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知道我手握他小命[穿书](120)
眼看着纪骁那收都收不住地瞳孔地震,纪湫只想叹息。
“纪骁你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身后的孟兰宴冷眼旁观,期待着一场好戏,他手里捏着个高脚杯,红色的酒液在其中欢快地摇晃。
纪骁好像懂了一二,“纪湫,你还活着啊?”
纪湫淡淡点了下头,“我活着,但你就快活不成了。”
纪骁立时吓失了魂,他怔了好半天,才抖抖索索地爬到纪湫跟前,“妹妹,我的亲妹妹,求你了,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们身上都留着爸爸的血啊,血浓于水,你不能真的要我死啊……”
纪湫俯视着地上窝囊求饶的男人,“不,我不是你妹妹,我是你们纪家的玩物,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是一只连出生都是错误的阿猫阿狗。现在你知道你要死了,想着来求我饶命了?那我之前有那么多次活不下去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有谁来救救我啊?”
她说得云淡风轻,但字字却像刀子一样,精准地扎在纪骁身上,让他听得是心惊肉跳。
纪骁知道自己打不出亲情牌,急得惊慌失措,“湫湫,哥哥把公司还给你好么,现在我和叔叔还有奶奶,都已经走投无路了,我更是背了好多的债,我一败涂地,现在我跟你比起来,就是蚂蚁,是蟑螂,是臭虫,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一次不行么?就当是放了一只苍蝇好不好……”
纪骁边哭边伸出手去抱大腿,然而那只手在离纪湫脚踝咫尺之遥时,被人一脚踩到地上,骨头折了。
对方力气大得惊人,刚刚那一下子,几乎把他的手压进地板的裂缝里。
纪骁吃痛不已,几乎就要哭出来,仰头迎上孟兰宴一张阴沉残暴的脸。
“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沉冷的威胁慢慢地在纪骁耳边荡开,怵得他只敢咬唇忍耐,逆来顺受地把头点得像鸡啄米。
纪湫侧身让开一步,兴致缺缺。
孟兰宴似有所觉,手臂自然地揽过她的肩头,在颈项亲昵地关心,“怎么突然不开心了。在怪我不该把这种人带过来碍眼?”
纪骁听了脸颊抽搐,正要张口给自己喊冤求饶,孟兰宴眼角寒芒掠过,把他吓得噤若寒蝉。
纪湫不动声色从孟兰宴身边挪开半寸,意兴阑珊地开口,“如果不是你今天把他带过来,我也许已经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不过,碍眼也确实碍眼,直接杀了又好像太便宜他了,不如我带回去慢慢玩吧。”
话音落下,姑娘回过头来,一双杏眼闪烁着狂热的光彩。
“大哥,你知道的,小时候我没杀他,把他留着长到这个岁数,就是为了今天呐。不如好好筹划一下,怎么才把他一步步走来的足迹毁掉,把他在乎的东西一点点地剁烂,让他以往生活的二十多年,全都踩进泥里……我好像越来越期待了。”
旁边纪骁望着纪湫脸上的可怕的兴致,背后阵阵恶寒。
然而这种神色放在孟兰宴眼中,却让他欣喜若狂。
仿佛终于博得美人一笑,孟兰宴脸上流露出愉悦满足地神色,当下情难自抑地揉了揉纪湫发顶。
“我的湫湫,露出小爪子的样子,真可爱。”
纪湫开怀地对孟兰宴弯了弯眼,但很快又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
孟兰宴被她发呆的样子逗得想笑,“又在想什么?”
纪湫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大哥,我还想要刚刚那个人。”
眼见着,笑意就从孟兰宴的脸上一点点地退了下去。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他的嘴只余一线淡漠的弧度,“哪个人?”
无疑而问。
纪湫仿佛没有觉察到氛围的变化,“就是笼子里关的那个男人啊。”
她脸上一派天真,大衣里的手却慢慢捏紧。
孟兰宴一动未动地看着纪湫,眼睛深不可测。
他很久没说话,久到纪湫不禁歪了歪头,满腹疑窦地发问,“怎么了?不可以吗?”
