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战乱年代后(299)
毕竟这地方邪性,虽然安葬地都是自家先辈,可保不准哪一任先辈还没有投胎,是个顽劣性子,在这地下待久了,想要上身玩一玩逗弄一下后辈。
身为郑家子孙,嘉木也知道郑家某些地方的不同寻常,也遇到过一些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说这里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少年一点都不会怀疑。
阿苓被少年的急切呼唤叫回了神,她看着嘉木有些担忧的眼眸,笑了一下,又重新看向那具石棺,竟然觉得有些亲切起来。
她说:“嘉木,这具石棺中的人好像和我同名。”
少年看了一眼,发现了石棺一处角落上雕刻的两个字后,也有些惊讶。
他们看向旁边的郑榛,有些好奇地询问,“姑姑,这具石棺中的人是谁啊?”
他们在郑史中并没有看见过有关于郑苓的记载,而且看这副石棺的形制,应该是周末春秋战国时期,距离现如今大约两千七八百多年,那时候郑史还没有开始呢。
“郑家的先辈。”郑榛从地面上站了起来,看着阿苓说,“确切地来说,是属于我们这一脉的先辈。”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
阿苓点头。
郑榛笑了笑:“我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就是为了怀念这位先辈。”
嘉木却是说道:“那为何阿苓却被取名为阿苓,这岂不是犯了先人的忌讳吗?”
阿苓也看着郑榛。
好像自从在郑家的老宅中见到了那个女人,被带到这座山上后,阿苓就感觉到了自己好像被拉进了一个更为神秘的世界,这个世界就是过往数千年郑家所要守护的秘密,而她已经站在了这个秘密的迷雾中,正在一层层拨开云雾,不过因为进来的太急,周围迷雾环绕,让她一时找不到方向。
郑榛却是看着阿苓的一张稚嫩的脸庞缓缓地摇了摇头,最后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对方面上的神情一时也无法让两位少年分辨出来,对方到底是因为不知晓而摇头,而是知道却不说而摇头。
郑榛又看了一眼石棺,接着带着两个人走下了石台,一边说,“相信你们看出了,这里其实是一座古墓室。”身为郑家人,这点眼力还是要有的,从小的熏陶在里面。
阿苓说:“应该还是一座唐墓。”
她刚才注意到墓室顶上的设计,虽然摆放在最中间的那副黑石棺为周末样式,可在周末春秋战国时期,大多数墓葬都采用土坑填埋的方式,凿石开石建墓还是在唐时更为盛行。
嘉木对于阿苓的这番判断表达了赞同,他也这样认为。
郑榛不置可否,接着说道,“除了郑家的家主在死后会被安葬在此,还有一些珍奇之物也被存放在这里,这里就相当于一个保险柜,你们之前在郑家看过的那些郑史和古籍,有些其实只是复刻本,更为重要记录着一些隐秘之事的书简都存放在这里的石室中被妥当保存起来,以后你们也要定时过来打扫和检查这些物件的保存情况。”
郑榛在说这句话时的面色郑重,让阿苓和嘉木也认真对待起来,他们看着郑榛的目光应了下来。
郑榛接着就带着他们进入了一间石室,这座石室比起之前的那座墓室发现毫不逊色,甚至更大,周围的墙壁被凿出了空间,堆放着垒起来的书简,中间还摆放着比人高了许多的木架子,大约有五六米那么好,上面是高高的穹顶,整个石室的墙壁上还镶嵌着一些散发微弱光芒的石头,从四周和顶上散发出莹莹光辉,让整个石室也不至于太黑暗。
阿苓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些散发微光的石头是垂棘之壁,也就是世人口中传说的夜明珠,一颗就价值不菲,价值连城。
“这里的书简,你们可以随意地阅览,只是有一点,不能带下山,如果想要带下山,必须和我说一声。”
这里的大多数书简都记载着一些密事,从郑家作为一个记录者记载下来的历史,掺杂了很多自己的看法和隐秘,粗俗地说,就是郑家家主的日记,因为是日记,里面写的就毫无遮拦,什么都说了出来,这些记载如果不小心泄露出去,恐怕会引来大祸。
她也是把这里的大多数书简都读了一遍后才知道了当年带着她到这间石室时那人对她叮嘱时的慎重,现在,这个责任落在了她的肩上。
接下来的时间,阿苓和嘉木每日都会来这座墓室给先辈们磕一个头,然后简单地打扫整理一下,顺便从众多的书简中挑出自己感兴趣地带到高台木楼去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