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玄天宗算是后继有人了。”
这话一出,在场那四五位前辈纷纷望向顾雪岭。炙热探究的眼神仿佛化作实一质般,在顾雪岭身上来回侵|犯,顾雪岭的眉头慢慢蹙起。
那白衣男人一个眼神过去,几人竟瞬间收回神识。
顾雪岭顿感轻松不少。
白衣男人向身后唤了一个名字,最一末一个青衣如竹的青年便近前行礼,男人朝他点点头,便跟池掌门众人使了个眼色,径自往前走去。
他的身份似乎比在场众人都要高一,他的举动几人明白,也无怨言,只是都惊诧地看了顾雪岭一眼,便快步追上先行离开的白衣男人。
最一后只留下池乐和一男人叫来的青衣青年,长廊里外的众人竟似如释重负,纷纷上前来看热闹。
顾雪岭一脸莫名一,只见面前被换做贺枫的青衣青年在袖中掏出一本书,一支笔,翻了几页,头也没抬,懒懒散散地问他:“叫什么名一字?”
感情他刚才跟在后面那么久都没听清顾雪岭的名一字?
顾雪岭眉梢挑起,打量起刚才起就存在感极弱的贺枫。
“顾雪岭。”
贺枫薄唇动了动,默念着提笔写上,又一问:“修为。”
“练气一九层。”
顾雪岭原先以为贺枫会再问些什么,比如灵根,或是师从谁家。看得出来贺枫在记他名一字,还在怀疑自己是否得罪了刚才那个看起来就很是位高一权重的白衣男人,因此被贺枫记在本子上,准备秋后算账什么的……
在修真界身份地位那么高一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不过贺枫几笔写完后,一个问题没再问,还收起本子和一笔,之后伸出手,在顾雪岭和一池乐茫然不解的目光下,掌心灵力化出一枚玉简。
“拿着。”贺枫刻录好名字,随手将玉简扔给顾雪岭。
顾雪岭手忙脚乱去接,最一后狼狈地将其捧在怀里,“这是什么?”
贺枫这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子望他一眼,“不知道啊?”
顾雪岭用迷茫的眼神询问池乐,池乐也是连连摇头。
贺枫笑了一声,可能只是因为觉得好笑,眼里并没有那几位前辈眼里暗藏的轻蔑鄙夷,他指着玉简,“你破格参加青云试剑的玉牌。拿好了,别弄丢了。弄丢了也没事,反正我这里早有记录,回头补一个就行。”
“什么?”顾雪岭和一池乐异口同声。
“还不明白?那这么说吧,恭喜你,可以参赛了。”贺枫指着长廊远处,“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
顾雪岭自是不知道,而且一点不觉得喜,简直麻烦死了。
“我师父,天道盟主,虚仪天掌教傅云海。听说过吗?”
“听过!”池乐瞠目结舌,愣愣的又一忍不住惊道:“听过的……”
顾雪岭也很震惊,随之便是满目警惕,甚至还想将手里的玉简还给贺枫,贺枫或许是看穿他的心思,往后退了几步道:“师父让我给你记名,就算不收玉简,三天后你也会被人带去青云道场,有没有玉简都一样。”
顾雪岭面色有些冷,“我才练气一九层,你们这是强人所难。”
“没错。”贺枫特别老实一,两手背在身后,正经起来还是那位光风霁月的天道盟主大弟子,“师父念旧情,才破格帮玄天宗,你可懂?”
顾雪岭如何不懂,这次能来参与青云试剑,也是傅云海白送的机会。南宫清不求他们名列前茅光耀宗门,只让他们走个过场便罢了。
有宣陵在,有叶景在,有他们二人即可,既不会夺人风头,也不会过于低调无名一。南宫清认为完全不需要顾雪岭下场,况且他只是炼气期!
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贺枫低头靠近顾雪岭白嫩的耳尖,又一问:“南宫清让你来沧海的目的,你可懂?”
顾雪岭眼神幽幽,当然懂。师父只是让他来玩的,真正要参赛的是宣陵和叶景。师父又不蠢,不可能会让他一个练气一咸鱼打一堆筑基金丹的。
顾雪岭要破例参加青云试剑的消息不胫而走,没半天功夫,整个沧海都传遍了,这可稀奇得很。
众所周知青云试剑是有门槛的,却也不是没有人还未达到门槛便来参赛,尤其是三十年前那个炼气期,如今说起来还叫人惊叹不已。
有过先例,后来默认只要有元婴期前辈引荐,炼气期也可参赛。
只不过自三十年前那人之后,就再无第二人,毕竟炼气期与凡人基本无差,跑来跟筑基期打,说不定一第一场就被踹下道场,成了青云试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