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绿茶he了(女尊)+番外(77)
简单概括,就一个字:
爽!
她扭头找林芽,正好跟侧对面的沈蓉笙对上视线。
她脸上完全没有考中亚魁的高兴,反而表情难看,像是落榜了一样。
沈蓉笙明显也看见贺眠了,呵,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她掐了掐指尖,勉强挤出笑容,跟平时温和的语气比起来,这会儿声音略显僵硬不自然。
她说,“恭喜你啊,贺眠。”
她为什么能中?她凭什么能中?她努力了吗!
沈蓉笙很想说服自己不去嫉妒贺眠,毕竟她就考了个倒数第三,而自己可是正儿八经的第六名。
但沈蓉笙做不到,她现在嫉妒贺眠嫉妒到心里滴血。
为什么她家世好,堂弟好看,还能连中秀才跟举人?
之前的案首沈蓉笙还能怀疑怀疑贺眠是不是让贺母往衙门里走关系了,买了个秀才回来。
可现在面前的桂榜上,红纸黑字写着“贺眠”二字。这是做不得假的,是贺母一个莲花县里小小富商倾尽家财都不一定能买的来的功名跟荣誉!
她贺眠,怎么就那么好的命呢。
沈蓉笙手指紧攥,胸膛上下起伏,那句恭喜都不知道是怎么咬着牙说出来的。
偏偏贺眠笑容明媚,朝她扬眉,“那你是得好好恭喜恭喜我了。”
贺眠欠揍极了,嘚瑟的指着身后的榜单,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你看,不是倒数第一,也不是倒数第二,而是倒数第三,正数第四十八名呢!”
倒数第一可以说是飘过,倒数第二也能说是运气,但她偏偏考了个倒数第三!
她这样的还真就有考中举人的实力,你说气不气人呢?
沈蓉笙,“……”
第52章
关于贺眠中举这事,申夫子还以为学子们在同她说笑,“贺眠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可到底是第一次考,哪那么容易能中,你要是说李绫跟沈蓉笙中了我倒是相信。”
“李绫沈蓉笙是中了,可贺眠也中了啊,贺府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已经放了鞭炮,所有前去报喜的小厮都得了赏赐,现在府门口全是吃喜糖的人。”
那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贺眠成亲了呢。
申夫子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半信半疑,“当真中了?”
她迎面看见陈夫子,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脸上还是难以置信,“她们几个跟我说贺眠中举了,可是真事?”
“是真事。”陈夫子脸上难得露出笑意,“李绫跟沈蓉笙这两个孩子中了是意料之内,因为功课本就优秀底子也扎实,贺眠上回得了案首属实有运气的成分,而且乡试不同于童试,还以为她至少需要等到下次,谁成想她倒是出息,踩着这次的尾巴也得了举人,让人意想不到。”
申夫子跟陈夫子是真心喜欢贺眠这个学生,真性情人有趣,主要是聪明。
当老师的,哪个不喜欢聪明孩子。
沈蓉笙当然也聪明,只是这孩子待所有人都温和有礼,给人以距离感,跟她亲近不起来。
“这样一来咱们书院这次中了三个,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申夫子摸着圆滚的肚子笑起来。
也只有不停的有学子考出去,这个书院才能长久。否则时间一长,谁还来这儿念书,哪个商贾还愿意往书院投银子?
万一这三个孩子再有那么一两个能够考中进士,哪怕是中了贡士,也可保鹿鸣书院往后三年生源不断。
申夫子跟陈夫子说,“明个鹿鸣宴你我都要过去,说不定这次来的帘官是你京中的老朋友,正好见见。”
陈夫子就是进士出身,年轻时在京城生活过一段时间,连恩师都在那儿,所以在京中有不少老友。
平时她忙于书院的事情分身无术不能回京,也只能借着三年一次的鹿鸣宴见见她们。
陈夫子道,“你我是她们的夫子,去倒是肯定要去的,就是不知道这次来的是她们中的哪一个。”
乡试放榜次日会举行鹿鸣宴,由当地的官吏主持,宴请之人除了中举的学子外,还有此次的内外帘官。
这些帘官会分散各县参加鹿鸣宴,不知道分到莲花县的是谁。再说帘官大抵明日早上能到,晚上还要回京复命,就是见面,能叙旧的时间也不多。
“明日就该知道了。”申夫子笑,扭头问身后的几个孩子,“贺眠呢?怎么不见她回来。”
“刚看完榜就回府了。”
这么大的喜事,是该先回去告之母父,能理解。
早上看完榜单从人群里出来的时候,天边刚有一线光亮。
贺眠脚步轻快,拉着林芽的手就往贺府跑,心情激动,觉得路旁街道上偶尔见到的早起商贩全都在看她这个科举人。
那种感受,就跟中了状元一样,像极了人生赢家!