孟兰宴抿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情绪,“告诉我原因。”
纪湫似乎全然没注意到孟兰宴流露的戒备和怀疑,睁着可爱的一双杏仁眼看孟兰宴。
“因为感觉折磨那个男人,好像会更有意思。”姑娘笑得明媚又灿烂,动人心魄的神采有着令人追崇的魔力。
孟兰宴将视线放低,唇角勾了一下,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诡异之事。
像是思忖了一番,才迎上纪湫期待的双眼,“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如愿。”
纪湫还要说些什么,却见孟兰宴起身朝长桌一端走去。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二人的表情几乎同时都出现了变化。
房间上空不动声色地凝聚一团阴翳。
纪湫拳头松开,牙齿咬了咬。
孟兰宴的骤然阴沉的表情,毫无遗漏地落在她的眼里。
刚刚某一个瞬间,纪湫差点以为自己被看破了。
但是转念又想,孟兰宴此人疑心病重,细枝末节的事情都会十分在意,处处疑心,处处忌惮,阴险难测是他的常态,所以这不代表问题出在她身上。
况且,纪湫的直觉告诉她,孟兰宴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他似乎还在意着另一些事情。
这个要求纪湫原本也没抱多大希望,她心知肚明,这件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今天也只是算探探孟兰宴口风,无论如何,商皑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样思考过后,纪湫心态稳了稳,在一端坐下,给自己的脸上堆出愉悦幸福的表情,大快朵颐起来。
饭吃到一半,日理万机的犯罪头子就提前离席,不知又要赶着去做什么罪恶勾当。
纪湫回到房间,望着天花板那一圈繁复花哨的石膏装饰,从内而外,由衷地力不从心。
喜娜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给纪湫放了一盒东西。
“主人,这是这个月的。”
纪湫下意识问出口,“这是什么?”
所幸喜娜没有发觉,“是钗环啦,机械房那边改良了设计,用了不一样的材料,所以包装也换了。”
纪湫打开丝绒盒子看去,只见里面躺了三枚狐狸,百合,喜鹊花纹的钗子首饰。
再一联想,这东西出自机械房,而不是服饰部,纪湫就大致猜到这个东西是来干嘛的了。
钗环里面是空心,可用来□□。
第62章 “所以,我算什么?”……
喜娜是韩籍姑娘, 对妆容发式有着独到的见解,因此每一次新发了服饰,都迫不及待想要给纪湫进行试穿整理。
在她的形象维护方面, 可谓是用心良苦。
所以当她正兴致勃勃给在纪湫改变发型的时候, 手脚戴着镣铐的纪骁的出现,打断了她的灵感, 令喜娜非常恼怒。
喜娜早就知道来人是谁,颐指气使地把纪骁打发去了厨房, “把池子里的抹布洗了, 在园子下面捉一只鸡, 给老虎喂去。”
纪骁吓得脸又白了几度。
纪湫也是最近才知道, 老三闵玉之前从非洲回来的时候,给大家人手带回来一只动物。
纪湫的是一只小老虎, 之前受了伤,视频里指名道姓要闵玉带回来的。组织里的医生治了很久,现在已经能活蹦乱跳了, 但因为年纪尚小,身量其实并不骇人, 跟大型犬差不多。
提起老虎, 纪湫就又忧心了。
从这几天的温度气候来看, 组织身处的环境, 不像是亚热带, 甚至大胆点说, 连华国都不是。
纪湫花了好些天, 也没确定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区域。
天气喜怒无常,时而蓝天白云,时而狂风骤雨, 说热就热,说冷就冷,偶尔一阵风,还带着强烈的潮气,这样的环境,难免让她的鼻炎更严重。
去下面餐厅的时候,又是窗户紧闭,四周寂静,沉闷得像置身于水下。
夜晚的时候,温度骤降,她必须的开暖气才能在温暖干燥的被子里睡着。
以及,这里大多数的地方都是铜墙铁壁,信号屏蔽,但凡能与外界进行通讯的设备,出厂时皆带着特殊装置,与预警系统相连,一有情况发生,很快就能锁定方位,并理解拉响警报,粉碎资料,疏散成员。
纪湫虽然并非工科,但也差不多能了解组织在信息技术方面的防控程度,这让她彻底打消了向夏树和苍洱联系的念头。
纪湫在床上翻了个身,苦思冥想。
有关蓝蝎真正露面的情节,在原书中,只出现在夏树被抓进敌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