侍女叫了她好几回。枝枝生怕再次与楚云砚错过,固执地等在书房前。
她想着,楚云砚白日里若能回府,必定是要去书房。这几日侍女皆是这样告诉她的。
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书房前。
枝枝少有进到楚云砚书房里去,往日里,总是楚云砚来找她。
待到了傍晚,侍女打探到消息,这才告诉枝枝,“世子爷去南疆王那儿探望郡主了。”
枝枝点点头,问她:“那世子爷有说何时才能回府么?”
侍女道:“不曾说过。”
楚云砚不回来,枝枝就继续等。
等到月牙儿挂在高空,等到夜深了,枝枝都还没将人等来。
枝枝低下头。
后知后觉地,心里难受起来。
郡主那里,有这样多的事托着他么?他是知道她等在这里,所以才故意不回来的么?晚上不回府,他又要宿在哪里?
枝枝吸吸鼻子,眼眶发酸。
他真的不会再见她了。枝枝这样想着。
侍女又来叫她好几次。
到后来,夜实在是深了,枝枝迷迷糊糊地被侍女带去浴房沐浴。
枝枝泡在温水里,疲惫地睡了过去。
楚云砚这夜回得晚,听府里下人说了枝枝在等他。可他今日在城外,一时半会赶不回长安。
待到夜里,才知侍女自作主张地向枝枝扯谎。
“还在浴房?”他问。
侍女恭谦道:“大抵再过不多时夫人便该洗好了。属下这就去领罚。”
楚云砚在外间等了会儿,蝉鸣不止,可浴堂里半点声响也没有。
迫不得已,他推开了门。
里头果真没有声响,小姑娘靠在浴桶里,湿漉漉的发丝沾着额头,脸蛋绯红,眼眸阖得紧紧的,眼尾勾的那抹红格外打眼。哭过般。
楚云砚原是想让枝枝静一静。恰巧这几日城外镇子里出了事,需得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