她当年高考查分后都没有这种感觉。
那时候的她性格稍微沉闷些,也没什么朋友,查完分数往身后床上一躺,两眼放空,有种就该这么高分数的感觉,也没有别的其他情绪。
而如今却不一样。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贺眠觉得她鲜活了不少。
林芽跑不快,就陪她跑了两步便松开手,任由贺眠像个孩子一样狂欢。
街道尽头的天慢慢亮了起来,路上没有其他行人,贺眠像只螃蟹一样左右横行,一会儿正着走,一会儿倒着走。
她眼里光亮比天光还盛,跟离他十几步远的林芽大声喊,“芽芽,我考中举人了!”
就问你牛不牛批!
童试干翻了女主,乡试挂在了举人的尾巴上,简直开挂了一样。
林芽两只手背在身后慢慢走着,眼里全是背着光的贺眠,周遭街景建筑像是被虚化了,晨光中,只能看见连头发丝都带着光的她。
这时不知道打哪儿吹来了一阵桂花香,萦绕鼻尖,香味裹夹着清晨的风拂面而来,吹的林芽眼睛微眯,没忍住抬手摸摸胸口还没平息的心跳,惬意舒坦的露出笑来。
他觉得今天这个清晨的桂花香,这辈子怕是都忘不了了。
临近贺府,贺眠才平静下来。
徐氏站在府门口的台阶下迎接他,神色激动的比贺父还像个亲爹,“我的举人回来了!可高兴死我了!”
早上听说贺眠中举的时候,徐氏头发都没来得及梳,要知道他平时可注重自己的形象了。
他随意穿了衣服披散着头发就往松萝院走,迎上刚开门同样没来得及梳洗的贺父。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攥着彼此的双手,一时间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贺父想的是眠儿中了!
徐氏想的是家财稳了!
两人虽然想的完全不一样,但情绪是相同的。
“大办!必须大办!”徐氏跟贺眠说,“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去通知你娘回来了,不管她怎么说,今天晚上咱们府里都得好好办一场。”
举人啊!那可是举人!
都说穷秀才富举人,将来贺眠走的铁定是仕途路。而且有个举人姐姐,盼儿将来从商,可不得横着走?
徐氏现在算是对贺母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了更透彻的理解,庆幸自己醒悟的早,没只局限于眼前,一个劲往牛角尖里钻。
贺眠刚才已经兴奋完了,这会儿看着眉梢眼尾都是笑的徐氏开始装出不在意的模样,“低调,低调,这次没发挥好。”
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举人吗,随便考考啦。
看她这得意模样,显然是已经忘了刚才是谁从倒数第一挨个往上看,还以为自己凉了。
林芽笑着看她,贺眠若有所感扭头跟他对视,没忍住伸手捏捏林芽的小脸,朝他眨了下眼睛,比了个“嘘”的手势。
刚才她那没出息的样子芽芽知道就行了,可不能往外说,谁还不要面子呢。
“眠儿。”贺父开口喊了一句,竟不知道往下该说些什么,没忍住又哭起来,实在是太高兴了。
“爹,我考中举人了,你以后就是举人的爹。”贺眠看向徐氏,“徐叔以后就是举人的徐叔。”
“好,好孩子。”徐氏莫名动容,许是因为贺眠没跟自己生分,又许是现在气氛太好。
“明个去参加鹿鸣宴,明天晚上你母亲差不多就该回来了。”徐氏事情安排的妥当,看着身后几人,这才有种一家子的感觉,“我让人去书院请两天假,先庆祝完咱们再回去念书。”