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做赘婿(重生)(8)
江怜无视他的话,抬眼看向候在门口的胖瘦家丁,“去请我大伯的路上顺道将阿明阿亮请过来。”
说完暗自比了个数,胖瘦家丁明白她在开价。
提到阿明阿亮,江清语神色突变,忙跟着叫住家丁,“不过是两个卑贱低下的奴才,笨手笨脚的,还请回来做什么?”
“笨手笨脚?”江怜故意将这四个字咬得清晰,“若不是拜你所赐,他们怎会笨手笨脚!”
江清语闻言恼羞成怒,“若不是你多生事端,我怎会无故惩处事外人?”
江怜听着她的话,忍不住笑了,“原来你也知道他二人只是事外人啊?”
“好姐姐,你还是别动气了,不然怕是又会无意中伤到别的什么事外人。”江怜拍了拍江清语肩膀,腕部暗自用力将她按坐在椅子上。
正当胖瘦家丁踌躇不决之时,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徐师父到了”。
趁着徐师父进门的空当,两人给江怜使了眼色,悄悄溜了出去。
江及仁本欲教训江怜一番,见徐师父来了便住了口,打了声招呼便铁着脸坐到一旁,全然不知两个家丁已出了江府门。
目送家丁离开后,江怜恭敬地将徐师父请到一旁的客桌,“有劳徐师父在此喝杯茶水,耽搁你些时间。”
徐鼎见屋里几人气氛不太对付,了然地笑笑道:“无妨,江小姐不必客气,可是还要过些时候再诊病?”
江怜给他斟满茶,“两柱香的时间便好,我还需等个人。”
“哦?”徐鼎笑道:“我听小厮说的是江二小姐抱恙,莫非只是请徐某过来喝盏茶?”
江及仁此时也看了过来,他不明白江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是请徐师父,那自然是治病救人。只不过这身体有恙的不是我。”江怜说完看向江清语,意有所指。
“原来是大小姐”,徐鼎放下茶盏,起身走向江清语,“那便不耽搁了,大小姐请吧。”
“我没病!”江清语瞪了徐鼎一眼,随后跑到江及仁身后,弱弱地叫了句“爹爹”。
江及仁拍拍江清语安慰了两句,而后指着江怜道:“方才嚷着头部酸疼的是你,此番郎中给你找来了,你又推给你阿姐作甚!”
“女儿幼时嚷着不想去那万福寺、嚷着想见娘亲最后一面,大了嚷着不嫁恶霸、嚷着自导人生……”江怜行至江及仁跟前,莞尔一笑道:“爹爹可曾听过?可愿听?”
江清语一直躲在江及仁后面,这时忙站出来说道:“江怜!你到底在闹哪般?王家哪里不好,在临风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爹爹为你寻得如此良缘,你却多般忤逆,还拿过去说事……”
“闭嘴!我们江家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眼前父女相护的场面让人好生恶心,江怜不由得想起前世嫁入王家后的生活。
王黑日日流连于花街柳市,每每饮酒后回家,总免不了对她一番折辱,因她誓死不从便对她拳打脚踢,而那个时候,江及仁正拿着卖她的钱给江清语张罗嫁妆,父女两就这样踩着她的尸体攀上了薛家……
想到这里,江怜眼里只余森然,“嘭”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稀碎。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调侃:“呵,是哪个没有眼力见儿的,惹得咱们怜儿发如此大的火?”
没想到大伯来得比她想的要快,江怜抬眼,迎上阔步走来的江延翰。
再见故人,她两眼止不住的酸涩,大伯,希望你今日能站在怜儿这边。
江延翰揽住奔向自己的侄女,柔声问道:“谁欺负我们怜儿了,大伯给你做主。”
说完瞥了江及仁一眼,“及仁,你亲女儿受委屈了,我看你怎么无动于衷呢?”
江延翰的到来让江及仁手忙脚乱,他扫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几名家丁,想着过后定要一一严惩,但此时对着这个烂摊子,实在也不知从哪里说起。
见他吃瘪,江怜心里痛快面上楚楚可怜道:“怜儿不日便要出阁,以后再也不是可以随便撒娇的姑娘,大伯,你都多久没来看过怜儿了!”
江延翰听了满脸震惊道:“怜儿出哪门子阁?大伯为何没听说!”
“大哥有所不知”,江及仁硬着头皮道:“王家差媒婆上门说媒,王家独子王黑相中了咱们怜儿,这好事啊,就定在初九,本想着……”
江延翰挥手叫停,“你说的王黑,可是这临风镇第一恶霸?”
江及仁没想到王黑恶名远扬得这般彻底,连素来不关心闲杂事的江延翰都有所耳闻。
“大伯,这王黑啊,名声是不大好,但那都是外人以讹传讹,王家可是临风镇大家,爹爹望着妹妹好呢,怎会害妹妹?”一旁的江清语见江及仁无话可说,忙巧舌如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