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每天给两人送饭的宫女,只是今天都换了人。
幕后林剑申见有人推门进来,刚才还在焦急踱步的他赶忙迎了过去,见换了一个人,心中“咯噔”一下。
“姑娘,今日怎么换人了?”林剑申见了不是熟悉的那名宫女,皱了眉。
那名宫女没有答话,默默讲食盒中的饭菜放到桌子上,按照规定她是不能和林剑申说话。
她本应该出去等到林剑申吃完收拾碗筷,但是她并未走出去,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张纸。
林剑申还在疑惑这是在干什么,但是他看到了那纸上的字,眉头更加皱紧了。
【随机应变,切勿急躁。】
他被关在这里一天了,他一直等着外面给他送来的指示,本就忐忑的心,现在被这张纸条更加扰乱了。
这是什么帮助都没有的意思吗?!
他原本听了那人的话,一字不差地将答案背熟,甚至笔误都是一样地照做,他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
直到他拿到试卷,这竟然与那人说的几乎一字不差!
他几乎是颤抖地写完了整张试卷,这难道是泄题吗?
由于过于紧张他写的磕磕绊绊,只记得主要的部分,和那人反复强调的地方。
待成绩出来后,他自是成绩不错,比他预想的要好。
他的父亲之前还想给他找别的门路,但是有那人在,他的父亲也打消了那个念头。
可那人却口风一转,那这件事来威胁他,要他去针对高彭新,不然就会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以那人的地位来说自是不怕被他牵连,想必他也有足够的脱身之法。
但是现在若是重试失败了可是要面临流刑啊!他怎么可能考得过高彭新?
那人竟说不管了?!
林剑申双手颤抖着吃不下去任何饭,恼怒地抓住那宫女,恶狠狠地说:“回去告诉他,若是我失败了,必定不会放过他。”
此时房门“嘭”地一声被推开,一个声音像一桶冬日凉水泼了过来。
此时他才明白,这是给他准备的圈套。
“你说的是谁?”
*
高彭新在另一侧屋子待的倒是很惬意,清者自清,他不怕任何试验。
听到了那重试的消息,甚至有些放松。
他又不可能输,总归是有还他清白的方法。
他的晚饭吃的很顺利,心想等到明天就能结束了,总归是有惊无险。
但没过一会又宫女来送热水时,他正在屏风后换衣服,他整理好衣装走了出去。
这名宫女似乎和之前的不是一人,以往一直是那个脸上有些雀斑的宫女。
“有劳姑娘了。”
但是那位宫女眼神四下探查了一番,才将茶水放下,这一举动让高彭新有了警惕。
“姑娘,可有哪里不对?”
那位宫女眼神一立,突然从袖中拔出短剑,向高彭新刺去!
高彭新也曾拿过武科头名,躲过一击并不费劲,但是那宫女身手敏捷,立刻划向他的颈部。
“姑娘你为何……”高彭新将茶具摔向门口,试图引起门外的注意。
“高公子不要白费力气,无人能救你了。”那宫女下手刀刀致命,绝非是普通宫女的身手。
高彭新明白这是有人怕暴露,所以要将他灭口。
只不过他们太贪心,想将他除掉保全林剑申。
既然这样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高彭新逮住她的破绽徒手钳住她的脖颈,用力带下,将头部摔在桌子上。
“高兄!”这时赵定灼冲了近来,高彭新已经限制住那宫女的行动,见人无事便放心下来。
“没事,只是这茶具碎了。”高彭新见竟是赵定灼也在,有些惋惜地看向那套茶具,宫中的茶具就是精美,可惜了。
“高公子此时竟惦念着茶具?”姜令晗也迈了进来,招呼侍卫将那宫女绑住。
高彭新挠挠头,“若是让晚生陪,那能带走那碎片吗?”
姜令晗掩面笑出了声,“若是喜欢,本宫送高公子一套就是了。”
“陛下在林公子那问话,还要过一会才来。殿下,不如先问问?”赵定灼审视着那女子,分不出是哪个宫中的。
姜令晗摇着扇子走到那宫女的身边,她现在被压着跪在地上,嘴中的毒药也被提前拿出来了防止她自尽。
“本宫倒是从未见过你,衣服十分合身,腰牌佩戴也没有问题,若说是伪装未免是太像了。而宫中混进一个宫女可是不容易的,看你这肤色,想来是白日日常在户外干活。”
“高公子,刚才与你过招,可认得出是什么路数?”
高彭新想了想,“招招致命,像是南山刺客的手法。”
赵定灼盯着那名宫女的耳朵看了一会,突然出声,“不是,是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